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兩百兩銀票,謝公子看著換點有用的東西回來吧,不拘金銀。”
她這麼說,謝岩也就明白了,他也沒有推辭,點頭說了聲“好”便再次出了門。
謝岩一離開,珊瑚就道:“姑娘,他方才似乎在取笑我們,這人虧他長了一副好容貌,內心卻是……”
內心卻是如何,她卻又不好再說了,畢竟這人之前幫了她們,她也不好在人背後說壞話。
宋筱池笑道:“你是不是覺得他的內心為何就不能和他那張好容貌一般,清潤流暢,白淨如同美玉一般無暇,為何還要在心中取笑揶揄我的再三挽留。”
“姑娘隻是有事,又不是真的挽留他。”
珊瑚嘀咕道。
宋筱池看著珊瑚笑,珊瑚被宋筱池看的有些不自在,問道:“姑娘為何這般看著奴婢,奴婢心中有些發慌。”
宋筱池道:“我覺得自從從伯府出來後,你有些像玉蘭了。”
“啊?”珊瑚嚇了一跳,她和玉蘭有些像?她以前和玉蘭可是完全兩個類型的人。
宋筱池笑道:“看來之前在伯府,你也是被伯府內的氣氛壓成了穩重的性子……”
和你家姑娘我一樣,世人皆會佯裝、掩飾,誰又知道那位謝公子不是在掩飾自己真正的內心世界。
隻不過最後一句話她並沒有說出口。
珊瑚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中,本來準備問宋筱池關於所謂的陣法之類的神奇事,也忘了問。
“咦,怎麼有鳥飛的這般低?”
這時候,封城北城門的守衛忽然發現眼前有黑色一閃而過,目光忙追尋那一抹黑色,卻發現是一隻黑色的鳥兒,就在他們頭頂和麵門之前盤旋飛舞著。
“什麼?鳥?”在城門兩側分彆傳來了詢問聲,玄鳥稍稍往上飛了些許,這才看到在城門兩側的守衛後麵,各自走出來一個人,一個是乞丐裝扮,方才一直坐在城門旁邊的圍牆下,麵前放了一個缺了口的破碗。
另一個卻是在城門不遠處餛飩攤上的小夥計,穿著一身漿洗的發白的短打,肩上還搭了一條布巾。
這兩個人在城門守衛那一句疑惑之後,分彆以驚人的速度竄了過來,並且不停地問著“哪裡有鳥,是不是一隻黑色的鳥,長得很醜?”,一邊問一邊目光還在上空不停地搜尋著。
而此時已經飛到
...
一定高度,連一個黑點都無法讓站在地麵上的人看到的玄鳥,卻是自喉嚨深處發出一聲鄙夷不屑又鬱悶不已的“切”聲。
它玄鳥之美,爾等凡人又如何能窺見!
這是它作為一隻上界神鳥最後的堅持和驕傲了。
想想還真的心酸啊,玄鳥便又在心中罵了一遍它的前任主人流泫真君,是的,是它的前任主人,它單方麵宣布它不再是流泫那家夥的靈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