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香？”四爺麵色驟然冷了下來，“蘇氏是後院女子，用的都是不含麝香的墨條，怎會有麝香？爺用的墨條都在爺書房放著，從不曾代入過後院。”
“回四阿哥的話，”蘇禦醫微微抬頭，“這墨條不是禦用墨條，這是女子專用的墨條，隻是裡麵加入了麝香，卻想用裡麵混合的檀香掩蓋住麝香的氣味，若不是我和院正常年與藥為伍，也很難聞出來。”
蕭院正低頭不語，隻是微微歎息：‘隻怕四阿哥後院兩次滑胎都與此有關，女子懷孕一般想要抄寫經書為孩子祈福，這可真是好手段啊！太過惡毒！’
康熙爺一拍桌子，“好，好得很啊！老四，你還看不出來嗎？你後院兩個子嗣為何坐不住胎！”
四爺手緊緊握起，他怎麼不知道這個，前世他隻知道了是後院女子相互殘害子嗣，但有些手段他是不曾知曉的。
“蕭禦醫，這墨條與普通女子所用墨條相比，隻多了麝香？”四爺看向蕭禦醫問道。
蕭禦醫和蘇禦醫已經起身，蕭禦醫看向四爺，點點頭，“臣沒有問道其他多餘的氣味，應該隻有麝香，這麝香味道很輕。”
“老四，你可不能衝動，此事可大可小，朕會讓所有人抄寫經書為太子的庶長子祈福，”康熙爺麵色嚴肅，抬眸盯著胤禛開口道，“你可懂？”
四爺低下頭，“兒臣明白，”福晉嗎？
李氏和宋氏早已經一人失去一個孩子，他記得滑胎之前都成抄寫過經文，也正是福晉入院之後發生的，再次之後，他後院許多孩子也都沒有坐住。
四爺微微閉眸，身子也忍不住顫抖，在內心裡他已經斷定是烏拉那拉氏所為，兩世相處，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烏拉那拉·哈赫蘭，那是一頭披著羊皮的毒蛇！
溫柔刀，刀刀致命。
“老四！”康熙爺眉頭一皺，眼眸劃過一絲擔心，“朕會給你做主。”
四爺抬頭，眼眸通紅，四爺看向座上的康熙爺，今生他本就不打算隱忍自己，也就不會在此刻隱忍自己的情緒，仿佛兩世的委屈在此刻爆發，“阿瑪，兒臣不是沒有子嗣，是有人不讓兒臣有子嗣！”
“老四！”康熙爺是第一次見自己這個冷麵兒子哭，略微有些不知所措，隨後起身走到四爺身前，“哭什麼，朕倒要看看，這是誰想要我愛新覺羅斷子絕孫，無論是誰，這次朕都不會放過。”
康熙爺想起今日在尚書房聽到的，老四友愛兄弟，處處為其他兄弟著想，他不能讓這個兒子寒了心，轉眸看向低著頭的蕭禦醫和蘇禦醫，“此時不得外傳，隻有你二人知曉，待來日經文送上來後，伱二人親自調查。”
“是，”兩人應聲。
康熙爺將胤禛扶起來，看著眼前自己這個兒子平複了心情，也有些好笑，“行了，要是讓胤禟看到你哭，隻怕以後天天笑你。”
四爺垂眸不語，他也絕對不會讓那小子看到的！
“皇阿瑪，那這方子讓禦醫安排給十一日常膳食吧，這大部分都是日常飯食，比吃藥可是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