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小刀似乎是屬於楚鴻驚自己的,刀身是骨頭般的蒼白色,鋒利無比。
有點眼熟。
盯了一會兒,路汀柳想起來,她本應該也有一把這樣顏色的武器,不記得是刀還是劍了。
野獸們被罩在汙染種怪物的軀殼下,路汀柳則被罩在無情人的軀殼下,神情和思維都無法按照平時的她來表現,關於這特殊的武器,若是平時,念頭閃過去也就算了,但這時,她就要從蛛絲馬跡的記憶中找到更多關於它的信息。
武器的重要在這生死時刻命懸一線的遊戲中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路汀柳仿佛注視著楚鴻驚借用給她的小刀出了神,談希雅的捆綁被解開後,整個人就掛在了路汀柳身上,她雙腿無力支撐,隻能抱著路汀柳艱難喘氣,良久,見路汀柳沒有動靜,她開口:“我們先下去好不好……”
路汀柳瞥了她一眼,手指輕動,收起小刀,窺伺之眼觸手放長,讓兩個人安全落地。
沒有路汀柳的支撐,談希雅很快倒在了地上。她站不起來,痛吟一聲,有點泄氣地癱坐在地上不動了。
她身體沒動,眼睛卻在動。
雖是黑夜,但月光和星光足以照亮眼前的一切。
楚鴻驚手底下的野獸已經完全乖順,不再掙紮、垂涎或想要撕咬什麼,甚至連目光都沒有望向談希雅,即便她身上本應是他們夢寐以求的魅魔肉。
從野獸的喉嚨裡滾出低啞的沈時維的聲音:“這身皮是可以扒掉的。”
“是的,”旁邊傳來了讚同聲,杜厄海已經扒出了一小半,露出了自己的小半張臉,狀態相當恐怖,他說,“但是我們的生命值不夠,就這樣,我現在已經隻剩不到兩百了。”
並且,這也不是一勞永逸。
那些細須觸手還在想方設法地重新進入他們的皮膚和血液,控製他們。
沈時維頭一抬,咬住了楚鴻驚的胳膊,他咬得不重,像一種示意,他不太清晰地說:“清理者的血可以恢複生命值。”
還可以治愈傷口。
想到此節,談希雅的眼睛亮了,她看向楚鴻驚,懇求道:“救救我們,清理者。”
路汀柳環顧一圈,本能地覺得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