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五十天有窩(1 / 2)

幾分鐘後,黑橙色的巨人消失在半空中。

又過了半小時,岸邊的沙灘被衝上來兩個人。

岸邊靜悄悄的,隻聽到海浪拍擊岸邊的聲音。

突然,其中一人的手動了動,摩挲著去牽一旁纏著繃帶的手。

對方忽然收回了手,不讓她牽。

“怎麼了?”宇智波晚空側頭看向同樣濕漉漉、倒在沙灘上的太宰治。

太宰治彆過眼,不與她對視。

“既然空醬不想牽手,那就不牽了,滿足空醬的願望。”低沉的聲音略帶嘲意的說著。

宇智波晚空低笑兩聲,撐著手臂坐起身來,解釋道:“之前也是沒辦法的情況啊。”

或許是月色太美好,在那輪明月之下,他們十指交握。

然後沒有然後了。

完全體的須佐能乎消失,兩人直接從半空中掉了下來。

太宰治一直緊緊地握住她的手,鳶色的眼眸注視著她,似乎是在遺憾,也有些欣喜,更多的是平靜和滿足。

那個高度太高,下麵是海,兩人掉下去也必死無疑。哪怕是訓練有素的宇智波晚空也是同樣,她隻是忍者,不是神。

於是,宇智波晚空從他手裡將手抽了出來。

那一瞬間,太宰治看著她的表情變得有些恐慌,仿佛在問:你要拋棄我嗎?

她隻是抽手出來接個印,放幾個風遁來緩解下降的速度。

風遁帶動氣流,也不用擔心忍術作用不在太宰治身上。

宇智波晚空愣是靠著一路向下放風遁,最後兩人輕緩地落入水麵,又遊上岸的。

“如果不放開,咱倆就一起死了。”宇智波晚空伸手去撥弄他濕漉漉的頭發。

太宰治按住她的手,不讓她亂動:“所以你就放開我了?”

在關鍵時刻,那一點點小舉動都會被無限放大,在他腦子裡重複播放。

他依然記得當時,宇智波晚空麵無表情地抽出自己的手時那個場景。

他覺得自己在那一瞬間腦袋宕機,無法思考,就連現在都有些麻木,靈肉分離,看著自己的軀殼與宇智波晚空交流。

“不然能怎樣?”宇智波晚空漆黑的雙眸看著他,“我不想死,也不想你死。”

太宰治點點頭:“是,你隻是不想死而已,所

以你放開了我。”

他知道她這樣做是為了救他們,可這麼一瞬間,他好像不太管得住自己的嘴。

宇智波晚空有些頭疼地捏了捏鼻梁:“彆這樣,太宰,我也在救你。”

“哈?”他笑了出來,“要是救我要你的命,你會救嗎?”

與其說他是在問宇智波晚空問題,更不如說他隻是在嘲諷。

宇智波晚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淡淡地說:“如果你幫我照顧好美紀,可以。”

太宰治呼吸一窒。

“我不放開你,就救不了你。為什麼你要在意這個?”

“我就是在意這個。”太宰治聲音拔高,拎住宇智波晚空的領子,一字一頓地說:“我隻在意這個。”

“我不需要你救。”

他放開宇智波晚空,扭頭離去。

宇智波晚空看著他走的堅決,用手擰著頭發上的水,咧嘴笑了下,搖搖頭道:“戀愛中的人啊……”

情愛又怎比得上生死重要?

死了之後,再深刻的愛意也會隨著時間而飄散,不如好好活著才能談戀愛。

夜深了,路上沒有行人,隻有昏黃的路燈與行道樹作伴,街上十分安靜,隻有太宰治一個人的腳步聲響起。

她不甚在意地跟著太宰治身後走,雙手枕著腦袋,嘴裡還叼著根從灘塗上揪下來的蘆葦。

宇智波晚空不看路,聽著太宰治的腳步晃悠悠地跟著走,眼睛看著蘆葦上毛茸茸的纖毛在風中晃蕩,隻覺得有趣。

時不時能聽到衣物摩擦的聲音,她知道太宰治在回頭看她。

忽然,太宰治的腳步聲停了,她也跟著停了。

“你跟著我乾嘛?”前方太宰治的聲音傳來。

宇智波晚空回答道:“我沒跟著你,我隻是回家。”

“那是我的房子,是我家。”

宇智波晚空玩蘆葦的動作一停,止住腳步,抬眼看著他的後背。

她看不到太宰治的表情,分不清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應該是認真的吧,宇智波晚空心想。

太認真的人,總是會將彆人說的所有話都當真。

在下一個路口,太宰治已經冷靜下來,正準備等晚空小姐過來找他,無論是和他吵架還是如何,他已經想好怎麼哄了,再上交自己所有蟹肉罐頭。

一回頭

,他像之前一樣去看宇智波晚空,卻發現自己的身後空無一人。

他那麼大的一個晚空小姐不見了!

那一瞬間,涼意席卷他全身,血液也冰凍了起來,渾身不得動彈。

他就在那個路口站了許久,看著四下無人的十字路口,甚至不知道該從哪個方向走。

“嗚~”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太宰治活動下僵硬的手指,拿出手機一看。

他收到了一條轉賬短信,這才想起來今天是1號,每個月宇智波晚空給他轉高利貸還款的那一天。

隻是這個月,錢數不太對。

多了一些,算下來,剛好多了一個月的房租。

一時之間,他竟然有些無措。

不過多虧這條短信,他已經知道宇智波晚空會去哪了。

鐳缽街的小棚屋屋頂上,宇智波晚空一隻手玩著手機,另一隻手正用蘆葦逗著一隻看起來睡眠不足、萎靡不振的三花貓。

蘆葦須須在它麵前晃蕩半天,它才勉為其難地伸出一隻爪子按一下。

太宰治一路跑過來,有些喘,看著坐在屋頂上的宇智波晚空,心裡的石頭落地。

宇智波晚空聽到他的動機,垂眼看他。

漆黑的眼眸中映襯著路邊的光,顯出一種無機質的冷感。

她隻是看了太宰治一眼,就收回視線,朝他伸出一隻手。

太宰治握住這隻溫暖的手,借力一蹬,翻身上了屋頂。

“空醬,我找到你啦!”他一個飛撲撲在宇智波晚空的背上,正準備說點什麼緩和下氣氛的時候,眼睛一瞥,看清對方手機上的內容。

那是一個房地產中介的網頁。

“……”

太宰治咬牙切齒地說:“晚空小姐這次是真的要拋棄我了嗎?”

宇智’波晚空扭頭看他,對方的眼中跳動著她所不能理解的怒火。她平靜地回答:“不是拋棄。”

“沒有一個人屬於另一個人,從來都沒有誰拋棄誰的說法。”

話音剛落,她就覺得耳朵一疼。

太宰治狠狠咬住她的耳垂,力道之大,像是在咬生死仇人一樣。

他甚至能感受到口齒之間的血腥味,但依舊不想鬆口。

太宰治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一樣恨宇智波晚空,尤其恨她的清醒與那道分明的界限感。

忽然,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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