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2 / 2)

白井未鬱額角開始冒冷汗。她沒撐住,非常努力地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迅捷地跑去了女子更衣室。

幸好,等她換好經理服出來,場上已經分好陣營打上了隊內賽。一年級替補正替她班站在登分牌邊,把右邊賽場的分數翻過去。

她抱著筆記本走過去,看到小黑板上兩方隊伍分彆寫著“宮治”和“宮侑”的名字後,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誰寫的隊伍名字?”

“啊,是侑寫的。”一年級老實孩子乖順地回答,“他說,‘今天要和治決一死戰’,然後就把隊伍名改了。”

話音剛落,恰好輪到宮侑發球。他用雙掌掌心抵住排球轉了幾圈,雙眼平穩看向前方,隨後像往常那樣將球用力拋起,邁步,下蹲,起跳——

“出界!”赤木路成迅速閃到一邊,淡定地給出判決。伴隨自由人篤定的判斷,這一球不但出界,還差點砸到對麵的長椅上。

第一局以宮侑最後一個完完全全的出界球作為終結。他懊惱地捂住後腦勺,後仰對著天花板喊了一聲,與他麵容相似的少年則是毫不留情發出嘲笑,“你在乾什麼啊,本壘打?”

“吵死了混賬!我是想發跳飄球的,怎麼最後還是跳發啊?!”

在二人的吵嘴聲裡,白井未鬱目不斜視,把兩邊的記分牌都翻回到零的位置,然後像往常一樣,把放置水瓶的箱子搬過來。

隊員們默契地圍過來拿走自己的水瓶,補充體力的同時,小聲商討著

為下一場比賽做準備。

北信介恰好坐在她旁邊的長椅上,在白井未鬱的視角,恰好能看到他被汗水浸濕的頭發,黑色的末端緊密貼在皮膚上,又順著幾縷彙在一起的發絲淌出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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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就自動浮現出體育祭時北信介頭上綁著發帶的樣子。

北信介的頭發其實是有一點銀調的白色,當時應援的發帶有些長,恰好係在他頭發顏色的交界處,白色末端垂落在寬闊的肩膀上。

而且在那張排球部的合照上,他還穿著排球部的黑色隊服,白與黑形成一股強烈的反差感。

上次在東京偶遇影山飛雄時,那種微妙的癢意再次從心底溢出。白井未鬱狀似不經意地瞄了北信介的頭頂一眼,把手強行背在了身後。

不行,現在和影山飛雄的情況不一樣,他現在頭上汗挺多的,上手的話整隻手都黏黏糊糊的,不能要了。

……不過如果汗水很多的話,會順著劉海流到眼睛裡去,果然還是處理一下更好吧?

這個念頭剛從心底冒頭,就飛快被白井未鬱挪到了最上麵的位置。她仿佛是給自己找到了合適的理由,把手裡原本要遞給雙胞胎的水瓶放在長椅上,難得冒失地“噔噔噔”跑去了二樓。

“白井乾什麼去了?”阿蘭大口灌水,抹去嘴唇上的水珠問道。

北信介輕輕搖了搖頭,正要說些什麼,白井未鬱攥著一大把白發帶,又“噔噔噔”從樓梯上下來了。

“信介,我感覺你劉海好像有點長,”在其他人“你在說些什麼鬼話”的眼神裡,白井未鬱麵不改色,呈上手中的發帶,“你把頭發束一下吧。”

阿蘭手一抖,水瓶掉在了地板上,和木板碰撞發出極大的一聲。連雙胞胎都不知何時停止了爭吵,像兩尊靜止在原地的雕塑,一動不動。

北信介略顯詫異,但並沒有拒絕,朝她平和笑了笑,“麻煩你了,未鬱。”

“我幫你束嗎?”

白井未鬱手指的癢意更甚,得到對方肯定的答複後,她微微俯下身,仔細而輕柔的將發帶繞過其實根本不長的劉海。避開汗水把頭發固定好後,再在北信介的後腦勺上打了個活結。

北信介全程眼睫低垂,等到白井未鬱的手指離開,才再睜開眼。白井未鬱短暫欣賞了一會兒,還沒來得及開口,靜謐的空氣忽而被宮侑一聲呐喊打破了。

“學姐,我頭發也有點長,”他說這話時似乎有點陰陽怪氣,但表情看上去難得乖巧,兩者結合在一起,顯得他像隻憋著壞心眼的狐狸,“你也幫我係一下吧。”

宮治也跟著湊過來,“學姐,我也是哦。”

“你倆還好吧?”白井未鬱打量了他們二人幾秒,手指抵著下巴,表情認真對二人道:“你倆都是斜劉海,應該沒什麼影響,但頭發好像確實有點長,顏色分層了。”

“我認識還不錯的理發師,你倆春高前要不要去補一次發根?”

“……哈?”

宮侑靜默了幾秒,在其他人強行壓抑又沒能完全壓住的憋笑聲中躍了起來,“這不完全是差彆對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