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越心驚,越看表情越凝重。
而坐在首席的鶴老,沉默不語,臉色比外麵的天還要低沉。
白鶴堂打手一共173名,除去每天在外麵固定工作的59人,幫派可以調動的人數在人。
前些日子,十二太保胡寅帶著一乾手下,在地下黑市門外堵截林克被反殺,折損18人。
今天,白鶴堂外伏擊,又折損35人。
僅林克一人,就乾掉了白鶴堂50餘人!
鶴老粉嫩的細手,因為緊攥著龍頭權杖,而發出異樣的殷紅。
孫書在看完之後,深深吐出一口濁氣:“義父,都已經檢查完畢,所有兄弟,都是被一種極其尖銳鋒利之物所殺,而且全部集中麵門頭部,死時表情驚恐,應該是秒殺。”
“而且根據老十和十一的情報,他們在院子的時候,沒有聽到任何動靜。所有人槍匣內的子彈也完好,說明確實沒有開一槍就被擊殺。”
孫書扇著手中的紙扇,雖然此刻他竭力保持鎮定,但是額頭滲出的汗珠已經出賣了他。
就連白鶴堂的這位智勇雙全的白紙扇,此刻也愈發覺得情況詭異。
“義父,我的建議是,白鶴堂經此一役損失嚴重,需要儘快招兵買馬補充新鮮血液。”
此刻其他幾名太保站出來問道:“那林克那邊怎麼辦?要不要我們帶人直接殺上去,把林克幫殺個片甲不留!”
“在我們白鶴堂門口殺了這麼多人,拍拍屁股就走掉,我們必須要讓他付出代價!”
“對!要是我們這次不吭聲,吃了這個暗虧,那我們還怎麼在沙都混?彆人知道不戳著我們脊梁骨笑?”
孫書鼻息噴出一口悶氣,暗惱這些肌大無腦的家夥。
“林克幫隻是小幫派,要是我們現在傾巢而動,外加消息擴散,指不定共濟會和秘隱同盟會趁機對我們出手。到時候我們的力量可不足以應對這兩方的出手。”
“為了一個林克幫,把我們目前的脆弱暴露在真正敵人麵前,我覺得這很愚蠢。”
“因為事情是在白鶴堂附近發生的,隻要我們控製住兩棟居民樓內的聲音,這件事情就不會外泄,彆人就不知道我們有這麼大損失。這個暗虧我們是一定要找回場子的,但絕不是現在!不要為了一時意氣,讓白鶴堂蒙受更大損失!”
鶴老聽完之後,也開口道:“下個月就是漕運幫六大分堂集會的日子了,在此之前我不希望出現任何意外。林克幫那邊,可以先繼續派人監視著……”
“但是你們絕不要輕舉妄動。”
鶴老的眼神驟然變得淩厲,一一掃過堂下的幾大太保,目光凶狠仿佛呼嘯山林的百獸之王。
堂下的義子們全都渾身一顫,被這種眼神盯著,如芒刺在背,就連呼吸也變得如履薄冰。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鶴老說完,遣退了眾人。
此刻正廳隻剩他一人。
陰沉的天空層雲密布。
平時早晨的陽光透過木門鏤空的花紋落在廳內的大理石地麵上,將整個廳堂照亮。
可是今日無光,木門緊閉,廳內死氣沉沉。
鶴童顏自己也完全陷入了陰影之中。
鶴童顏雙手拄著龍頭權杖,岣嶁著背,一雙陰狠的眸子成為暗處唯一的光亮。
“約翰,是你出的手沒錯了!既然你選擇插手我們白鶴堂內部的事務,那就休怪我了……”
“即便是殺手之王,也是有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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