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抱著一大本相冊看著裡麵的花花草草以及禿頭校長,相當不滿意。
“你寧願照個禿頭胖子,都不願意多留兩張膠卷的嗎?”
宇智波晚空正在給合照套上相框,“我特意留了一張,哪能知道你照出來沒有頭啊。”
太宰治攤在沙發上哼哼唧唧地說著些意味不明的話。
宇智波晚空歎氣,“行吧,我給你補上。”
她起身拿起美紀的蠟筆,在相框上填填補補。
太宰治湊過去一看,指著相框瞬間炸毛,“為什麼在你眼裡我就是個圓?還隻有三根頭發?”
宇智波晚空眨了眨眼睛,表情無辜道:“相框上不好畫啊,那再添一筆?”
她在左眼的地方畫了個叉。
“不行不行!”
宇智波晚空又補了一個眼眶。
“太醜了!”
宇智波晚空又畫了個舌頭當作是嘴。
填填補補,一個醜到極致的吐舌三根毛簡筆畫小人被補在黑西裝的上方,相框被放在了入門的玄關處,一進門就能看到。
而宇智波晚空在小島遊戲中的形象也被改成了個歪嘴鬥雞眼。
房東老太太是個閒不住的退休教師,直接就接手了美紀的啟蒙教育,今天她將美紀接了過去,教她彈鋼琴。
宇智波晚空在家裡閒著無聊,便拎著小魚杆去了河邊,還十分囂張地坐在“禁止釣魚、違者罰款”的牌子麵前。
麵前放著一個小桶,裡麵已經釣上了四五尾魚。
山際小姐穿著警服走了過來,從後麵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吟吟地說:“我現在可是在上班時間哦。”
宇智波晚空無所謂地點點頭。
山際小姐手放在眉梢之上,眺望四周,“讓我看看周圍是不是有人在乾什麼壞事情,比如釣魚什麼的,可千萬不要讓我抓到哦。”
宇智波晚空坐著一動不動,甚至更囂張地從河裡又釣起一條魚來,丟進小桶裡麵。
山際小姐敲了她的腦袋一下,“喂,彆那麼過分啊,你是真的想被罰款嗎?”
宇智波晚空慢悠悠地從背帶褲的前口袋裡麵拿出一張折起來的紙,遞了過去。
山際小姐狐疑地接過紙,打開一看。
“釣、釣魚許可證!”
她揉了揉眼睛,拿起這張紙對著太陽看紅戳,確實是政府頒發的,然而她是真的第一次聽說有這種證書的。
宇智波晚空用腳尖踢了踢小桶,問道:“山際小姐買魚嗎?新鮮釣起來的河魚哦。”
這次沒有等到山際小姐開口,她就從兜裡麵拿出另外一張紙遞過去,表明自己的行為合規合法。
山際小姐對著那兩張證書,眯了眯眼,迅速蹲下身來,指了指桶裡一條遊的最歡的,“這條留給我吧。”
宇智波晚空含笑點了點頭。
山際小姐交還了那兩張許可證之後,從自己的包裡麵拿出一張照片,詢問道:“晚空小姐,你有見過照片上的這個人嗎?”
宇智波晚空看向照片中賊眉鼠眼的紅發男人,表情無甚變化,平靜地點頭。
山際小姐從腰間的武裝帶中拿出一個小本子開始記錄。
“那晚空小姐最後一次見到照片中的這個人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
宇智波晚空回答道:“一個星期前,在治理的甜點屋。”
山際小姐記錄的手一停,嗓音乾澀,“……那你知道,他以及他的朋友們最後出現的時間地點,就是一個星期前,治理的甜點屋嗎?”
宇智波晚空輕飄飄地看她一眼,淡定地給魚鉤掛著魚餌。
“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來找你嗎?”山際小姐又問,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有人看到你從甜點屋裡出來了,而那八個人再也沒能出來。”
“所以呢?”宇智波晚空問:“你覺得我殺了他們?”
“不。”山際小姐下意識地說,但她卻看到宇智波晚空嘴角勾起一抹笑。
她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難道真的是你?”
宇智波晚空甩了甩魚竿,魚鉤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幅度,落如水中,掀起一點漣漪。
她平靜地說:“我可沒說話。”
“為什麼……?”
山際小姐的話尚未說話,就被宇智波晚空打斷。
“我可以告訴你另外一件事情。”
“那個青年正在尋找港黑前代首領要找的寶物,不幸的是,治理小姐就是那個寶物。”
“而他是田口議員的侄子,是青年會背後的靠山,就算他做了什麼事情,不出三天就會被保釋出來,而治理小姐受到的傷害卻是永遠都無法痊愈彌補的。”
宇智波晚空隻是平靜地敘述著一個事情。
她知道這件事情還是因為一個巧合,三棲一郎給她的懸賞上麵,第一個賞金五十萬的人,就是這個田口議員。
山際小姐卻像受到了極大的打擊,語無倫次地說:“可是,你不應該……不,是我們,是我們的工作沒做好嗎?”
警察的工作便是保護民眾,懲罰罪犯,當真正無辜當民眾受到傷害,而罪犯卻可以逃避法律的製裁時,他們便已經失職了。
“可是……殺人是不對的,可你……為什麼?”
宇智波晚空朝她笑了一下,“你們有找到他們的屍體嗎?”
他們當然找不到,天照可以焚燒儘一切,他們永遠不會找到那八個人。而沒有屍體,誰又能證明他們死了呢?
屍體才是死亡最直接的證據,
山際小姐回答不出來。
“那你為什麼會覺得他們已經死了?”宇智波晚空歪頭看著她。
山際小姐握緊拳頭,指甲陷入肉中,咬牙道:“……我會去問治理小姐的。”
宇智波晚空無所謂地聳聳肩。
“如果……”山際小姐深呼吸一口氣,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說道:“如果,我能將那位與青年會有關的議員繩之以法,你……”
宇智波晚空握著魚竿,看著天邊的雲彩,淡淡地開口:“那真正的凶手想必不介意向你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