“我看起來用智商換了美貌,是這樣嗎？”
我眨眨眼睛，“不過這說明你們認可了我的漂亮臉蛋，我還是很開心的……”
“呃,不是這樣。”
為首的那個男孩，比我小一點,他的名字是迪克,抓耳撓腮地在想辦法敷衍我。
“我們說的是實話，你可以打電話給你二叔確認。”
我犀利地指出，“如果你們說的是真的,我英年早婚還收養了一大批孩子，那你們應該叫他叔外祖父。”
“我以為你會介意呢，突然冒出來一群和你差不多大的兒子女兒。”迪克撓著頭。
“白癡，這說明她根本沒信你的長篇大論。”年紀偏小的傑森一眼看穿我的想法,“我就說了,應該找點其它話題敷衍她。”
“拜托,這更糟糕。”迪克苦著臉，“你要半夜三更去後山找人嗎？隻有上帝知道韋恩莊園的後山有多大,藏一個喪鐘加一個刺客兵團都沒問題。”
我越來越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了，也許我搞錯了，腦袋有問題的是這群綁匪而不是我。
故事裡的另一個話題人物,也就是“我的丈夫”，哥譚上流社會很出名的那位布魯斯，正站在邊上。
我得承認隻看臉,他絕對是我的菜。但是考慮到他從剛才開始延續到現在的沉默，我對我們結婚的未來感到考慮的必要。
他終於開口了,是對著迪克他們,“我暫且相信你們所說的,需要我們做什麼？”
迪克鬆了一口氣，“不，不用，你們願意好好待著就行。我還以為你會把我們當成異想天開的騙子呢。”
“阿福在這裡，我不信任你們，但對阿福的判斷，我會尊重。”他看了一眼站在邊上的老管家。
“還有就是……我沒考慮過未來的自己會結婚。如果僅僅隻是為了編造謊言，沒必要給我安排一位我不認識的妻子。”
收回前言，我們怎麼可能結婚？
就算有一天哥譚隻剩下這家夥和其它罪犯，我也不可能和他結婚，我選擇單身。
重新自我介紹，我是露西爾·克蘭，十六歲，距離結婚還有好幾個光年的距離。
現在我在位於哥譚布裡斯托縣的韋恩莊園，突然冒出來一堆男男女女說自己是我未來收養的孩子。
而韋恩莊園的主人布魯斯·韋恩據說就是我未來的冤種丈夫。
說實話我沒考慮過自己結婚的未來，但是布魯斯的性格怎麼看都不像是能打動我的理想型。
在經過縝密的思考後，我明白了。事實一定是這樣，我二叔為了鞏固克蘭的地位決定找一個哥譚上流家族聯姻，而韋恩就是他的合作夥伴。
不對，也不能叫合作夥伴，說不定二叔想要暗地裡侵吞韋恩的財產一舉上位。
這樣想，我結婚這件事也不是不能接受。
我悄悄把書放低一點，打量和我一起坐在書房但距離我有一整條沙發距離的布魯斯。
他看上去在認真看書，我看了眼書的封麵，再三確認他手裡的書是《傲慢與偏見》而不是《悲慘世界》。
他為什麼要擺出一張很不高興的臉，和我呼吸同一個房間裡的空氣這件事讓他很為難嗎？
“和我坐在一起，你很不高興嗎？”我問他，“雖然我不是你的初戀情人，但至少長相不屬於看一眼都難以呼吸那掛吧？”
“不是對你有意見。”他收起書，眼神往門口漂移一瞬，“我去喝口水。”
“潘尼沃斯先生給我們端了茶到書房來。”我緊盯他，用眼神警告他不要用喝水做借口離開。
可惡。雖然我對以後會和他結婚這件事也感到很不可思議。但是我嫌棄他和他嫌棄我是兩個問題。
新娘是我你很不滿意嗎？
我往他坐的位置挪過去，不是錯覺，他似乎渾身上下都緊繃了，好像屁股底下坐的不是墊子而是針氈。
我放下書，歪過身子觀察他的表情，“你嫌棄我？”
他不說話，我湊得更近，“你真的嫌棄我？”
“沒有這回事。”他側過臉，不願意對上我的眼睛。
在我試圖更靠近一點時，布魯斯撥開我的手，有點局促地站起來，“我去喝水，不喝茶。”
他試圖亡羊補牢，補救現場尷尬的氛圍，“你有沒有想喝的飲料，我幫你帶過來。”
我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隻在碼頭上搶走我手上薯條的海鷗。
他在我瘮人的注視下掩飾性地彆過臉，“橙汁還是咖啡？”
我眼神不變，目送他出門，“橙汁。”
他要是給我端咖啡過來，他就完蛋了。
一個端錯飲料的丈夫沒有存在的價值，我馬上就幫未來的我起草離婚協議書。
我一睜開眼睛，突然從還沒談過戀愛的青蔥少女變成身陷婚姻苦海的老婆預備役，這件事讓我很不能接受。
唯一一點值得安慰是我未來的一群養子養女都還比較好相處，至少在我麵前很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