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他的書怎麼會那麼涼?
蕭厭期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無聲咽了回去。
在小院參悟時,他冥冥之中已經有了一種猜測,隻是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
那就是,《傲世仙途》如果真的是這個霸總文世界裡的某個人創作的,就該意味著修真界誕生於霸總文世界,如果劃個等級,就應該是隸屬於霸總文世界。
而能看到霸總文這本書的洛可馨,則來自更高一級的世界。
然而事實卻不是這樣的。
他離開修真界進入虛空,又進入這個世界時,在虛空中看的清清楚楚,修真界和霸總世界,分明是共同存在於虛空的兩個平等相鄰的世界。
似乎根本不分高下。
至於洛可馨來自更高一級?
這事那就更荒唐。
因為洛可馨和那個鄭浩川的變故,是因為他蕭厭期的闖入,攪亂了法則金線,才發生變化的,也就是他們的變故其實都是他蕭厭期一手造成的。
他闖入的是這個世界,亂掉的法則金線也是這個世界的金線,影響的當然也隻能是這個世界裡麵的人!
怎麼可能真的帶來什麼更高世界的靈魂穿越!
因為自始至終,他乾涉到的,甚至見到的,隻有修真界和這個世界。
洛可馨和鄭浩川究竟是怎麼回事,蕭厭期還沒有參悟明白,但目前可以確定的是,事情絕對不像他一開始以為的那樣清楚和簡單。
…
半年後。
此時的蕭厭期熱度已經更上一層樓,司羽辰嚴格控製他的接戲量,非但沒有讓他就此沉寂,反而更加吊足了粉絲們的胃口,扒著他每一次露麵恨不得拿幾百倍放大鏡看,還覺得不夠。
頗有一種物以稀為貴的意味。
而此時的某個病房裡,剛剛生完孩子的夏初然,一雙怨毒的眼睛死死盯著電視屏幕上那雙人影,恨得咬牙切齒。
她越是看到司羽辰是怎麼愛蕭厭期的,就越確定,連前世司羽辰都沒有真正愛過她!
司羽辰什麼時候愛的這麼小心翼翼過!
她記憶裡的司羽辰,愛人的方式永遠是霸道專權,唯我獨尊的。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夏初然現在甚至覺得,無論前世今生,司羽辰都從來沒有真正愛過她!
“還在看他?”
一道高瘦的身影忽然擋在了電視前麵。
夏初然迅速低頭,“浩川……”
鄭浩川背對著電視,一步步朝她逼近,慢慢在床邊坐了下來,抬手理了理她的頭發,“看在這段時間你都這麼乖的份上,你要是恨他,我可以幫你……”
夏初然眼中果然劃過一絲恨意,“我想讓司羽辰和蕭厭期都不得安生!”
憑什麼她過的不好,司羽辰卻可以跟一個男人幸福美滿?
這不公平!
雖然這段時間鄭浩川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肚子裡的孩子,加上她聽話,的確沒有為難她,還給她治好了傷,可她一想到司羽辰對她那麼狠,就止不住恨由心生!
鄭浩川輕笑一聲,“巧了,我也一直想。不愧是我的初然,跟我的想法不謀而合。可是,司羽辰太難對付,我屢次失手,現在都不敢輕易出手了。”
夏初然眼中微凝,忽然抬頭,“司明澤不是還在你手上?”
之前的她信了什麼大狗的謊話,可是重生的夏初然卻很快就弄明白了,被鄭浩川以“大狗”名義關在地下室養著的,就是司羽辰同父異母的弟弟,司明澤!
“是,”鄭浩川這次沒有拐彎抹角,他很高興夏初然能跟他一條心,哪怕因為同仇敵愾,“我之前是怕他被司羽辰找到,出賣我。但現在關著他也沒用了,司羽辰早就知道是我在跟他作對了,還給我接連挖了幾個坑。”
依舊沒有放走司明澤,當然是怕一旦放走了他,被已經知道是他的司羽辰借此發揮,告他個綁架和非法囚禁就糟了。
所以一直還沒找到機會,也沒想好辦法處理司明澤。
夏初然咬牙道,“我知道司羽辰一處常年不住的私人住所,就連門的密碼都知道。我們可以把非法囚禁的罪名,反過來丟給司羽辰!”
“哦?”鄭浩川來了興致,“同樣是重生,果然還是你知道他的秘密更多。秘密就是把柄,有了你,我們也許還能打個翻身仗,扭轉乾坤。”
夏初然抿了抿唇,同樣是重生的事,她再次被鄭浩川帶回來不久,就雙雙拆穿彼此了,對對方都已經不再是秘密,“但你得答應我,無論結果怎樣,都不能暴露我。”
她是真的怕了司羽辰了!
當時手腳儘斷,臉被打腫,肚子還懷著孩子,被司羽辰的人隨手扔進紅燈區待人□□,那種透骨的恐懼,讓她至今想起來都手腳冰涼。
鄭浩川摸了摸她的臉頰,低笑道,“想什麼呢,我們可是一家人,同氣連枝,風雨同舟啊~”
夏初然一急,目光落在懷中稚嫩的嬰兒身上,“你瘋了?要是事敗,你和我都搭進去,孩子怎麼辦!”
鄭浩川垂手摸了摸孩子的小臉兒,難得的慈愛,“我不會失敗。我們一家三口,了結了前世恩怨,以後日子還長著。”
夏初然垂眸不語。
她隻想借力讓司羽辰和蕭厭期都不好過,可她不想把自己搭進去!
“初然。”
鄭浩川垂眸看著夏初然和孩子許久,忽然出聲喊了夏初然一聲,這一聲,前所未有的平靜。
好像短暫的回到了前世,溫柔深情,如沐春風。
“嗯?”
“初然,我突然在想,如果我們放下跟司羽辰的一切仇恨,這一世就咱們一家三口,一切重新開始,也很好,不是嗎?”
這個問題,在那一夜,他得到夏初然後,就不止一次的想過。
但心底終究有種不甘。
可惜夏初然前世愛司羽辰愛的不肯回頭,這一世又由愛生恨,恨司羽辰恨得不肯善罷甘休,“我不好過,他也彆想好過!”
鄭浩川剛剛生出的一丁點兒放棄念頭也因為夏初然的話消失的無影無蹤,臉上出現過的短暫溫和也仿佛隻是一場錯覺,取而代之的又是一抹陰狠,“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自然更沒有停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