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強調,我不歧視任何lgbtq群體。
布魯斯的表姐凱特性取向是漂亮女人,我也沒有和她保持一米以上的距離,照樣一起逛街。
“但你現在就在歧視我,”露西爾揉出一張委屈的臉,“沙發到餐桌可是有一米的距離呢。”
我坐在餐桌上,撥弄手上弄不下來的手環,“這不叫歧視,這叫對綁架犯保持應有的警惕。”
“你真傷人,”她收起偽裝的表情,懶洋洋地在沙發上抻了抻腰,“我不喜歡你了。”
自我在房間裡醒來已經過去了八個小時,露西爾既沒放我離開,也沒有所行動。
她隻是躺在沙發上監督我,防止我逃跑,閒適身影與公園負責看守的老大爺保安一模一樣。
“你究竟打算做什麼?”我百思不得其解,“你也不像有同夥的樣子,難道你就是把我關在這裡當花瓶欣賞嗎?”
“不然你想讓我做什麼?”露西爾反而奇怪地看著我,“做些刺激的事情嗎?”
她嘴上沒安門,我反而更確定她正在完成某樣計劃。
她留下我是為了吸引布魯斯,但她來自另一個平行世界,如果她在性取向上沒有對我撒謊的話,她需要布魯斯幫她做什麼事?
露西爾躺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若有所思。
就在我們雙雙沉默時,門口響起敲門聲,節奏很快,似乎敲門的人很沒耐心。
我緊張地盯著露西爾,她泰然自若地起身走到門邊,“誰?”
門外沒人回答。
露西爾又問了一遍,“誰?”
幾聲槍響,露西爾站在門前,門把手從房門上鬆垮下來。我立刻意識到那是門外的人用槍打壞了門鎖。
這絕不可能是布魯斯,他在這種情況下會更傾向於用震蕩蝙蝠鏢破門。
門鎖壞掉的大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露西爾站在門前,不慌不忙。
她抬手輕輕鬆鬆頂住倒來的門板,隻用一隻手連人帶門一起推了出去。
“抱歉啦,房間已經滿員了。”她單手一捏,門把手連帶鎖芯在她手裡成為一塊廢鐵。
見鬼,她的力氣怎麼這麼大?
難道地球人的身份也要反轉嗎?
爭取到幾秒的活動時間,她快步扯走餐桌邊的我,推開窗戶。
“等一下,你要——!”
她摟住我的腰,從窗口一躍而下,三十層的樓高化作呼嘯的風和一瞬間的失重感。
我連罵人的話都堵在嘴裡說不出來,露西爾卻在我耳邊哈哈大笑,“想抓到我,還差一百年呢!”
一道飛索從她右手袖口裡飛出來,勾住對麵大樓上的廣告牌。她提溜著我像提溜一隻小雞仔,輕輕鬆鬆在半空中蕩出一個弧形。
可惜她沒有選擇一個好的降落位置,連在風中睜不開眼的我都能看見我們前方的降落點彙聚了不少人。那些人無一例外朝我們舉起手中的槍。
她是送貨上門的快遞嗎,親自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