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羽辰曼聲道,“我可以讓他恢複神智,甚至不再是啞巴。”
中年的警察一愣,接著一笑,“司總,我也不想為難您,可是您要是想靠威逼利誘司明澤做反證,那沒用。人送去醫院,醫生都說他被毒啞的事已經沒法挽回了,至於神智,他受刺激太大,更是很難恢複。”
“這不用你管。”
司羽辰慢慢站起身,整了整衣領,“你隻需要帶我去見他。”
…
警車在醫院外響起時,鄭浩川還正抱著孩子站在窗戶前欣賞落日餘暉。
甚至心裡還在想象著,此時的司羽辰,說不定已經被警察抓了起來。
警笛響起的第一時間,他甚至還想看看這醫院裡出了什麼熱鬨,聲音這樣應景。
直到……
病房門忽然被推開,好幾名警察一擁而入,將病房門口堵的嚴嚴實實,“是鄭浩川嗎,有人指控你非法囚禁和虐待,跟我們走吧!”
“什麼!?”
鄭浩川一驚回頭,聽到警察的話差點沒把孩子失手摔掉,“什麼意思!?”
連病床上正睡的香甜的夏初然都一個激靈坐了起來,“你們是誰,為什麼闖進我病房裡來?”
“哇——哇——”
鄭浩川懷裡的孩子似乎被嚇到了,一下子哭的撕心裂肺。
“彆哭了!”
鄭浩川氣得低吼一聲。
“哇——”
可孩子的哭聲卻更嘹亮了。
警察頓了頓,才輕聲重複道,“鄭浩川,司明澤先生親口指控您對他非法囚禁和虐待,以及利用威逼利誘的方式逼迫他簽署股份轉讓協議,現在,請你跟我們走吧。”
司明澤!?
怎麼可能!
司明澤可是個被他整瘋了的啞巴!
要不是鄭浩川確定司明澤的情況已經徹底沒有挽救的可能,怎麼會放心把他塞進司羽辰的房子裡,還匿名報警坑司羽辰?
鄭浩川腦袋一瞬間空白,嗡嗡作響,怎麼可能?
警察怎麼會非但沒有去抓司羽辰,反而這麼快就抓到他這裡來了!?
“不,不可能,那是司羽辰乾的,你們來找我們乾什麼!”
一醒來就遭遇這種場麵的夏初然很快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也顧不得剖腹產的刀口還沒好利索,就急急忙忙地起身下了床,抱過了鄭浩川懷裡的孩子,對警察怒目而視,“還有,你們嚇到我孩子了!”
“我們很抱歉,”警察目光掃了一眼哭的臉色通紅的嬰兒,又再次看向鄭浩川,“但鄭浩川必須跟我們走一趟。”
“司明澤怎麼會張口控告我?”
鄭浩川已經稍微冷靜了下來。
“這我們暫時不方便透露。”
鄭浩川低頭,深深歎了口氣,掃了一圈明顯他要是再不配合,就會圍上來動手的警察,又看了看被夏初然抱在懷裡,還在大哭不止的孩子,終究還是沒有選擇反抗,“…好,我跟你們去。”
“浩川!”
看到他居然就這麼認罪,夏初然下意識地朝他跟了一步,有些恨鐵不成鋼,“你就這麼認了?那明明是司羽辰乾的!”
鄭浩川搖了搖頭,苦笑一聲,他知道司羽辰不好對付,可沒想到他居然這麼不好對付,司明澤這樣一個殺招,本該是死地,他卻絕地反擊,警察這麼快就找過來,還說出股份轉讓協議被威逼利誘的事,鄭浩川就知道,司明澤已經好了。
而不是警察詐他。
司明澤那樣都能突然好!
可見司羽辰藏著怎樣不為人知的通天手段!
再跟他死扛,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司羽辰這個人,他前世鬥不過,重生,還是鬥不過。
甚至,前世還有時占據上風,重生一次,反而次次敗的迅速,敗的一塌糊塗!
鄭浩川甚至有時都懷疑,他這場重生,到底是不是老天爺開的一個玩笑,想看他的笑話。
“鄭浩川!”
眼看著鄭浩川已經主動朝警察伸出手去,任由警察將手銬帶上他的手腕,夏初然終於急了。
鄭浩川回頭,看向這個可以說是一切根源,這一世卻又一次因為他的不甘,把一把好牌打的稀巴爛的女人,忽然笑了起來。
他要是之前,執意收手,是不是,就可以跟夏初然一家三口幸福一生了?
可偏偏,他不甘,夏初然也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