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篇佳作嗎?”
其他人也附和:“對啊,凡是文章都得精打細磨,他被人逼迫之下思緒紊亂,這樣的策論,能夠做好嗎?”
申肅隻是一笑:“眾舉子要是覺得我們幾個老匹夫有所偏心,不如自己看一看。”
申肅讓人將陳信的三篇策論交給眾人一一傳看,眾人不信陳信這麼短的時間內能寫出好的策論,都帶著挑剔的心態,可即
使這樣之下,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技不如人。
趁著眾人看策論的功夫,申肅將陳信叫到一邊,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就連柳豫升都忍不住感歎道:“跟在陳兄身邊,我這兒
時得來的神童戲稱都要給易主了。”
李兮若聽著隻是暗道,倒不是柳豫升處處不如陳信,而是陳信本就不是凡人,勤勉又有慧根,自然不同凡響。
眾人看完陳信的佳作也都嘖嘖稱奇,暗猜今年的榜首估計非陳信莫屬,當下看著陳信的目光就大不相同。陳信回到宴席之
上後,就不斷有人前來敬酒,紛紛報上自己的名字後麵還是柳豫升給擋了回去,趕緊拉著陳信走了。
這邊汪辜林派去的探子將春茗宴上的事,也告訴了汪辜林,並且謄抄了陳信的三份策論,汪辜林閒時拿來一看,初看嗤笑
,細看皺眉,後看沉思。這陳信不是等閒之輩,難怪深居簡出的劉傅能會收他作為弟子。
汪辜林知道,自己與何文宗劉傅能等人積怨已久,要是他們這派的陳信當了榜首,成了狀元,難保不會動搖自己的位置。
與其和他針鋒相對,不如把他收入囊中。
朝廷剿匪的賞銀下來之後,陳信撥出自己的那一部分,還了李兮若一百兩銀子,他知道自己認識她以來,虧欠良多,隻怕
欠債越多,心就陷得越深,趁還沒有無法自拔之前,他隻能拿這些銀兩來提醒自己,李兮若是對他有恩,但是用銀子來還就夠
了,彆的他什麼也給不了。
李兮若對這些銀子倒是也沒有推脫,照收不誤。
陳信這些日子與寧德音書信來往了幾日,每次柳豫升都好奇上麵寫了什麼,想要偷看,都被陳信給攔下了。但是上麵並非
什麼肉麻的思念,隻是一些對於詩書的探討,其親密還不如和他一直有書信往來的劉傅能。
或許是寧德音察覺到了他的冷淡,便派綠遙主動送來了東西,李兮若幾人當時也在陳信身旁,綠遙看著傅宛鶯長得有幾分
姿色,不自覺的替自家小姐警戒起來,當著所有人的麵把東西給了陳信道:“陳公子,這是我家小姐送你賀禮,賀公子在春茗宴
上拔得頭籌。”
陳信看著綠遙遞上來的紫色香囊有些愣神,這香囊由著錦緞裁製,金線所縫,隻怕加起來所用的銀兩比他這一身的行頭都
貴。
綠遙還以為陳信是看著賀禮太過激動,有些發愣,又道:“為了繡這個香囊,小姐可熬了幾個晚上,這一針一線,可都是情
意。”
陳信皺了皺眉,綠遙說得如此明了,隻怕寧德音這個香囊,他收了,就是定了。
其實這香囊在第二次見陳信後,寧德音就著手繡了起來,早已繡好,卻等著春茗宴之後給他,就是因為聽到春茗宴上陳信
被眾人誇讚,知道他必定高中,所以才想著要托付終身。
陳信長相俊俏,才華橫溢,她自然喜歡,但總歸身份太過低微,可是隻要能上進士兩榜,他們的差距就不會懸殊,父親那
邊她才好開口。
李兮若聽著綠遙的話,忽然恍悟,送香囊居然有表衷情的意義,難怪當時自己給了陳信香包,他和柳豫升的神態都不太自
然。
陳信心裡不想接,可是他順從了理智,幾番猶豫之下收進了袖子裡,對著綠遙道:“替我多謝你家小姐的心意。”
綠遙笑笑,又示威著看了傅宛鶯一眼,警告她陳信可是有主了,傅宛鶯暗地嗤笑,現在陳信心裡想著誰還不一樣呢。
柳豫升見著綠遙走了,剛想打趣著恭喜陳信,陳信卻失魂落魄的回了房裡,不知道的還以為剛剛發生的不是喜事,而是誰
來報喪了。
李兮若轉頭問著柳豫升:“我送陳信香包,是不是不太妥當。”
柳豫升給了她一個你終於明白過來的眼神,可是他嘴上還是道:“但我們知道你沒有那心思,畢竟你從小在山林長大,人情
世故自然不懂。”
傅宛鶯卻在一旁插嘴:“即使這樣,陳公子也沒有隨身留著的道理吧。”
柳豫升遞了傅宛鶯一個眼色,傅宛鶯卻變本加厲的添油加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