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1 / 2)

優秀 魚西球球 7197 字 5個月前

鄒洋摸了摸鼻子,悻悻道:“這不是沒辦法了嗎,彆的班剛開學就約了,拖到這時候,隻剩A班了。”

猴子補充,“深哥你都不知道,A班班長多熱情,我們過去一說來乾嘛的,立馬就跟抓壯丁似的抓了好幾個人出來,跟我們說隨便挑,想要哪個就帶走哪個。”

鄒洋沒忍住笑了一下,“真的,要不是在學校,我都以為我去逛窯子了。”

顧孟問:“你們跟A班關係還挺好?”

“不是挺好。”猴子說,“是可好了。”

“癲瘋,就老楊,是咱班主任第一屆學生,而且A班那些學霸吧……”他頓了頓,鄒洋補上,“比較奇葩,跟你不一樣。”

顧孟挑了挑眉,“怎麼不一樣?”

“打個比方,你能做得出帶自熱杯來教室吃關東煮的事兒嗎?不能吧。”

“再舉個例子,上學期運動會,每個班不是會買班服嗎?彆的班買的都是小西服或者襯衫對不對?他們不,他們班舉牌子的男生穿了件白色芭蕾舞裙,身後跟了三個男生,穿了三條齊b小短裙。走完圈當場跟著運動員進行曲跳了個四小天鵝,都不知道怎麼踩到點的。”

猴子一邊說一邊吃,鄒洋這時候也不覺得氣場怎麼尷尬了,跟著就接了下去,“而且舉牌子的那個還是深哥他基友,運動會那天硬是拉著深哥去A班給他們拍了一堆照片跟視頻。”

“咱深哥拍照技術那麼好的一人,拍出來他們都沒眼看,太燒眼睛了。”

竇深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唇,又垂下腦袋喝了口奶,喝了一半才覺得有些不對,一抬頭恰好對上顧孟探尋的眼神。

鄒洋還在那說,“而且他們班跟我們有合作的,老楊動不動壓他們晚自習,實在受不了了他們班班長就往我們班跑,一哭二鬨三上吊把老陳拉去鎮場子。”

“他們可有本事了,學霸腦回路可能跟正常人都不一樣吧。”猴子說,“他們班長上次帶了兩個人,一個人手裡拎了雞、一個人帶了一大袋子肉,他就直接抓了兩條活魚往老陳桌上一扔。”

“乾嘛?”顧孟問。

“癲瘋上學那時候就去老陳家裡蹭飯吃,蹭習慣了特彆喜歡師娘燒的菜。所以他們就拎著食材求老陳把癲瘋帶回家,他們好溜晚自習。”

顧孟沉默了半晌,喝了口可樂,慢吞吞地吐了兩個字,“牛逼。”

“害!這還不是最牛的。”鄒洋說,“你知道買菜錢哪兒來的嗎?”

竇深像是忍不了一般,偏過頭用手背抵了一下唇角,顧孟舌尖頂了下腮,移開頭問:“怎麼來的。”

猴子:“訛的。”

“老楊摳得一批,來學校都是騎電瓶車,還是深哥他基友,就程俊,在路口就直接騎車衝了出來直直地往癲瘋車上撞,一倒地就開始哎呦哎呦的喊。”

顧孟挑起了眉,“老楊就信了?”

“正常人誰信,程俊他把咱深哥帶著的,往那一站,癲瘋敢不掏錢嗎?”

竇深終於笑出了聲,顧孟跟著勾了個笑。

竇深其實不常笑,每次笑開都會讓他覺得有跟年齡不符的成熟。

可就剛剛寥寥幾句話,從彆人嘴裡聽見彆的班的事,又在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裡看見竇深參與的影子,顧孟突然把竇深跟一個才十七歲的高中生聯係了起來。

明媚、肆意、也會耍些小聰明,還會恐嚇人。

顧孟勾了勾唇,舉起可樂杯向前輕輕地碰了一下竇深拿瓶AD鈣,“牛逼啊深哥。”

竇深微怔,不自覺地瞪大了眼睛又輕輕地眨了一下,一時沒明白過來他這話什麼意思,下一秒顧孟就已經一口可樂下了肚轉臉問鄒洋,“關係這麼好,約個球賽不是挺好的事嗎?”

鄒洋前一秒還在叭叭叭地一邊吃肉一邊說個不停,這時候卻一下哭喪著臉。

“學霸你知道為什麼A班那麼出格老楊都慣著他們嗎?”

“為什麼?”

“因為他們可辛苦了。”猴子說,“咱區那麼多重點高中,尖子班就是一個學校的臉麵你不可能不知道。”

“我們上課他們上課,我們放假他們參加比賽,我們看文藝彙演,他們可能正在跟隔壁哪個學校打友誼賽。”

顧孟對這種生活還挺熟悉,剛來八中的時候他甚至還覺得七班太鬆散了,怎麼會有學校高一暑假不補課,敢情全是A班代勞了。

猴子說:“他們吃關東煮那個是因為那段時間忙著準備競賽,吃晚飯的時間都沒有,又餓的不行,才在班上吃的東西。”

鄒洋說:“就這還給他們那群沒人性的趕了出去,笑死我了。”

“而且運動會那事,他們班是抱著露臉即淘汰的心態去的,想著反正就在全校麵前走這一回,乾脆就一開始就搞個大的,論體育他們一個也打不過。癲瘋運動會當天才知道他們買了些什麼衣服,氣得差點撅過去,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走完方陣還拉著深哥去給他拍了個合照。”

“我深哥,A班編外人員,專職記者!”猴子拍了一下桌子激情豪邁地叫道,一整個店裡的人都望了過來。

竇深壓著聲音:“大聖,收了神通吧。”

顧孟差點以為自己幻聽,愣了半天對上竇深眼睛,對方還頗顯挑釁地對他挑了一下眉。

他懷疑他遞給竇深的不是奶,是酒。

這人醉奶了嗎?

顧孟實在沒忍住低下頭笑了個痛快。

鄒洋說:“所以跟他們約同盟賽,基本就是過去打個過場就被淘汰的,除非……”

顧孟:“嗯?”

鄒洋視線往竇深那邊瞟了半天,猴子看不下去了,“洋子慫逼,我說吧,除非深哥上場。”

“那讓他上啊。”顧孟說,竇深坐在他對麵冷冷地扔出兩個字,“有病?”

“不能上。他上場就不是打球了,是打人。”鄒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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