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做到所有我能夠做的事情。”宇智波晚空斬釘截鐵地說:“我不後悔。”
“我接受這個結果。”宇智波晚空聲音平靜,她已經接受過無數個相同的結果。
下一次,她吸取教訓,努力改進就好。
太宰治站在原地,愣怔了一會。
他仿佛看到了一把刀,一把勇往直前的刀,以自身的鋒利劈開一切。
哪怕這種鋒利在她自己的身上割開血淋淋的傷口,卻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樣。
“你……”太宰治聲音有些乾澀,話未說出口,卻被宇智波晚空打斷了。
“今晚吃魚怎麼樣?”宇智波晚空的話題總是跳躍無比,“做烤魚吧?”
太宰治心中那一閃而過的情緒消失的無影無蹤,速度快的讓他有些悵然。
“哈?你手不是受傷了嗎?難道出去吃?”太宰治掰著手指頭數著,“我記得元町公園附近有一家烤魚店,味道不錯。”
“還有港見丘那邊也有家烤魚店,老板娘可是位非常非常美麗的小姐。”
宇智波晚空說:“啊,那下次可以去港見丘那邊試試吧,不過現在暫時沒錢。”
她身後浮現出一個橙色的骨架,隻有指骨的手輕輕彈了下太宰治的額頭。
“今天將就一下吃我做的魚吧。”
太宰治摸了摸額頭,嘀咕道:“可是森先生不是讓你注意用眼嗎?”
宇智波晚空輕笑一聲,左手和完全橙色的骨架握握手。
“這就要謝謝另一位治理小姐的饋贈了。”
雨後的空氣清新,伴著泥土和樹木的清香。天空無雲,整個街道都泛著刺眼的白光。
宇智波晚空站在治理小姐的店門口,手中拿著一個棕色的信封和一把鑰匙。
這是一個粽頭發的少女交給她的。
少女名叫園子,是治理小姐的侄女,昨夜和鈴木老夫人連夜從東京一起趕了過來。
除了信封和鑰匙,還有一張麵額超高的支票。
園子告訴她,治理小姐已經將這個店鋪留給了她,希望她能夠繼續好好生活下去。
不用拆開信,宇智波晚空差不多已經猜到信裡麵會寫什麼內容。
這些她都不在乎,宇智波晚空隻是站在門口,透過玻璃窗看著那棵才被裝飾好的禮物樹。
樹下的禮物依然原封不動的放在那裡,治理小姐一件都沒有帶走。
“治理小姐好過分……”宇智波晚空喃喃道,手指輕輕點了點玻璃,“討厭我一個就足夠了,浩也和美紀撿瓶子也不容易。”
為了那條香檳色的裙子,浩也和美紀總是早出晚歸地去撿瓶子、撿電池,浩也原本一個白嫩的小夥子愣是被曬黑了三四個度。
還有其他孩子送的東西,或許在治理小姐看來價格不是很昂貴,但對於他們來說這已經是最貴重的東西了。
她的手傳過了玻璃門,將信和鑰匙都放在門內。
站在原地看了許久,將店鋪裡麵的每一個細節都記在腦海中,便轉身離開,再也沒有回頭。
就這樣吧。
將所有的一切都停留在這裡。
不去看那封信,就不會看到治理小姐滿篇對丟下她的事情而抱歉。
她隻是去了東京,去過更好的生活。
或許會在東京開一家同樣的甜點屋,雇傭幾個漂亮的雇員,每天開開心心的做著蛋糕,不會被任何噩夢所困擾。
她並沒有錯,我也沒有錯。
宇智波晚空心想,我應該祝福她。
有路過的人經過這裡時,總會拿著宣傳單,對著這片空地露出疑惑的表情。
“啊呀?不是說店鋪今天開店嗎?難道我找錯地方了?”
路人抓了抓頭發,隨手將宣傳單扔進路邊的垃圾桶中。
橫濱不止有一家甜品店,關了一家,再換一家就好了。
太宰治找到宇智波晚空的時候,她正坐在地上看地圖,身後橙色的骨架浮現,長矛上串著五條魚,放在火爐上燒烤。
美紀和浩也正在往魚上撒佐料。
“嗨呀!”太宰治像一隻飛鼠一樣從後麵撲了過去,下巴放在宇智波晚空的肩膀上蹭了蹭。
宇智波晚空表情都沒變,伸出左手推他的臉,“彆靠這邊。”
“疼?”
宇智波晚空瞟他一眼,“哪有傷口會不疼。”
太宰治換了一邊肩膀靠,鼻尖蹭蹭她的耳垂,“在你身上感覺不到你會疼。”
“太宰哥哥說話好奇怪。”美紀抬起頭,撅撅嘴,不滿道:“大姐是人當然會疼啊。”
“抱歉抱歉。”太宰治抓了抓頭發,“隻是有時候感覺而已。”
宇智波晚空不置可否,把地圖攤在地上,“你以後就在港黑工作麼?”
說起這個,太宰治就像個泄氣的皮球癱軟在地上,“不要提起這個傷心的事情。”
宇智波晚空“噢”了一聲,就用鉛筆在港黑的總部那畫了一個圈,此時地圖上已經有兩個圈。
另一個是浩也的學校。
宇智波晚空以這兩個地點為圓心畫了兩個圈,手指放在兩個圈的焦點上。
“明天我去這兩處看看有沒有房子出租。”
浩也和美紀還沒反應過來,最激動的是太宰治。
“我們終於有床要睡了嗎?”
一連跟著宇智波晚空死磕屋頂、已經快睡出腰肌勞損的太宰治對此表示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