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下一半的實體。
李兮若麵無表情的看著魘靈質問道:“你為何要聽從豫王的話,去加害陳信。”
魘靈冷笑:“你們燒毀了那張畫,讓我無處安身,差點魂飛魄散,要不是我及時附在了寧德音的身上,怎麼會活至今日。”
“你若是安分守己,不哄騙陳信入夢,你認為我有閒心管一個精怪在做什麼嗎?”
魘靈看著李兮若毫不在意的樣子恨聲道:“就是因為你們都不在意我,我跟在陳信身邊這麼久,可是他的眼裡隻有你,我恨
他,也恨你,本來他若是替寧德音作畫,我就能寄身在畫上,放過寧德音,可他偏偏不肯,那我就要毀了他最心愛的東西,讓
他博不了功名。”
李兮若知道,魘靈根本無法長久的附在一個人身上,隻有創造她的陳信再畫上一幅,她才能真的被留存下來,可是陳信怎
麼也不肯之後,就惹怒了她,想拉著陳信一起陪葬。
但是如今多說也無益,魘靈已經要消失了。她作為畫中的靈,擁有李兮若的相貌和陳信的氣息,卻長歪了心思,由精怪入
魔,李兮若看著她心裡總會生出異樣之感。
眼看著魘靈要消失,她卻笑著對著李兮若道:“你就不想知道陳信那天晚上的夢,是和誰一起坐在屋頂上嗎?我幻化成了他
最喜歡的人,他可是對我愛不釋手。”
“我不關心彆人的**,喜歡誰,那是他自己的事,你該走了。”
“可他喜……”
魘靈還沒有說完,就見著李兮若手上一揮,她的半邊身子就消散開來,埋藏了一個李兮若要許久之後才知道的秘密。
李兮若收了手,卻笑魘靈的愚蠢,不管陳信喜歡的是誰,他最愛不釋手的肯定是功名利祿,絕對不會是某個女人,
三日之後,陳信和柳豫升從貢院回來,三日未曾沐浴,吃喝拉撒都待在那個窄小的考棚裡,讓他們臭的都熏走了身旁來往
的人,二人緊趕著回去沐浴更衣,就聽到了傅宛鶯說李兮若在大街上的事。
柳豫升很是好奇,對著李兮若問道:“難道李兄真的會什麼除巫術,收服了扇子中的怪物。”
陳信的眸子看向了李兮若,他也好奇李兮若的神秘,是不是真的跟這些巫術有關。
李兮若卻是一笑:“哪有什麼怪物,一切不過是偷學的江湖術士騙人的玩意。”
她可不想抖露自己的身份,柳豫升卻追問:“那清水變血,爆發火焰又是怎麼回事,聽百姓說還有人聽到了淒慘的叫喊聲,
有人現在都忘不了。”
李兮若拿出袖子中的幾個瓶子道:“朱砂,硝石粉末,再加一點油,火一上去,不想炸也難。至於叫喊聲,不過是以訛傳訛
。”
柳豫升聽了極來趣,抱著東西就拉著傅宛鶯去後院試試,獨留了李兮若和陳信。
陳信三天沒有睡床,此時已經很是疲累,卻還是對著李兮若道:“你可知你真是兵行險招,要是讓豫王或者他的王妃看出你
的招數,汙蔑皇室,是要殺頭的。”
“我自然心裡有數,你以為董毓貞看不出來嗎,可是她依舊隻有啞巴吃黃連,豫王想儘招數對你不利,讓他擔個巫術的名頭
,也是便宜他了。隻可惜,他卻是娶了一個聰明的娘子。”
董毓貞帶著豫王回去之後,一直讓他裝病在床,直說是受到了驚嚇,連地都不能沾。太醫去了一波又一波,都沒檢查出病
症,可是豫王也不見好轉,他的母妃擔憂,天天向皇帝請求出宮,鬨的皇帝不厭其煩,最後誰都忘了李兮若栽贓給豫王是他用
巫術迷惑寧家小姐這一事,隻知道豫王病得嚴重,讓各方憂心。
而之前盛傳寧德音勾引豫王的口風,也很快一轉,隻說這巫術如何的厲害,讓兩人都迷了心智。倒是當今聖上認為朝上朝
下都在討論巫蠱,不成體統,也就嚴厲禁止百姓再談及此事。
陳信揉了揉眉心:“不管怎麼樣,都太危險了,以後不要拿自己性命開玩笑。”
李兮若正想說之前吳仲的事,陳信可是豁出了性命,沒資格說自己,就聽到後院一陣巨響,傅宛鶯咳著跑了出來,柳豫升
則是衣衫襤褸的緩緩走來。
見著眾人驚訝的望著他,他有些扭捏道:“我隻是想試試全放進去有什麼威力,沒想到玩大了。”
陳信沒見過明日還要應考,玩心卻這樣重的人,趕緊催促著柳豫升重新去沐浴更衣,他們明日要早趕著去,隻剩下幾個三
四個時辰的休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