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新保鏢。”
司羽辰的聲音依舊沒有多大的起伏,隻是隨口介紹,顯然並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哪裡不對。
這麼帥的人,居然是個保鏢!?
洛可馨重新看向蕭厭期仍然禁不住驚豔的臉,眼中劃過一絲可惜。
要不然她說不定還可以考慮“左擁右抱”的嘛,可惜隻是個保鏢啊,那她還是專心致誌地攻略男主好了。
“保鏢?”
司母帶著幾分探究的目光打量了蕭厭期一會兒,似乎有點不信,“身高是還行,但怪瘦的,還不如你那幾個保鏢看起來可靠。”
是說那幾個大塊頭嗎?
被質疑能力的魔尊大人臉上微笑jpg.手掌卻無聲收緊,不忍忍,他真怕他下一瞬就會一巴掌拍過去。
“他很好。”
司羽辰臉色微冷,似乎對於司母過問他的用人問題十分抵觸,接著便站起身來,“既然還有客人在,我就回去了。”
“哎——”
司母剛剛醞釀到嘴邊的一句想
讓他帶著剛剛回國的洛可馨逛逛街吃吃飯的話,也沒了說出來的餘地。
司羽辰步子生風,一路出了彆墅門,穿過百餘米的小花園,又出了大門,仿佛迫不及待地離開這個地方。
蕭厭期當然隻能快步跟上。
可直到兩人都坐進了車裡,司羽辰卻並沒有要求司機立即開車,反而沉默地坐在後排,許久都一言不發。
空氣凝滯到幾乎令人窒息的車廂裡,蕭厭期慢慢抬起手,將那盒蛋糕湊到了嘴邊,輕輕一聞。
誰知一直冷著臉沉默不語的司羽辰忽然伸過手來,一把搶了過去,直接甩在了一旁,“既然提早回去,這破東西就彆吃了!”
蕭厭期挑了挑眉,見他總算開口說話,頗為閒適地甩了甩已經空無一物的手,“我看令堂也隻是關心你,你為何這般抗拒?”
“關心?”也許情緒頭上,司羽辰倒是沒在意他文縐縐的稱呼,倏然冷笑一聲,帶著些微嘲意,“她的確是很關心。”
關心到事無巨細,都要過問,都要插手,要不是今年他終於把老東西送進醫院,成為總裁,強勢搬了出去,恐怕至今還要過著被自己母親管得喘不過氣來的日子。
板栗味的蛋糕,他最喜歡吃了。
可是一個那麼多年沒見麵,兒時他也不曾往心裡去的洛家千金,是怎麼知道的?
若不是那位什麼千金手眼通天,就隻能是他母親的授意,來迎合他的口味。
司羽辰可不相信那個洛可馨一副初學者的模樣偏偏做出板栗味的蛋糕,隻是什麼巧合。
他知道母親的意圖。
畢竟,他也不小了。
可他不打算自己的婚事被任何人插手,他必然要找一個為之心動,也會對他真心不二的人。
不摻雜任何其他。
想到一副純情模樣的洛可馨,司羽辰一陣頭疼。
要不是她是在母親授意下湊過來,說不定他真的會對她有幾分興趣。
可惜了。
為什麼,為什麼自從他當上總裁,原以為再也沒有什麼需要顧忌的,原以為再也不用處處受製,可偏偏接近他的人,總是抱著這樣或那樣的目的?
“蕭厭期。”
蕭厭期第一次從這位之前隻會直接吩咐正事,連個“喂”都不會喊一句的人嘴裡聽
到自己的名字,還怔了一下,“嗯?”
司羽辰忽然轉過頭來,沉沉看著他的臉,與他四目相對,仿佛試圖從他眼中看出什麼,“你想在我這裡得到什麼?”
饒是經曆過無數腥風血雨的魔尊大人,也被他如此直白的問話弄得心中一緊,眼睛餘光迅速地瞥了一眼他頭頂的“小太陽”,聲音險些不複淡定,“錢。”
蕭厭期不覺得自己是什麼為達目的毫無底線的歹毒之人,但同樣也知道自己不是什麼純良無欺的善人,不然,也不會成為魔域魔尊。
再說,他的話也不算假話,他的確需要錢,這裡是無靈之地,靈石估計不能用,蕭厭期早有猜想。
而司羽辰,明顯是個有錢人。
是的,他已經通過那個叫洛可馨的女人嘴裡,知道了羽辰才是他的名,至於總裁二字,蕭厭期猜測到,大概跟官職,或者他的魔尊二字,有異曲同工之妙。
原以為這個答案雖然會讓司羽辰放下戒心但也難免不會讓他惱火,誰知司羽辰卻慢慢挪開眼睛,整個身體都顯而易見地放鬆了許多。
“你倒是誠實又直接。”
司羽辰的話裡並沒有怒火,反而帶著若有若無的舒心笑意。
蕭厭期看到,他的嘴角甚至迅速上揚,露出一個輕鬆的笑,而在那嘴角右側,曇花一現般綻開一個淺淺的梨渦。
魔尊大人看著那個轉瞬即逝,仿若錯覺的梨渦,心中一哂,怪不得這個家夥有事沒事總僵著臉,原來不隻是為了震懾彆人和裝範!
估計還有這個緣故。
他笑起來的樣子,實在是太沒有威勢可講了,反而像幕空之中,烏雲忽瀉金光,冷池中,春風乍拂蒼萍。
“看什麼看!”
察覺到蕭厭期帶著幾分趣味的目光,霸道總裁他後知後覺地發現剛才自己好像笑了,頓時把一張臉重新拉成了冰山上的來客,反而更有種惱羞成怒的意味,“司機,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