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預先構想的不錯,好不容易熬到周四晚上,他便躥進了廚房。
他們的值日板有所變化,自從美紀開始畫漫畫之後,黑板上就多了四個貓貓頭。
宇智波晚空是隻小黑貓,瞳孔如五瓣梨花綻放,頭上頂著一朵冰箱貼紅花。
太宰治也是隻黑貓,用繃帶纏著一邊眼睛,在漫畫中,這隻貓是隻反派。
一朵紅色小花的冰箱貼落在誰頭上,誰就是今天的值日生。
隻是自從他和宇智波晚空之間的關係出了點小問題後,美紀排值日就再也沒排過他。
力求讓太宰治感受到賓至如歸的感覺。
“空醬~”太宰治順手把洗好的碗倒扣在架子上瀝水,眼睛亮亮的看著她,問道:“明天去打遊戲嗎?”
宇智波晚空手上動作一頓,問道:“你想去嗎?”
太宰治點頭,“這可是我生活中難得的消遣呢。”
宇智波晚空蹙眉,最近她皺眉頭的次數異常多,眉間好不容易淡下的皺眉紋又加深了。
“不行嗎?”太宰治表情表情無異的看著她,手卻不由自主的捏成拳。
“不是。”宇智波晚空搖頭,“之前有和鏡花媽媽約好,如果周五天氣好的話就去逛商場。”
太宰治身上莫名的低氣壓。
宇智波晚空仿佛沒察覺到,笑了笑說:“如果明天下雨就去遊戲廳吧。”
她錯身出去,坐在沙發上開始打遊戲。
太宰治磨牙,她之前不是這樣的!
退回安全線之外的宇智波晚空,也溫柔地將他請出了自己的心尖尖。
太宰治氣鼓鼓地灌了三大杯水才出去。
出去的時候,宇智波晚空正在玩一款新的格鬥遊戲,主角是個金發橙衣的小男孩。
目前已經被對方玩蛇的中年男子打翻了無數次。
太宰治就那樣盯著她的遊戲機屏幕,看著宇智波晚空一次又一次的讀檔,死了一次又一次,愣是把那關boss乾掉了。
太宰治數了下,她在這關起碼讀檔了五十多次!
愣是靠頭鐵硬剛了過去。
“空醬,這是什麼遊戲?”太宰治看她開始揉自己的手指,接過遊戲機操作著玩了一下。
“火影忍者究極風暴。”宇智波晚空回答道:“那天去找先代的時候掉出來的。”
“忍者!”太宰治聽到這個字眼,不知為何手癢癢的,“我能玩嗎?”
宇智波晚空:“你不是一直都是想玩就玩的嗎?”
太宰治隱約聽出了一絲怨氣。
明明她在說遊戲機,卻好像又是在埋怨他。
說開始的也是他,第一個掉頭跑的也是他,一直以來都是他想如何便如何。
但這點小情緒來的也快去的也快,太宰治尚未作出任何反應,她就已經自我調節好了,愉快地看起了海綿海底大冒險。
太宰治就不明白了,這種無厘頭還傻兮兮的海綿有什麼好看的?
有他好看嗎?
他一邊腹誹著,一邊打起了新遊戲。
一共有七個卡帶,他正在玩第一個。
忽然,他注意到一個不對勁的地方,遊戲中的有個人物名叫宇智波佐助,劇情正進行到宇智波佐助叛逃。
宇智波這個姓他查過,全霓虹就隻有宇智波晚空一個人姓這個。
這時卻突兀地出現在一個遊戲之中,而且他身上同樣有個團扇家徽。
忍者,團扇,宇智波。
三個詞一聯係起來,太宰治心裡已經有底了。
他把七個卡帶往兜裡一塞,笑眯眯地對宇智波晚空說:“空醬,我想玩!”
讀作我想玩,寫作歸我了。
宇智波晚空隻是盯了他一會,然後點點頭。
太宰治抄著遊戲機回到房間裡,靠著床頭打了一晚上的遊戲。
早上起來,他眼下掛著兩個濃濃的黑眼圈。
吃早飯的時候,差點一頭砸在盤子裡。
宇智波晚空見狀,從他兜裡麵把遊戲機拿了出來,太宰治一個激靈,連忙撲上去想搶。
“遊戲機不要帶著去上班。”
太宰治扒在她手上,“我上班不會玩的。”
宇智波晚空不置可否,依然緊緊地捏著遊戲機,並不打算讓帶走。
“你玩這麼久,也該到我了吧?”
太宰治想到卡帶似乎都在自己那,才把手從遊戲機上放開。
宇智波晚空將遊戲機收了起來,看了一眼窗外,“今天我還是在門口等你?”
太宰治正有些失落地聽著電視上的天氣預報,多雲轉晴的報道成功讓他的心情晴轉多雲。
“會下雨嗎?”太宰治問。
宇智波晚空遞了一把傘給他,太宰治扭頭就塞給浩也,轉過頭又一臉期待地看著她。
宇智波晚空又拿出一把傘遞過去,他轉手又給了浩也。
重複幾次,宇智波晚空還在朝外麵掏傘,浩也手上拿了不下十把傘,太宰治這倒黴玩意還往他的書包帶子裡插傘。
浩也忍無可忍道:“大姐!這家夥就是想讓你給送傘!”
太宰治拿傘的動作一頓。宇智波晚空挑挑眉,問道:“是這樣嗎?”
太宰治含含糊糊地說:“……嗯,或許吧。”
宇智波晚空抽回傘,一邊把浩也遞過來的傘重新塞回封印裡,對他說:“你要和我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和你又不是共享一個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