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hapter 10(1 / 2)

渣渣 驛使 8047 字 4個月前

他這轉移話題的手法未免太生硬,林見臉色不太好看地回答:“看文件。”

他的確沒有工作,但主要問題是沒有時間工作,而非遊手好閒宅在家坐吃山空。但這沒有彆人知道,甚至舒德元都隻是尚在猜測中。旁人眼裡林見就是個離開舒家之後就銷聲匿跡的廢物。

當然,這個旁人裡包括韓秋時,因為林見知道,自己在他眼中是什麼樣的存在。

“什麼文件?”韓秋時順著他的話問。

“公司的文件。”林見並不避諱說,這些年來都沒有人知道,隻是因為他們查不出,也沒有人來問,“舒德元公司的文件。”

韓秋時目光瞬間變換,隻一瞬卻又變回剛才的模樣,快到林見沒有察覺。

“你怎麼有?”

林見看他一眼,笑了一下:“原來你也不知道,我是股東呀。”

股東?這次韓秋時的震驚是藏不住的,他放下筷子:“什麼時候的事?”

林見不回答,而是把話題又轉移了回去:“你不知道,舒逸也不知道嗎?不過這也不是什麼重要事……我還是比較想知道,你今天早上到底乾什麼去了?”

韓秋時眸光閃爍了一下,他避開林見的眼睛:“我都說了……”

“——不,我知道的和你說的不一樣。”林見直白地告訴他,“有人告訴我,早上任勝讓人帶□□堵了,你解決的。”

韓秋時沉默片刻,舔了一下乾澀的唇,索性承認:“是,所以呢?我朋友遇到事了,我不能去幫一下?”

果然。

林見知道自己不該問的,但憋著太難受了,他實在不是個能憋住事的人。

“那為什麼剛才不直接告訴我呢?”林見問。

韓秋時眉頭一緊:“你什麼事都調查清楚了,還假惺惺地問什麼?”

林見也放下碗筷,往前一推,抽了張紙擦了下嘴,雙手撐著腦袋直勾勾地望著韓秋時。

“為什麼騙我?”他語氣裡應該有指責的,他明明想指責的,可脫口後——自己聽著都覺得想在委屈地撒嬌。

韓秋時大約也和他有同樣的感受:“抱歉,我隻是覺得那樣解釋太麻煩,而且你聽了會覺得危險。”

“你怕我替你擔心?”林見總結了一下他的意思,問道。

韓秋時很不適應這樣被逼問的感覺,登時整個人又冰冷起來,目光一沉,問林見:“糾結這些小事有必要嗎?我都說了,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用不著你操心。”

“我……”林見不懂,自己明明站理的,為什麼又突然落了下風,他眉頭一低,有些沮喪,“嗯,知道了。”

但說來的確是這個理,他有什麼資格管韓秋時的事。

一起住了幾天,一起睡了幾次,就不自覺地把自己當回事兒了。林見心裡暗罵自己,真是一把自作多情的好手。

“晚上約了朋友,不回來了。”韓秋時換了身衣服,冷淡地丟給林見一句話後就拿起鑰匙出了門。

留下林見一個人麵對著一桌子殘羹剩菜,他沉默地將一切收拾齊整,桌子擦得很乾淨。

晚上十二點。

林見已經躺下兩個小時了,翻來覆去都睡不著,就像韓秋時來的第一天晚上一樣。

KTV裡廖光熙的破鑼嗓子大聲吼著,唱著沒有一句在調上的情歌。

一點都沒有原唱那種受傷、心痛的感覺,聽著倒像是撕心裂肺地喊“我老婆跑了”。

韓秋時今晚有些低氣壓,全程敢坐在他旁邊的隻有任勝一個人。連廖光熙都是唱幾句,悄悄瞄一眼,再唱兩句,再瞄一眼——確認韓秋時沒有對自己的歌聲產生什麼意見才敢放肆唱。

“看你都不高興一晚上了。”任勝遞給他一杯酒。

韓秋時幾天前還“不方便”的手此刻已經自如地接過酒杯:“我又不會唱歌。”

任勝眉頭一挑:“跟我你還藏什麼,舒揚惹到你了?”

“人家改名了。”

“哦,行吧,那林見惹到你了?”任勝重複道。

“吃飯的時候他一直問我,早上乾什麼去了。”說起來韓秋時又想到當時的場景,想到自己像是在被刑訊逼供一樣,他心裡更煩躁。

任勝:“你怎麼說的?”

“我說你晨跑腳扭了。”韓秋時說。

任勝:“他信了?”

“沒有。”

任勝笑道:“我就說,他又不是傻子,就算你懶得應付他,你也得編個可靠點的借口好吧。我腳扭了該找醫生,找你有個錘子用。”

“不是

,他不信不是因為借口爛。”韓秋時看了任勝一眼,眼神中含著一些不需要多餘解釋的自信——他再爛的借口,林見也信。

“他查我。”韓秋時目光中一時間有些冷意,像是淬了一層寒冰。

任勝表情也不似剛才輕鬆:“什麼?”

“他知道早上你被那幫人堵了,也知道事情是我解決的。”韓秋時接著說。

“我去,刺激啊。”任勝笑著,“這是真把你當對象了?”

韓秋時眼睛輕輕眯起,冷嗤了一聲:“什麼對象?他沒那個膽子癡心妄想。”

“唉,”任勝歎口氣,“那你怎麼跟他說的?”

“說?有什麼好說的,他跟審犯人一樣,我何苦再待在那看他那張臉。”

“沒辦法,現在舒逸也回不來,一時半刻舒德元也找不到好理由把他接回來。他最近聯係你了嗎?”

提起舒逸,韓秋時表情緩和了很多:“下午還跟我聊了會兒,在那邊估計挺忙的。給我拍了一隻阿拉斯加,說想養狗,但是連自己都養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