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信剛剛喝了幾杯薄酒,有些不勝酒力,就去了外麵想讓自己趕緊清醒一點,卻撞到了幾個衣著華麗的子弟,隨後一人的
玉佩掉落在地,碎成了兩瓣。
陳信蹙緊了眉頭,雖然他喝了些酒,但意識並不模糊,這兩人是故意撞上來,摔碎了玉佩。
那兩人看著玉佩碎了,當即擰起陳信的袖口:“我這玉佩可是值一千兩,你就這麼給我弄碎了?”
陳信掰下了這人的手,確定這兩人就是衝自己來的,他雖然不懂什麼名貴物,但若說地上的玉值一千兩,純粹就是訛人的
。
“你們想怎麼樣?”
“賠錢,不賠錢現在就拉你見官。”
陳信嘲弄的看了他們一眼:“你們見我的樣子,也知道我變不出一千兩,可是我也打賭,你們即使去報了官,也拿不回這麼
多銀子。”
那兩人看著陳信也不好糊弄,也就直說了自己的目的:“我知道你這窮酸小子肯定拿不出來,這樣,等會兒那些先生出了題
目,你幫我們寫兩份答卷,要內容不一,若是寫的好,這錢就不要還了。”
陳信嗤笑:“各位還真看的起在下,拿彆人答一題的時間,讓我寫兩份答案。”
這幾個人根本不是要陳信認真作答,而是有人找上他們,要他們刻意為難陳信,必定要使他出不了彩頭。
“不答也可以,我們現在就去見官。”
陳信眯了眯眼,能在眾位名士之前展示自己的才學,是多少人擠破頭的事情,他當然不可能跟他們糾纏著去官府。
“好,隻是我寫完之後如何傳遞給你們。”
“這你擔心什麼,我們自有法子。”
李兮若見著陳信回來,臉色不是太好,問了一句,陳信卻強笑著說無事。他雖然知道那幾人是有意挑釁,可如果真要賠上
那玉佩,他又怎麼負擔的起。
隨後申肅幾人出題:知所以臨製則臣民畏服論。
舉子們聽題後,知道若是會考殿試也會出相同類似的題,各個都冥思苦想,因為有兩個時辰,所以大多都力求完善,遲遲
不肯動筆。
隻有陳信一人,聽題後飛筆疾書,惹來了幾位名士的不滿,這道題講的是治臣之道,得細細思量,陳信這提筆就書的態度
,擺明沒把他們出的題目放在眼裡。
陳信不僅不禁思考,寫得還極快,不多時就滿頁換紙,看得旁邊的舉子心中一驚,也不管心中有沒有數,趕緊先寫為上。
這宴會上也有一些不是舉子的秀才,家裡富裕,前來結交名流,並不作答,李兮若和他們站在一處,總感覺陳信有些不太
對勁,他向來不是急躁之人,但現在卻有些冒失了。
侍茶的婢女一一給舉子的杯中添茶,因為李兮若隻關注陳信,看到她逗留在陳信身邊的時間都要比他人長,不禁有些起疑
,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發現她起身後徑直走到一處,假意跟兩人倒茶,暗中卻在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陳信是最先動筆的,卻是最遲落筆,早就有人紛紛呈上墨寶,陳信等到銅鑼一響,才收了墨。李兮若注意到他的右手已經
抖得不行,活動了好一會兒,才有反應。
柳豫升也察覺到了不對,交上策論之後走到陳信的身邊道:“你怎麼回事,寫了這麼多張,最後隻交了三張上去。”
陳信笑著搖了搖頭:“無事,那才是精要。”
柳豫升不解,看到申肅等人閱覽著策論,最後拿出了三份最佳者,陳信,安齊嶽,姚晟三人。
除了陳信,其他兩人皆是麵色一變,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二人就是剛剛在前院要陳信賠付一千兩銀子的人。
他們本以為逼著陳信交了兩份策論,再怎麼樣他都沒有精力和時間去寫第三份,但誰知道,他不僅寫了,還把他們直接送
上了高位,弄得這兩人現下忐忑不已。
申肅坐在上位,讓陳信三人上去,陳信率先從人群中a出來,看向了那兩人,那兩人掙紮了一番,拗不過申肅的一請再請,
隻好跟在陳信後麵。
沒想到申肅剛才還和氣的笑著,卻在他們上去之後突然變了臉色嗬斥:“你們把我們這些都當成瞎子嗎?這三份乃是同一人
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