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2 / 2)

可就是四爺這種明目張膽偏愛舒穆祿格格,卻沒有壞了規矩的態度,讓她無形被人抓住了心臟一樣難受。

讓所有憤怒與不滿無處宣泄。

br/>李庶福晉那邊也是氣得夠嗆,這段時間舒穆祿格格侍寢的次數超過她也就算了,可她服侍了四爺將近十年,卻是從來沒有去過四爺平日安寢的地方。

為何四爺卻是準許舒穆祿氏出入,憑什麼?明明她剛為四爺誕下了一位阿哥,四爺為什麼反而更寵愛舒穆祿格格?

儘管她這般忍不住忌妒亦嫣,也沒想要為難亦嫣,因為她心裡明白,要不是亦嫣,她這胎就很有可能不保了。

宋格格雖也心中酸楚,但也一樣不會表露出不滿來。

畢竟亦嫣現在可是能時常見到胤禎的人,現在有人敢對上亦嫣這個胤禎心尖上的人,無疑是在給自己找不痛快。

因此亦嫣與胤禎度過了一段如膠似漆的時間,甚至有時興致來了,兩人便會在軟榻上滾做一團,至於亦嫣會磕到頭的問題,早就隨著胤禎將煙雨閣換成前院一樣寬敞的軟榻解決了。

胤禎也終於體會到亦嫣避子所帶來的好處了,這樣兩人在白日也能毫無顧忌在一起,根本不用擔心這樣會越過四福晉的日子,讓亦嫣的處境為難。

其實之前胤禎也不是想不到,以這種方式和亦嫣多呆一些時間,可這樣是不能記檔。

一旦有孕,那麼亦嫣肚子的孩子便是來路不明,如果他不出來說明,那麼彆人就會將亦嫣當成與人通奸處置。

即便是他真承認自己與亦嫣白日宣淫,可亦嫣所誕下的孩子也依舊存有疑雲。他不會讓亦嫣和他與亦嫣的孩子陷入這種處境。

所以說,如果他是單單饞亦嫣的身子,那麼他也可以依舊讓亦嫣服用避子湯,這樣也不會有所避諱。

但他不是,他多寵亦嫣的同時,也是希望能儘快有孕。轉眼亦嫣也侍寢一年了,也就是說她服用靈香草所產生的一年避孕時效已過去了。

亦嫣心有些慌,原本她還打算在這段時間找不傷身子的避子藥,可如今這情勢就算她找到也沒用,因為胤植現在時常會讓黃府醫給自己診脈,她一旦服用肯定會被發現的。

如果她被胤胤祺發現她居然主動服用避子藥,那她就徹底完了。

亦嫣焦慮萬分時,胤植卻是從宮中請了擅長婦科的太醫進府,畢竟雖然黃府醫醫術精湛,但終究是負責給他診治的府醫,並不是擅長婦科的大夫。

煙雨閣,室內,宮裡的太醫正在為亦嫣診脈。

雖說這位太醫此次進府,是要給府上的每一位妾室診脈,但他卻是知道四貝勒請他來,實際上是為了眼前這位主兒而請的。

傳說四貝勒不近女色,如今他一看其實不然,有了那麼一位豔冠絕倫的女子,恐怕其他女人是入不了四爺的眼了吧?

再看這滿屋價值不菲的家具陳設,說是銀屏金屋也不為過,可見眼前這位舒穆祿格格很是得寵,要不然就區區一位貝勒的格格,能有如此優渥的待遇?

就是宮裡的貴人小主的屋裡,未必能有這些東西,因此他越發認真了起來,半晌,他忽然眉頭一皺。

一旁的樂雪見狀焦急道:“如何了?可是我家主子身子出了什麼問題?”

太醫捋了捋胡須道:“舒穆祿格格身子倒是無大礙,就是似乎有些鬱結於心,這不僅不利於婦人受孕,久而久之也會傷及身子。”

樂雪與可碧兩人露出了震驚的表情,而亦嫣這個當事人卻是十分平靜。樂雪急道:“不可能啊,太醫您是不是診錯了。”

她家主子不是整日捧著話本子笑,就是到湖邊聽她們唱曲享受,甚至還有心情在院子裡栽花種草,就連四爺還時常陪著主子,日子過得是再舒心不過了,主子怎麼可能鬱結於心?

太醫看這位舒穆祿格格受寵的程度,也覺得她不可能會鬱結於心的人,想了想問:“舒穆祿格格,您是不是太過憂心子嗣之事?"

亦嫣聞言無奈地點了點頭。

太醫捋了捋胡子,緩緩道:“子嗣之事不可操之過急,況且您身子健碩,所以您放寬心,心和氣平,反而會更易坐懷。"

亦嫣微微一笑,她哪兒是擔心這個,而是擔心會懷上好不好?

而之後太醫就開了坐胎藥,囑咐亦嫣多多保持心情愉悅,就去前院向胤禎複命了。胤禎聽聞太醫所述,當晚便來了煙雨閣。

亦嫣沒想到胤禎今晚會來煙雨閣,畢竟這個月他已來過三次了。

她起身行禮:“四爺,您怎麼來了?”

胤禎拉著亦嫣坐下,握著她的手,眼睛滿是擔憂道:“不放心你,就來瞧瞧你。”

亦嫣好笑道:“妾身能有什麼事?”

胤禎:“太醫都跟爺說了,你彆太擔心,如今避子期一過,咱們很快就能有

孩子的。”說著便將亦嫣拉入懷中。

亦嫣聞言昂著頭,下巴支在胤禎的胸膛,微笑道:“妾身並沒有擔心,四爺放心吧。”她琉璃般的眼睛在燭光下,像是裝滿了星辰,笑得仿佛真是無憂無慮的小姑娘一般。要不是今兒那名太醫醫術精湛,他都以為是那太醫診斷錯了。

原來她開心的外表,內心卻是如此哀愁的嗎?是不是他總是忽視了亦嫣?所以就連她到底高興還是傷心都不知道。

看著亦嫣清澈明亮的眼眸,他忍不住問道:“那可是什麼事讓你煩心嗎?”亦嫣笑容一頓,她有啊,她想回現代,你能幫我嗎?

不過這個念頭隻在她腦中打了一轉,便重新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妾身整日吃好喝好,還有四爺陪著,能有什麼煩心事?四爺您多慮啦。"

胤植沉默不語,那雙上揚的丹鳳眼定定地看著亦嫣,顯然是不相信的樣子。

亦嫣仿佛拿胤祺沒辦法似的,無奈道:“好啦,妾身騙了您,妾身的確有一樁煩心事。”聞言,胤祺手中抱著的亦嫣的力道加緊了些,不自覺放緩了聲音問道:“是什麼?”亦嫣俏皮勾了勾手指,示意胤禎湊近一點。胤植見狀低下頭湊近亦嫣,想要聽聽到底是什麼事讓亦嫣煩心?可迎接卻是亦嫣湊過來的紅唇,

亦嫣在胤祺唇上吧唧了一口:“這就是妾身的煩心事。”

胤禎眼裡閃過一絲驚詫的眼神,就這個?

“妾身好久沒親過四爺,今兒終於是得償所願啦,不過妾身還覺得不夠。”說著便又湊過去親了一口,這回她直接化身八爪魚整個人都掛在了胤禎身上。

胤植眼神一暗,接著兩人就倒在了一塊,然後翻雲覆雨了一回,兩人便都去沐浴了。

胤禎是最後去洗的,回來時發現床上的亦嫣此時正用控訴的眼神看著他,便疑惑道:“怎麼了?"

亦嫣假裝泫然欲泣道:“四爺是不是已經厭棄了妾身?”“你怎麼會這麼認為?”胤禎感到莫名其妙,他要是厭棄了她,今晚還會因擔憂她來瞧她嗎?

“如果不是,您怎麼今兒就一回?”這才是亦嫣最奇怪的,以往胤禎真是恨得將她一整夜都錮在床上。

胤禎聞言真是哭笑不得,一回還不夠啊?他沒有回答,而是直接上床進了被窩,將亦嫣攬入懷中,才柔聲道:“今晚爺想讓你多休息

一會。”

亦嫣抬頭疑惑地看向胤祺,像是在問真的是這個原因?胤禎好笑道:“以往不都是一兩回就喊累了嗎?怎麼?之前都是口是心非,實際上……”

“沒有,沒有,四爺咱們安置吧。”亦嫣連忙打斷道,她隻不過覺得奇怪他今晚的異常而已,又不是真的鬱悶胤植隻來一回。

說完這話,她就轉過身去睡覺了。

胤禎也是逗她的,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他知道以往都是自己脅迫她堅持多些,所以他今晚便不想她勉強了。

他也不是不知道今晚的亦嫣,一直在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來逃避回答他的問題。隻不過他見她不想說,也不想再繼續逼問她。

現在兩人安靜了下來,他便靜下心來想亦嫣為何會鬱結於心?如果是單純子嗣之事,她不會如此逃避他的問題的,到底是什麼事?

他仔細想來亦嫣到底受過什麼委屈,難道福晉曾逼迫她穿半透寢衣一事?可他都命人將那寢衣都扔了,之後也沒有再提及此事。

思來想去,那便就隻剩下,她被人下了避子藥一事了。也是,他私以為隻要一年一過,亦嫣便就沒事了。

可亦嫣內心怎麼想?她被人下了藥,他不僅沒為她找出真凶,還沒有積極為她找出藥物,早日解了這避子期。

想想他口口聲聲說會護她周全,可就連這兒都做不到,想到這兒,他胸口也堵了一口鬱氣,讓他

難受得緊,手上抱著亦嫣的力道也加重了幾分。

而現在他一想到這個問題,便感覺堵著一口氣,不上不上的。亦嫣日日夜夜這般想著自己所受的委屈,心裡那得有多難受?

難怪太醫會說她鬱結於心,而他與亦嫣同床共枕了那麼久,卻是一點也未曾發覺她的異常。亦嫣那邊本來準備入睡的,可腰間胤禎的手力道忽然加重,有些勒得她喘不過氣來。這胤禎怎麼回事?還讓不讓人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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