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屁股上打啊?”
簡星然猶豫著伸出了手,去扒龍天天的褲子。
龍天天感覺到腰間的動靜,拚出了吃奶的勁兒,猛地睜開了眼。
垂死病中驚坐起,他驚恐地看著醫生了簡星然,雙手齊上,抓著褲腰死都不肯撒手,嘴裡發出了來自靈魂的怒吼:
“我不要打屁股針!!!”
因為羞憤和恐懼,龍天天小臉蛋上的嬰兒肥都在跟著顫抖。
“彆鬨,你生病了。”簡星然語氣嚴肅。
平時寵歸寵,但關鍵時候不能由著小孩的性子胡來。
“隻是打針而已,不疼的。”簡星然睜著眼睛說瞎話。
然而,重點是打針嗎?是要扒了他的褲子,打屁股針!
這打的那裡是針,分明是他龍傲天的尊嚴。
發燒虛弱的龍天天在這一刻體內迸發了無窮的力量,跳下床就往外跑。
然而沒跑兩步,就被簡星然掐著胳肢窩從背後撈了起來。
龍天天撲騰著兩條小短腿瘋狂掙紮,但沒用。
簡星然態度前所未有的強硬,把龍天天壓在自己腿上,控製住四肢。
護士眼疾手快,扒了褲子。
扒掉褲子的一瞬間,拚命掙紮的龍天天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瞬間癱軟了下來。
他就這樣癱在簡星然腿上,撅著Q彈挺翹的小屁屁,被哥哥、醫生、護士,甚至還有其他大人小孩的圍觀。
針紮上去的那一瞬間,龍天天一動不動,然而眼角卻流出一滴晶瑩的淚珠。
這滴淚,為他逝去的尊嚴而流。
就在龍天天趴在簡星然腿上,心死如灰之際,眼前的地板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歪著頭的幼崽麵孔。
一同來看病的幼崽撅著屁股半蹲著,然後拚命歪著頭去看龍天天的臉。
看到他眼角那滴淚時,幼崽嘿嘿笑了起來,奶聲奶氣道:“哥哥羞羞,我打針都沒有哭哭哦。”
龍天天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把自己氣死。
被扒了褲子打屁股針羞辱也就算了,居然還被一個幼崽給嘲笑了!
老天爺,鯊了我吧。
就在這時,罪魁禍首之一簡星然,看著眼前圓嘟嘟,白嫩嫩,翹挺挺的屁屁,手癢的厲害。
翹屁嫩崽的誘惑,誰能扛得住?
他毫不猶豫伸出手,捏了一把。
捏也就算了,捏完他還小聲點評道:“手感挺不錯。”
聽到這句話,龍天天深吸一口氣,眼中泛起嗜血的冷意。
他磨了磨牙,化悲憤為力量,張開嘴對準簡星然的大腿,狠狠咬了上去!
二哈的嚎叫聲瞬間響徹兒科。
打完針之後,龍天天就逐漸退燒了,醫生又給開了其他藥回家吃。
簡星然不放心,繼續留在了醫院,等著龍天天徹底退燒。
等待期間,龍天天背對著簡星然,隻留給他一個冷酷的後腦勺。
簡星然的電話鈴聲響起,他走到外麵去接電話。
龍天天扭過頭去看他,等人接完電話回來,龍天天又立刻咻地一下收回視線,繼續隻給他看後腦勺。
進了病房,簡星然道:“紀阿姨的電話,她現在去學校接一一,等會來接咱倆去她家住幾天。”
聞言,龍天天也顧不得跟簡星然冷戰了,他急忙問道:“為什麼去一一家住?咱媽的電話還是打不通嗎?”
簡星然擰眉道:“媽和姥爺的電話還是打不通,不在服務區。沈叔叔的電話中間打進去過一次,但他好像很忙,隻說讓咱倆乖乖在一一家待著,然後就掛了電話。”
聽到這句話,龍天天臉色凝重了起來。
他沒有告訴簡星然的是,自己這次好像不僅僅是發燒這麼簡單。
剛才昏迷那會,他似乎是做了什麼噩夢,夢裡的場景他已經完全想不起來了,唯獨記得的是,在夢中被放大千百倍的心慌。
哪怕現在退燒了,看起來沒事,但夢中那種慌亂恐懼,仿佛出了什麼大事的感覺,仍舊心有餘悸。
簡星然安撫他:“沒事的,今天是媽媽和姥爺去道觀的日子,那邊深山野林的,沒有信號打不通電話也正常。”
正常嗎?
簡星然說的道觀龍天天也知道,位於燕市和旁邊省份的交界處,藏在深山老林裡麵,人跡罕至沒,香火不算旺盛,但據說是龍婉曦懷上他的時候,姥爺為了給他祈福,從而結識的這位老道長。
他丟失之後,姥爺更是頻繁地前往道觀,每個月初一十五雷打不動,就連龍婉曦也是這樣,而且聽說龍子規這個名字,也是龍婉曦和姥爺聽從了老道長的話,才給他取的。
他回來之後,姥爺和龍婉曦依舊頻繁的前往道觀,之前他被帶著去了一次,然而也隻是見了道觀,卻根本沒見到老道長本人。
今天初一,龍婉曦姥爺一塊去道觀,龍天天和簡星然都習以為常了,根本沒當回事。
可以往中午的時候,兩人怎麼也都回來了,就算有事耽擱了,也不可能忙到連個派司機來接龍天天放學的時間都沒有。
龍天天心裡升起了不詳的預感。
一定是有什麼事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