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祐健想了想決定還是先去查查田福的社會關係網,看看他最近有沒有結什麼仇家。
林溪站在這記下了場地的一切,就準備打道回府,林白雖然怕看屍體,但對案子本身有著好奇:“就這樣?不去查查凶手是誰,這才兩三個小時,凶手跑不遠,說不定就在這附近。”
林溪環視了一群圍觀的人,有老有少,神態各異,他們臉上雖然寫著普普通通的,但心裡麵止不準藏了什麼陰暗的心思,她輕聲道:“或許他沒有跑,就在這裡。”
林白一驚,開始帶著一切懷疑的眼光看著這裡的人,不過凶手身上不會貼著標簽,他們自己也找不出誰是凶手。
林溪回到林家起了一卦,那個孩子是戌狗年四月初十寅時,推算出來是乾卦為本卦,震卦為變卦
。
林南走過來看著震卦,裡麵的四爻有所變動,震卦的四爻是震遂泥,意為泥土被雷聲震下,他想起了男孩臉上的淤泥。
林父此時弄清了案子回家,對著林溪的門房大喊道:“六丫頭,程警官來了。”
林溪愣了愣,沒想到程祐健居然找上門來了,林南起身道:“我出去看看。”
林南將程祐健引進了門內,程祐健是個直白不藏的人,進來看著林溪手上的銅錢便問道:“小姑娘,你是風水師?”
林溪一笑指了指前麵的座椅讓程祐健坐下,待著程祐健一坐,她將臉湊近他緩緩道:“我父母還不知道此事,程警官應該能保守秘密吧。”
說這話就是承認了,程祐健一笑:“我最能保護的就是秘密。”
風水的事他也懂一點,所以才會一眼就看出
林溪是做這一行的,也能一眼看出當時火車上的看相人是在故弄玄虛,不過他還是感歎道:“少年出英才啊,才這麼小就成了風水師。”
他說完對著林溪的銅錢道:“你剛剛不是在起卦嗎?沒想錯的話,是為了那孩子的事吧。現在的線索也沒有什麼頭緒,你來給我說說這卦,我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林溪解釋著自己剛剛算出來的卦象道:“變卦是震卦一卦,爻是陽爻在陰位,代表了客方會去直接謀取自己的利益,這也就表明主方的利益有損害。”
程祐健琢磨了琢磨:“你的意思是說,這案子裡麵有利益之爭?”
見著林溪點了點頭,程祐健摸了摸下巴道:“不過死者隻是一個五歲的小男孩,誰會跟他有利益上的往來。”
“卦象隻會揭示部分現實現象,卻不會直接
說明結果,答案還是需要程警官自己去找。”
林溪當時看著程祐健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一個正直善良的人,無論是他印堂開闊,鼻梁高聳的麵相,還是他之後的所作所為,都在佐證此人有一顆良善的心,也有非凡的能力。所以當時林溪給他掐了一卦,幫他度過了那個劫難。或許冥冥之中,就是為了來解決這個案子。
程祐健收到的回訪信息裡麵,都沒有關於小孩的事情,在成年人的世界裡,他們關注今天賺了多少錢,能夠養幾口人吃飯會比關注一個小孩今天跟誰在一起玩了更能引起他們的興趣。
不過若是按照林溪解釋的卦象來看,也就證明案件在這裡毫無頭緒。
雖然有可能是熟人作案,但是對於田福身邊的認都做了詢問,沒有發現有可疑的人,他們沒有動機會去莫名其妙的殺一個孩子。
程祐健決定還是去現場再走一走,指不定能
發現下午所忽略的東西。
此時已經是深夜,田坎上除了蛙叫和村裡傳來的狗吠,已經沒了聲音,四周的環境幽幽,夜幕深沉,帶著點瘮人的意味。程祐健拿出自己的手電筒照亮了前方,鑽進了圍住的現場,蹲著田坎上看著孩子栽下去的位置。
他左右比了比,想象著怎麼樣才能讓一個五歲的孩子直直的被a插在這,他將手電筒叼在嘴裡,雙手撐在田坎上,看著眼前的淤泥,一點點的將頭放下去。
程祐健彎曲著背部,整個身體都探了下去,但是沒想到手上一滑,人往田上傾去嘴裡的電筒也掉了下去。
程祐健勉強扒拉著一些秧苗回過了身,穩定了心緒將田裡的電筒撿了起來。
他拿手將電筒上的淤泥一抹,卻觸碰到一個細小的硬物,程祐健也顧不得臟亂,拿起衣服將那東
西一擦,在電筒之下看著是一個細小的黑色波浪狀發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