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月公主府內,花初夏和妙心麵麵相覷,紅廠羅飛送的大禮嚇壞了兩人,即便是大大咧咧的妙心都感覺到了不妙。
“這是讓你奪嫡的意思?”妙心小心翼翼的問道。
花初夏眉頭緊皺,玉手摩挲著儲物袋,突然明白了過來,武烈真君一開始就挖了個大坑,而自己傻乎乎的跳了進去。
“我還以為這個浪子良心發現,想不到是打著這樣的主意!”花初夏咬牙切齒,一種被人算計後的憤怒,湧現心頭,而這個人還是親爹。
君威天下,統治**,絕不是花初夏想追求的東西,而現在有點趕鴨子上架了。
兩人一時間無計可施,築基大比還在繼續,現在走人都不可能,隻能想辦法退出這個大泥潭。
“殿下,陛下有旨,宣殿下入掌天殿見架!”烏缺在門口笑眯眯的稟報。
“正好!過去就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給還回去。”花初夏下了決心,當機立斷。
花初夏拒絕了宮裝,隻穿著她熟悉的扶搖真傳弟子服,很快就到了掌天殿,其內已經站滿了人,所有人都表情嚴肅,殿內氣氛詭秘沉悶。
大殿正中跪著一個中年的將軍,全身穿著銀光閃閃的禁軍鎧甲,臉色灰敗異常!
“禁軍左殿校尉,玩忽職守,連鎮魔叛軍的細作都放進了京都,罪不可赦,即日起革去左殿校尉一職,抄家,全族流放西北無量之地!”太監細長的聲音,恰好在花初夏入殿之時收尾。
無量之地乃是前線凶地,能回來的人十不足一,全族流放,意味著一個世家大族就此走向了沒落。
左殿校尉摘下了自己的翎羽法冠,緩緩的磕了幾個頭:“罪臣叩謝天恩!”
再次起身之時,已經是淚流滿麵,麵無生機!
左殿校尉是四皇子的人,統領十萬禁軍,元嬰修為,以前也是顯赫一時,而奪嫡失敗,意味著他的家族死無葬身之地!
“戶部尚書,上前領旨!”金丹太監沒有換氣,直接又是叫了下一個失敗者。
滿麵白須的老者緩緩的走到了殿前,屈膝一跪,因為太過緊張,身體已經有了些晃動。
戶部尚書雖然是讀書人,他的修為也到了金丹,為相二百年,位高權重,早不知惶恐是什麼滋味,此刻卻猶如鬥敗的雄雞,等待著審判。
“張尚書犯三宗罪,其一通敵叛國,聯絡叛軍!其二貪婪無度,搜刮民利!其三欺男霸女,馴養私軍。罪大惡極,罪不可恕,判斬立決,全族抄沒,流放無量之地!”太監的聲音毫無憐憫。
“罪臣叩謝天恩!”戶部尚書顫顫巍巍的起身,摸了把老淚,轉身走出殿門。
剛剛走出殿門,一股毀天滅地的真元就將他全身打成了粉末,隨風飄逝!
花初夏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扶搖飛劍,這些大人物,修為高深,卻連反抗之力都沒有,在這個掌天殿,所有人都朝不保夕。
“四皇子,安南王上前聽旨!”太監那催命的聲音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