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市中心,人聲嘈雜,車如流水,電車駛過,發出叮叮的聲音。
宇智波晚空坐在紅磚倉庫的牆角,一雙兔子眼睛看著來往的人群,眼中勾玉轉動著,似乎是在記錄著什麼。
天氣過於炎熱,宇智波晚空取下頭上的小黃帽隨意的放在身前,繼續展開她的人類觀察大業。
她的目光大多就集中在那些笑的開懷的人臉上。
忽然,一個身穿紅色和服,紫色頭發的小姑娘拿著一瓶礦泉水跑了過來,發辮上的兩朵小白花發飾隨之晃動。
“給你!”小姑娘聲音稚嫩,臉上帶著一絲羞怯,一雙大眼睛不安的看著她。
宇智波晚空看著眼前這瓶還帶著水汽的礦泉水,又看看小姑娘。
“謝謝!”宇智波晚空接過那瓶水。
“沒事沒事!”小姑娘慌忙擺手,飛快的跑回媽媽的身邊,拉著媽媽的一角,抱著她的小兔玩偶,小心翼翼地探頭看她。
她的母親輕輕地揉了揉小女孩的頭頂,誇獎道:“鏡花醬真棒。”
“嗯!”小女孩甜甜的笑了,又偷偷摸摸地看宇智波晚空。
宇智波晚空朝她笑,小女孩頭上的呆毛晃了晃,又躲了起來。
可愛!
宇智波晚空杵著下巴笑眯眯地看著這對母女離開的身影。
從收到第一瓶水之後,宇智波晚空隱隱約約覺得有點不對勁。
不斷有路過的人往她的小黃帽之中丟錢,有多有少,宇智波晚空都莫名其妙的道謝。
過了好一會,她才發現自己這是被當乞丐了。
宇智波晚空:“……”
她看著帽子裡麵越來越多的錢,再看看灰撲撲的自己,還真有種當乞丐的範兒。
“哎呀呀,都是些善良的人呐。”
宇智波晚空看著帽子笑了起來,拾起帽子,走進身後的小巷,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就當是份子錢了。”
夜晚,這個城市的許多人在不知不覺中都做了同一個夢。
夢中,是一場盛大的婚禮。
尾崎紅葉握緊手中的雨傘,抬頭看著一片血紅的天空。空中紅月高懸,月亮上還帶著一個梨花的花紋。
她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但這個夢真實且荒誕。
這世界一開始隻有一片荒蕪,除了那月亮,彆無他物,隻有一個削瘦的人影背對著她,紅葉隻能看到那人衣服背後的團扇家徽。
忽然,那人手一揮,世界就大變樣來。
哥特式教堂在紅月的照耀之下顯得有些詭異,門前的廣場不知何時被拜訪上了無數的桌子。
紅楓成林,中間隔開了長長的道路。樹葉沙沙作響,紅葉飄飄落下,在她腳下鋪成了一條地毯。
尾崎紅葉低頭,不知何時,她已經換上了那套由愛人親手縫製的白無垢,兩個小花童蹦蹦跳跳的過來牽她的手。
“你是……美紀?”紅葉看向其中一個孩子,表情有些恍惚。
美紀笑吟吟的點點頭,“新娘子咱們快走吧。”
“嗯嗯!”另外一個頭上紮著小花的女孩也說著,呆毛晃了晃,露出一個羞怯的笑。
兩個小孩牽著她,走上了那條紅楓鋪就的道路。
天地之間,唯有她身上有一抹白色。
路上她遇到了許多人,大多數人紅葉並不認識,但他們都熱情朝她微笑,送上祝福。
她的丈夫帶著微笑,就在路的儘頭等著她。
她不知道是如何走到他的身邊的,這果然是在夢中才能夠出現的場景。
“阿娜達……”她輕聲呼喚,那個溫柔的青年隻是對著她笑,握住她的手,帶她走向了神父麵前。
青年莊重的請求著,“紅葉,請你做我的妻子,我生命中的伴侶和唯一的愛人。”
“我忠誠的愛著你,我將和你一同歡笑,一同哭泣。”
“無論未來是好的壞的,無論迎接怎樣的生活,我都會一直守護在這裡。”
“我永遠的跟隨在你的身後,你到哪而我到哪,因為你的停留而停留。”
“你在哪裡死去,而我在哪裡埋葬。”
最後,青年露出一個微笑,輕輕的撫上臉頰,替她整理了一下耳邊的碎發。
“你願意嗎?”
不知不覺,尾崎紅葉已經淚流滿麵。
“我……願意。”
身穿黑西裝、眼睛上還纏著繃帶的神父看向下麵的眾人,吊兒郎當地問道:“有誰反對這對新人結合的嗎?”
“沒有!太宰哥哥你快點!”美紀在台下手比作喇叭大喊。
“好的好的。”太宰治笑眯眯的說著,對戒指祈求主的賜福。
“不可背誓,所起的誓,總要向主謹守。”
尾崎紅葉轉過身,一眼就看到了台下的宇智波晚空。
那一排的椅子上都坐著一群炸毛刺蝟頭,其中有一個快炸成毛毯了,身上皆穿著繡著團扇的長袍。
唯有一位貴婦人穿著華貴的十二單,發髻上插著一朵嬌豔的山茶花,唇上點紅,見她看過來,微微點頭示意。
舉手投足之間,帶著大家風範,驕傲且矜貴。
宇智波晚空朝她比了個口型,帶著一些自豪,“我母親大人。”
她在搜索要如何參加婚禮的時候,裡麵有提過可以帶自己的家人參加好友的婚禮,她想了想,把她全家都帶來了。
尾崎紅葉又看向其他人,她能看出這些人再平凡不過,隻是一群普通人,臉上帶著喜氣洋洋的笑意,但他們都參加了這場夢幻的夢中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