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有幾個零散的破落戶還是想受著祖宗的基業,執意不肯下山,去了山裡麵蛇較少的地方艱難生存,不過山下的人已經很久沒看到他們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李兮若聽了心裡明白,不是什麼打了蛇娘娘的廟遭了報應,應該是雲草的逐漸現世,引起了山裡蛇群的異動,開始成群的攻擊人類,想要守著那棵雲草。
馮育民見著幾句話讓李兮若幾人默不作聲,生怕是自己說的嚴重嚇到了他們,急忙拿出自己的草藥道
:“你們不用擔心,我家祖上就是赤腳醫生,那些防毒蛇的藥我早就研製出來了,而且也不貴,可以全給你們,這樣你們上山就無後顧之憂了。”
張建國站出來數了數那些瓶瓶罐罐問道:“這些一共多少?”
馮育民偷著一笑,以為自己撈了一個大客戶,比著數道:“你們要是全都要,可以給你們打折,畢竟這山上毒蛇的種類繁多,多備一些有備無患。”
郭建軍看了看他那些破破舊舊的土罐道:“就你這些也值三千?你們馮家村是沒警察管嗎?”
馮育民見著郭建軍難啃,轉向了李兮若道:“小姐,一看你就是明事理的,你想你們上山又不知道會遇見什麼蛇,這不是為你們安全著想嗎?更何況,小姐這麼嬌嫩的皮膚,要是被蛇咬傷了,留疤就不好看了。”
李兮若斜眼看了他一眼,坐在了椅子上指著他桌子上的藥罐道:“你家世代行醫,這藥你自己做的?”
馮育民為了讓自己的藥更有銷路,張口就來道:“藥方是祖傳的,一代比一代更為精進。”
李兮若挑了挑眉:“那這祖傳的藥方怎麼就沒治好你被咬傷的腿呢?”
郭建軍和張建國的眼神一下盯上了馮育民被截肢的腿,馮育民拄著拐杖往後退了退,想遮掩自己的空蕩蕩的褲腳。
他帶著怒意道:“我這是前幾年被車撞的。”
李兮若一笑:“一個謊,十個圓,你要是世代都在這裡行醫,官話不可能說的這麼好,村子裡麵年輕力壯的男人都去務工了,你肯定也是其中的一批,隻是時運不濟,這次回來就被毒蛇咬了對吧。”
馮育民臉色一緊,不敢置信的看著李兮若:“你怎麼會知道?”
他們幾人剛來村口的時候自己就一直緊盯著,擔心錯過這三頭肥羊,可以保證除了自己的媳婦外,沒人和他們交流過,而他的腿對他來說是禁忌,他媳婦不
會向外人主動提。
張建國見著嘿嘿一笑,上前抱著手臂道:“老弟沒想到吧,我這大妹子可是有看人識相的本領,你要是說謊,管你有幾根小九九她都給你理的門清,所以不要想著找其他借口了。”
李兮若站起身看著馮育民道:“我對你的腿並不感興趣,我來的時候看了一下,沿路的旅館商店裡都有你們提供的三蛇酒,特地標了馮家村的字樣,眼鏡蛇和腹蛇都有劇毒,你們村子裡麵就算沒有解藥,製作這些至少也有防護的工具,我們隻是想問問這些在哪戶村
民家可以買到。”
經過上麵一事,馮育民倒是不敢騙他們了,隻能顫抖著坐下道:“那酒上的確有馮家村的字樣,不過,準確來說應該叫馮家酒吧,那是村西的馮家四兄弟在外麵學來了三蛇酒的配方。
我們這裡毒蛇又多,就開始自產自銷,他們倒是富裕,可是他們要是能拉著大家一起乾,說不定富的就是我們整個村,我這個腿不就是因為想上山抓幾條蛇來試試,結果被毒蛇咬了,毒素蔓延才截的肢,但是你們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見著馮育民臉色變得凶惡,張建國摸著頭道:“你剛剛不是說了被蛇咬了嗎?怎麼還反問我們?”
“要不是馮四兄弟不肯借我工具上山捕蛇,我能被咬嗎?”
他至今都還懷恨在心,防護、驅蛇的他都沒有
,當時在外做的工程包工頭又遲遲不給錢,眼看年都過了工程錢還不到,他隻能想著彆的心思去賺錢,這村子裡麵什麼都沒有,唯一的隻有那幾條毒蛇,也不怪他把心思打在了那上麵。
他抬著頭看著李兮若三人道:“你以為你們去
他就會給你們好臉色了嗎?那些家夥隻認錢,開的價隻高不低。”
不過他說完又笑了:“但是你們有錢,你們不怕。”
張建國和郭建軍對視了一眼,沒錢的無奈他們
懂,可這不代表就能做這些事來撈錢,萬一真有人信了他的話,認為他這些草藥能夠驅蛇,卻進山被咬死,這可關乎了一條人命。
李兮若見著話問完了,轉身走了出去,倒是張建國對著他道:“老弟,這些事就彆做了,你這要被警
察逮到兜售假藥給你關局子裡麵去,你老婆孩子怎麼辦?”
馮育民沒答話,隻是低著頭,也不知道聽沒聽到張建國的話,張建國眼看著郭建軍在外麵等的不耐煩了,也隻有趕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