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的車率先修好,就和李兮若先到了片場,此時導演和其他工作人員已經到位了,見著孟月身後跟著兩個人指著她道:“這
兩個是……”
孟月怕解釋起來麻煩,直接道:“她們都是我的助理。”
導演王鏘皺了皺眉,角小腕大,孟月這一句直接就沒給他留下好印象,他揮了揮手道:“行行,就位吧。”
孟月點了點頭,拉著李兮若到一旁道:“嫂......兮若,等會開機儀式會上香,你就在這等我,晚上的時候我們是去鎮上的快捷
酒店住。”
因為這裡也算景區,每年的遊客還是不少,所以鎮上的快捷酒店也不差。
李兮若看了看四處,點了點頭。
王鏘拉著副導道:“梁玉菲人呢?”
“說是來了,但車子爆胎,讓我們再等等。”
王鏘有些無奈:“這怎麼一個個的都是大腕。”
等了將近半刻鐘梁玉菲的車子才到,她下來時帶著墨鏡,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但是頭發上的黏濕還在,雖然她努力讓自己
看起來氣勢十足,可是形容依舊狼狽,不少人開始議論紛紛。
這部戲本來就是梁玉菲沒有火之前簽的,隻是劇本因為一直不合要求所以改了很久,拖到了現在,她如今又以這樣的姿態
出現,難免會給人一種她根本不想演,隻是沒能力付違約金才不得不來的感覺。
副導提醒“吉時”到了,該上香了。每次拍戲到其他地方,都是朝彆人借道,借彆人的清修道來賺自己的糊口錢,所以祭拜
五方不能少。
這五方就是東西南北中,祭拜此地的山神和土地以及其他精怪,讓它們對他們的占道見怪莫怪,大家都是為了一口飯吃。
導演召集了演職人員前來上香,幾個主演手持三炷香對著五方一一祭拜。
李兮若這時卻抬頭看了看天象,本來應該晴空萬裡的天氣,卻漸漸烏雲密布了起來,黑雲壓著這座山頂,四處開始起風。
她掐了掐指推算,正皺了皺眉,就聽到裡麵的一個男演員顫顫巍巍的道:“導,導演,我的香斷了。”
王鏘聽著麵色一白,低頭看著自己的香,瞳孔略微一縮,沒想到三支中也斷了兩支,他抿了抿唇,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上香不成功,就是這裡的東西不肯借道,要是拍其他片子也就算了,隨便借個景就走人,可是他們現在這個恐怖片不出意
外都要在這待著,這要是出了事可怎麼得了。
正當他無措之際,片場又來了一輛車,從上麵下來一個編著長辮子的女人,頭上有著一些青色羽毛的裝飾,畫著很濃的妝
,穿著藏青色的衣服,緩緩走了過來。
有幾個人看著抱頭議論,說是有名的玄黃大師居然來這了。
梁玉菲剛才被嚇得不清,這下看到了救星,而導演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想著不管這個玄黃大師有幾分能耐,至少也是這方
麵的專家,請教她總是沒錯的。
王鏘趕著上前率先走到了方玹的麵前:“玄黃大師,你來的趕巧,我們剛剛上香,結果有兩個人香都斷了,會不會有什麼不
測。”
方玹一直直視著前方,似乎身邊空無一物,然後才慢慢答道:“你的香,如今兩短一長,是惡事香,若不好好處理,隻怕七
日之內就會飛遭橫禍。”
王鏘手上一抖,那男演員的臉色也沒有好到哪去,王鏘小心翼翼的問道:“那應該怎麼辦?”
方玹扔出了幾張符紙:“我來給你們重新做法。”
王鏘見著猶豫的問道:“那費用問題?”
他不是什麼有錢人,拍戲就是為了吃飯,如果費用太高,隻怕他是不能負擔了。
方玹一臉俗人俗氣的神情看著王鏘:“借用神秘的力量幫助你們,你們應該誠心誠意的上供,而不是一心隻想著這是個交易
。”
李兮若聽著實在忍不住嗤笑了一聲:“果然不愧為包裝過的,要錢都說的這麼玄乎。”
方玹看向了李兮若,麵色不好道:“哪裡來的野丫頭?”
李兮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這上停狹窄,形厄之災,卑賤麵相,生著一雙陰陽眼,心裡陰暗、邪厲但極能斂財,但中停
處卻是塌陷,是個愚頑駑鈍之人。常說問壽在頜,可你卻又一幅尖銳之像,壽命也不長久,唯一好的就是印堂不寬不窄,是有
運勢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