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德音卻對這事非常的在意:“離應試還有半月有餘,你怕什麼,我要你現在就送我畫像。”
陳信眼裡浮現懷疑之色:“寧姑娘好像格外在意這畫。”
在意得甚至都不像是自己了。
寧德音聽著發了怒:“我當然在意,你要娶我,心裡卻又有了彆的女人,如今我隻是讓你送我一幅你曾經為她做的畫你都不
願意,你如何證明你是真心喜歡我。”
陳信緊抿了唇,在這事上,他的確對不起寧德音,儘管他最初想的也是利用,可是他也應該斬清身邊的一切關係。
寧德音看向他懷疑道:“我見著那畫中女子有幾分像之前跟在你身邊的那個男人,她不會是女扮男裝,一直待在你身邊吧。
”
陳信更不想把這件事牽扯到李兮若的身上:“姑娘多想了,這件事跟李兄毫無關係,我先告辭了。”
陳信說著就想走,寧德音卻攔住了他:“你今日若是不與我作畫,你走出這個門,我們就當真什麼關係都沒有了。”
陳信眉目一皺,他最討厭彆人的威脅。
本來攀附權貴讓他心裡已經百般對自己唾棄,如今寧德音這話,更是讓他心中生怒,語氣也隨即生硬道:“我與姑娘,本來
也沒有什麼關係,告辭。”
眼見著陳信真的出去了,寧德音趕緊跟在他身後,綠遙見著她這般不管不顧的模樣,急忙攔住了她:“小姐,這大庭廣眾之
下,你這是做什麼,你去追著一個男人滿大街的跑,要是讓老爺知道,肯定會打死我們的。”
寧德音停住了腳步,看著陳信的背影,冷哼了一聲,卻沒注意到不遠處有個目光一直盯著她。
豫王今日一下朝就怒氣衝衝的來了玉虛樓,用酒澆怒愁。今日在朝上又有人拿著他當日聲勢浩大的出兵卻一兵未用的回來
說事,字裡行間都是誇陳信一個文弱舉人,又不會舞刀弄槍的,僅憑著幾個衙差就滅了匪徒。
豫王聽著那大臣話裡話外由著陳信來貶低自己,心裡憤怒卻有無法辯駁,靖王也來假惺惺的摻了一腳,讓他心裡更加作嘔
。
沒想到來到玉虛樓卻看到這麼一場好戲,他招來了手下問著道:“剛才跟著陳信的是哪家的?”
那手下曾經見過寧德音,對其美貌念念不忘:“帶著麵紗,應該是寧大人的女兒。”
豫王坐了起身:“寧紹的女兒怎麼會跟陳信這個窮酸文人有聯係。”
“屬下之前聽人說,寧大人似乎想招陳信為乘龍快婿。”
“女婿?”豫王冷哼著站了起來:“這個陳信有什麼好,不是誇他的,就是想要招他的,他不就是個舉人嗎,那些人也配讓他
和本王相提並論,他連跟本王提鞋都不配。”
那屬下也是個沒眼色的,對著豫王道:“可是前些日子在春茗宴上,聽說陳信大出風頭,連申肅都對他另眼相看,眾人猜測
,這一次的狀元,估計非他莫屬。”
豫王沉了臉色,榜首能進翰林院,不出幾年就可以擔任要職,如果陳信真的攀上了寧紹,寧紹必定在朝中提攜,隻怕到時
候,這個現在連給自己提鞋都不配得陳信,真的能成為朝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豫王眼裡閃過狠厲之色,這個陳信初遇就下了他的麵子,他的同伴又在獵場上對自己不敬,他如何能讓這人登上廟堂。
他抬眼看到寧德音獨自站在長廊之上,心下有了主意,展露笑意道:“走,去見見寧姑娘。”
寧德音此時冰冷著臉正要離去,沒想到前麵有人突然衝撞上來,差點讓她從木梯上滾落下去,幸好一人及時扶住了她的腰
身,將她帶落懷裡。
寧德音抬頭一看,就見一個高大男子將自己保住。
綠遙瞧著這陌生男子久久不撒手,分明是在占便宜,當即嗬斥,沒想到另一人反過來嗬道:“放肆,這是豫王。”
綠遙聽著一驚,立即跪了下去,寧德音倒是怔愣後一笑對著豫王施了一禮:“豫王殿下。”
豫王拂過她臉上的發絲,將她拉了起來,綠遙睜大了眼睛,聽著豫王道:“不知道寧姑娘有沒有興趣陪本王喝一杯。”
綠遙以為寧德音肯定會拒絕這個無理的要求,沒想到寧德音確欣然答應,並且讓她守在門外,不得入內。
綠遙心裡一驚,這前腳才和陳信共處一室,如今又和豫王孤男寡女又進去喝酒,這傳出去怎麼得了。
可是寧德音對著她瞪了一眼,似乎讓她不要多管閒事,她雖然心裡著急,也彆無他法,隻有在外等候。
她本以為寧德音隻是禮節上應付豫王,很快就會出來,可兩人在裡麵待上了一個時辰,嬌聲笑語都傳到了她的耳朵裡,讓
她心裡不禁一涼。自家小姐,不會又喜歡上豫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