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拎起酒瓶子碰杯。
“敬明天!”鏡花爸爸笑著說。
瓶子又碰了一下。
宇智波晚空也說:“敬未來!”
直到太陽漸漸落山,一輛黑色的車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路邊。
三棲一郎站起身,拍拍屁股上沾著的草葉,笑道:“要走了。”
他與鏡花爸爸擁抱了一下。
“再見。”
“再見。”
三棲一郎看向宇智波晚空,伸出手也擁抱了一下。
“晚空,如果你想找家教的話,不妨去問一問武裝偵探社。”三棲一郎說。
宇智波晚空詫異道:“他們還兼職家教中介嗎?”
三棲一郎笑而不語。
他拍了拍宇智波晚空的背,低聲道:“……照顧好我的書啊,晚空。”
“會的。”宇智波晚空點頭。
“那再見。”
“保重。”
宇智波晚空和鏡花爸爸看著三棲一郎上了車。車輛朝著日落的方向開去,最後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三個莫名其妙湊在一起的酒搭子,就喝了兩頓酒,就散了。
他們都是經曆過許多分彆的人,如今隻不過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次,並不顯得傷感。
走在回去的路上,鏡花爸爸從包裡拿出一個信封遞給宇智波晚空,“這個月的薪水。”
宇智波晚空掃了一眼並不厚實的信封,隨意道:“你收著吧,畢竟是你的勞動所得。”
鏡花爸爸露出一個苦笑。
在咖喱店的時候,宇智波晚空手好了就繼續回去幫忙,然而小咖喱店並不需要兩個人。
宇智波晚空便提出將自己的薪水減半,讓鏡花爸爸繼續留在了那裡。
“你應該知道我是乾什麼的,所以……我並不需要。”
宇智波晚空摸了摸下巴,“雖然用你們的人幫我打工確實會讓我很爽,但你總歸也是付出勞動力了,這半份工資確實是你應該拿的。”
鏡花爸爸並沒有再推脫,將信封收了回去,重重歎了一口氣。
“以往我最怕做兩種工作。”
“間諜和監視。”
與人交往不免會付出真情實感,但在工作和大義麵前,卻又會出現不得不背叛自己朋友的事情。
監視窮凶極惡的人還好說,隻會為他所做所為感到出離的憤怒,隻恨上麵命令下得太晚。
然而,當遇到像宇智波晚空這樣的人時,他們離得近了,每天都看著對方的一舉一動,就更能明白她是個怎樣的人。
她隻是一個在認真的生活的人。
鏡花爸爸自己也不知道,如果未來他收到某個命令的時候,是否真的能對她下得了手。
“還真是接了個麻煩的工作啊。”鏡花爸爸撐了個懶腰。
之後便是長久的沉默。
走到家門口時,鏡花爸爸突然說:“等以後去東京,再去找三棲先生喝酒吧。”
宇智波晚空看了看二樓某個持拖把而站的身影,裝模作樣拍了拍鏡花爸爸的肩膀。
“首先,你得活著才行。”
說完,便“嘭”的一聲,消失在原地。
鏡花爸爸一抬頭,就看到他閨女的老媽對他露出死亡微笑。
哦豁完蛋。
宇智波晚空一個瞬身便回到了家裡,家中空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小黑板上,繃帶貓咪下麵寫著一句話:“今天和新朋友去玩,勿念。”
小黑貓下麵寫著:“今晚有事,錢在抽屜裡。”
代表美紀的小白貓和浩也的小花貓下麵寫著:“錢已拿到,今晚去吃炸雞!”
旁邊還畫著一隻小鳥的造型,代表菜菜子陪著他們。
宇智波晚空看到鳥的時候放心了一半,隻是抬頭看了看鐘。
指針指向九點的方向。
“……吃個炸雞要這麼久嗎?”宇智波晚空喃喃道。
她正準備出去找人的時候,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你好。”
“山際小姐?”宇智波晚空眨眨眼,下意識看向了日曆。
今天什麼日子啊,山際小姐竟然會給她打電話。
“去警察局接人?好的好的,我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