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兮若走了之後,緊接著趙引章就來了,或許是林閣老的突然病倒,讓她察覺到林府怪異的氣氛,與林尚說話,態度也沒有之
前的強硬:“你當真要娶我嗎?即使我們互相厭惡。”
趙將軍病逝的時候她才十歲,她在林府住了七年的時間,卻從來沒把自己當做林府的人,可是現在眼看林閣老也要走了,
如果林尚不娶她,她又能何去何從,其實從一開始的劇烈反抗就是因為她從來都沒有選擇。
林尚抹了一把臉,像是在掩飾什麼,隨後轉頭看著趙引章道:“我會娶你,但是我會尊重你,隻要你不願意,我永遠不會踏
入你的房間半步,如果你以後遇見你喜歡的人,我會奉上和離書和萬金與你做嫁妝。”
這也算沒有違背他對於林閣老的承諾。
趙引章渾身的氣焰聽到這話仿佛就被吸乾了,她在林尚的身上似乎沒有看見往日浪蕩子的模樣,仿佛麵前站了一個陌生的
人。
“可你不是喜歡李兮若嗎,我知道外祖父的條件,你不能納妾,那她怎麼辦?”
林尚自嘲一笑:“反正她也不喜歡我,更何況,我們有更重要的東西去追求,我不會傻到守著一段無望的情愛。”
林尚說完就去了林閣老的房間,如今,他要把握住能夠抓住的,舍棄沒有希望的。
因為林閣老時日無多,但是他唯一的心願就是在死之前能夠看到林尚和趙引章的歸宿,更何況他死後林尚就要守孝三年,
不得成婚,而這樣變數太大,誰也不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麼事。
林府叫人連夜趕工出了大喜所需要的東西,挑了一個良辰吉日緊趕著給這對新人操辦婚事,也是給林閣老衝喜。
林家的大婚可是大喜,儘管倉促,但一定要熱鬨,縣城裡但凡是認識林家的都來沾了喜氣,李兮若和陳信自然也不例外。
陳信對於林尚成親倒是很高興,之前林尚一直打著李兮若的主意,遲遲不肯死心,如今他已成婚,自己便再也沒有了顧慮
。
李兮若一向厭煩宴席,不過看著之前恨不得掐死對方的新人,如今也要身著喜服,手執喜綢三拜洞房,就連她也不免覺得
世事無常。
李兮若尋了一個由頭,便走了出來透氣,但是手中的酒壺卻沒放下。
一個紅色身影出現在她的背後,李兮若瞥了一眼,便是皺了皺眉:“你不應該去照顧賓客嗎?”
看著出來的林尚,滿身的酒氣,李兮若就知道他肯定是喝多了。
林尚一笑:“我林尚難道還找不到人擋酒嗎?”
他伸手就想拿過李兮若手裡的酒壺,被李兮若避開,爭執之間,林尚將李兮若逼退在了樹上,他的手撐在李兮若兩邊。
李兮若冷了神色看著林尚:“我以為你是想明白了才做出的決定,沒想到腦子還是沒清醒。”
“因為我不想清醒,我看上的女人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可是對於你,我卻節節敗退。”
李兮若沒興趣聽一個酒鬼說話:“你要是不想你被抬著入洞房,就給我讓開。”
林尚的餘光裡瞄到一個人影,突然軟下了神色,對著李兮若道:“彆動,你頭上沾了東西。”
他慢慢的湊近,手在李兮若的頭上佯裝做了一個動作,從背後看起來卻是他們十分親密。
李兮若用酒壺抵在了他的喉口處:“你還真不怕林老被你氣的現在直接升天。”
對於李兮若在大喜日子說著這樣不吉利的話,林尚也沒有生氣,反而是退開了幾步哈哈大笑道:“我剛剛隻是在逗你,順便
幫幫你。”
李兮若察覺到剛剛有人走開:“你又做了什麼?”
林尚抄著手道:“陳信那個懦弱鬼,現在都不肯承認自己喜歡你,我要是不推波助瀾一把,你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明白彼此
的心意。”
李兮若聽著他油嘴滑舌的腔調一臉奇怪的模樣的看著林尚,好似他現在真的是一個醉鬼:“你在胡亂說些什麼,陳信怎麼可
能喜歡我,我也不會對陳信有什麼想法。”
這對於李兮若來說,簡直難以接受,這隻是她無聊時的一次心血來潮,她隻想著讓陳信報恩,從來沒有過其他的心思。
林尚此時也一副見了鬼的模樣,神色有些尷尬道:“你要是不喜歡陳信,為什麼每次都會救他於危難之中,不管什麼時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