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他又側頭去看她,宇智波晚空已經沒有在看他,而是在擺弄一個盒子。
他嘴角下撇,開始猛戳他的遊戲機。
遊戲機裡的小人在他一頓猛如虎的操作下,掉進河裡,重回複活點了。
“……反正我這幾天都沒有事情了,甚至可以不用出去上班。”
“不用上班?”這次輪到宇智波晚空驚訝了。
她偶爾去過幾次港黑,知道森鷗外現在缺人缺錢的,一個人恨不得掰成三個用,絕不可能讓太宰治閒這麼久。
“是啊,他專門交給我辦了一件事情,這段時間就不用管其他的,所以事情解決就可以放假了。”太宰治輕鬆地說道。
“唔,我比較好奇森先生給你的時間是多少?”
太宰治豎起四根手指。
宇智波晚空挑挑眉,“四天的時間你一個早上就完成了?”
太宰治笑著點頭,“所以說不是什麼難事嘛。”
“無論什麼事情對你來說,都沒有什麼難的吧。”宇智波晚空認真地說。
“不。”太宰治晃了晃手指,“有一件事對我來說很難。”
“什麼?”
太宰治腦袋後仰,像沒有骨頭一樣地靠在靠背上,語氣散漫地說:“我總是不知道晚空小姐在想什麼。”
宇智波晚空眨巴下眼睛,歪著頭看著他。
“每次空醬作出超級嚴肅的表情時,像這樣。”
太宰治坐直了,用手指按住嘴角往下拉,瞬間便出現了一種恐怖片的驚悚感。
“看上去是不是很恐怖?”他口齒不清地問道。
宇智波晚空嘴角抽搐了一下,“是……吧?我有做過這樣的表情嗎?”
太宰治保持著那個動作狠狠點頭。
“你通常在思考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宇智波晚空下意識地對著黑屏的電視機看了看。
“沒有你那麼誇張吧。”
太宰治放開手,揉了揉臉,“沒有誇張,你不笑的時候就是這麼恐怖。”
宇智波晚空眉頭輕輕皺起。
“看吧看吧,就像這樣!”太宰治誇張的比劃著,“每次你作出這樣的表情,我就開始想你究竟在想什麼重要的事情。”
“結果有好幾次,你竟然都是在想晚上吃什麼!害我心驚膽戰半天。”太宰治指控道。
宇智波晚空問道:“難道吃飯不是件重要的事情嗎?”
“所以我有時候也想不明白你。”太宰治聲音低了下去。
“嗯……大概是因為我什麼都沒在想吧。”宇智波晚空沉思片刻,才慢慢回答道。
她沒有在想任何東西,所以彆人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哪怕是最為聰慧的太宰治也不行。
“那你現在在想什麼?今晚炸螃蟹嗎?”太宰治看到她的眉頭再次擰了起來,忍不住問道。
“我在想雖然你完成了任務,但是四天完成的效果和一早上完成的並不一樣吧?”宇智波晚空若有所思道
“是這樣的沒錯!”太宰治跟著點頭,“所以今晚炸螃蟹嗎?”
宇智波晚空見他不願詳說,便沒有再深究下去。
“鍋不知道被誰弄壞了,今晚炸不了螃蟹。”宇智波晚空微笑地看著麵前的少年。
太宰治麵色如常,整個人軟趴趴地倒在沙發上,發出一聲哀嚎。
“那可真是討厭啊……”
“所以弄壞鍋的討厭鬼快起來,咱們去修鍋。”
宇智波晚空去拉他的手,想把他從沙發上拉起來。
偏偏他就像個軟體動物一樣,她拉一下,太宰治就動下身子,等宇智波晚空一放手,他又倒了下去。
“不要……反正今天晚上也吃不了炸螃蟹。”
“空醬,你有沒有覺得外麵的那棵樹長勢不錯,特彆適合……”
他話還沒說完,宇智波晚空忍無可忍,單手拎起他扛在肩膀上,另一隻手拎著壞了的鍋準備朝外走去。
“今晚吃不了,不修鍋的話明天也吃不了!”
太宰治被扛起來之後也不掙紮,挪了個比較舒服的位置開始玩起了倒掛。
“聽說倒立久了,腦袋裡的血管會爆掉,然後就翹辮子了。”他輕快地說著。
宇智波晚空心裡一想,也是這個道理。
把人往地上一放,扯過那個玩偶放進他手裡,“那我去修鍋,你跟它好好玩。”
太宰治戳了戳那個貓玩偶,圓滾滾的像個球,球上長著四個小啾啾和一個長揪揪,分彆是四肢和尾巴。
除了兩個耳朵和眼睛,全是黑色的。
“哎?”
“而且這幾天白天,就隻有它陪你了。”宇智波晚空說著,輕笑道:“看來我買的挺是時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