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吳家。”
所以吳成韞為了儘早回到吳家,把明年的會試看作是一場隻能勝不能敗的戰役。而他之所以選擇劍走偏鋒,也是因為書院
的夫子認為他儘管這次中舉,但也是僥幸的成分居多,想要考取進士,沒有個十來年,是磨不成的。
吳成韞性子暴躁,急於讓吳家肯定自己,要他再等十來年,他還不如直接去把自己的大哥殺了,逼著吳仲不得不認他。
後來這個賈道士上門說他能夠助他一臂之力,他儘管不信這些巫邪之術,可是隻要能讓他考中進士,試一試也並沒有妨礙
。
李兮若聽了蘇有為說賈道士準備如何轉運,眉頭一緊,借運術沒有這麼複雜,賈道士這麼想要陳信自願獻出鮮血,絕對不
是為了吳成韞,他是有著更深的企圖。
陳信剛走出了春玉堂,頭就開始疼痛起來,一直等在門外的柳豫升三人見著他出來,趕緊上前攔住了他,陳信看著眼前陌
生的三人道:“你們是誰?”
柳豫升湊近了自己的臉,讓陳信好好看看,他們抵足共眠了這麼久,陳信怎麼可能把他說忘就忘了。
林尚一把掀開了柳豫升,質問著陳信道:“李姑娘呢,她怎麼沒和你一起出來。”
陳信捂住自己的頭,三人的臉在他的視線裡逐漸被扭曲成非人的模樣,陳信不停的拍打著自己的頭,嚇住了柳豫升,林尚
見著他還想拿頭撞牆,趕緊讓柳豫升把陳信抱住,不要他自殘。
李兮若換了一身衣服從春玉堂走了出來,就看著陳信幾人纏在一起,她走上前撫了撫陳信的頭,陳信感覺一絲清涼之意沁
入肺腑,緩解了他的疼意。
他漸漸安靜了下來,隻是垂著頭,讓人看不清情緒。
“陳信,你好些了嗎?”
李兮若撫著他的麵龐,陳信突然抬起了頭,一雙眼裡儘是清明,神色卻很冷漠:“你們是誰,想做什麼?”
柳豫升趕緊表明自己的身份,言說了陳信的情況,陳信卻冷淡道:“你們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什麼陳信,我姓吳,吳成韞是
我大哥。”
林尚幾人麵麵相覷,這人是失憶了還是失心瘋?李兮若看了陳信一眼,問著他道:“你想做什麼?”
陳信一愣,很快又恢複了神色,整了整衣衫道:“這話應該是我問姑娘,姑娘看起來也不像是春玉堂的人,卻混入春玉堂,
這要是被裡麵的人知道了,可是要抓著姑娘見官的。”
趙引章替著李兮若打抱不平:“李姑娘進去不都是因為你嗎?不然她一個女兒家怎麼會喬裝打扮進去受這樣的委屈。”
陳信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都說了,我不認識你們,也不需要你們為我做什麼。”
“你!”
趙引章抽出了鞭子,李兮若卻攔住了她,看著陳信道:“公子說的對,我們認錯人了。”
陳信緊抿了唇,避開了她的視線。
“吳公,”蘇有為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跪坐在地上,慌亂的從春玉堂跑出來正四處尋著陳信,就看著林尚幾個人圍著他,立
即拿著袖子遮住了麵容,他心裡叫慘,以為自己肯定完蛋,這林尚幾人都找上門來了,現在這個情況他應該怎麼解釋才好。
“走吧。”陳信徑直走到了他的身邊,蘇有為一怔,放下袖子悄悄瞧了後麵的那幾個人,見著他們看著陳信走也沒有阻攔,
以為陳信恢複了記憶,試探道:“吳公子,你認識他們嗎?”
“不認識,他們一上來就說了很多奇怪的話,看起來不像是好人。”
蘇有為頓時笑開了懷,附和道:“對,這些人肯定是另有圖謀,我們趕緊回去。”
趙引章收了流星索纏在腰上,看向李兮若道:“那人明明就是陳信,怎麼還讓他跟著另外一人回去。”
“對啊,李姑娘,就算陳兄失憶了,可是隻要我們把他帶回去,總能找到醫治的法子。跟著我們,總比跟著生人好吧。”柳
豫升看著那蘇有為都不像是好人,恐怕會對陳信不利。
李兮若卻搖搖頭:“陳信已經恢複了記憶,他那樣說,隻是不想跟著我們走。”
林尚幾人露出驚愕之情,陳信剛剛那一副冷漠的樣子,怎麼看著也不像是恢複記憶的模樣。
林尚問著李兮若道:“李姑娘,你有幾分的把握,他離家這麼久,留在這是做什麼?”
李兮若看向遠處的方向,輕聲道:“他定然有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