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怎麼了?”睡在櫥櫃裡的侍女聽到外麵的響動,輕輕敲了敲門。
“無礙,隻是做了個夢。”
智子夫人掀開被子起身,隻穿著單衣朝著外走去。
侍女連忙拿著披風跟了上去。
月色微涼,天地間籠罩著一層柔和的銀白。庭院中的梨花樹在風中沙沙作響。
智子夫人坐在長廊之上,看向樹下的秋千。
她夢到了那個孩子,一如她離開時的那般年輕耀眼。
“小魚,你還記得嗎?以前秋千剛剛搭起來的時候,那個孩子說什麼也不願意玩。”
“就在晚上的時候,會偷偷去上麵坐一會。”
侍女誠惶誠恐地道歉:“夫人,小魚姐姐已經離世三年了。”
智子夫人嘴角的笑頓下,歎息道:“就連小魚都離開三年了啊。”
她也不年輕了,頭發銀白與這月色一樣,歲月在她的臉色留下無數痕跡,然而她風華依舊。
“你是……阿和吧?”
“是。”阿和快要將整個身子趴伏在地上。
智子夫人看向天邊的圓月,這是個秋天,黑夜長長,她似乎有些無法忍耐這無聊而黑寂的時間。
“阿和,去花房拿幾隻花來吧。”
那束花被放在秋千上。
智子夫人站直了身子,就看著那朵花。
“阿和,今年是木葉多少年了?”
“回夫人,木葉55年。”
“木葉55年?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啊。”智子夫人看向秋千的眼神有些懷念。
在木葉尚未建立的時候,那個孩子還是個粉粉嫩嫩的小團子,有些瘦,眼睛黑黝黝的,手足無措地被她抱在秋千上。
她背上的長刀比她本人還要高,蕩起秋千的時候在地上留下一條長長的痕跡。
就算這樣,她也不願意解下那把刀。
後來那個粉團子逐漸長大,還是很瘦,眼睛黝黑執拗,她長的比刀高了,坐在秋千的時候腳尖也能觸到地麵。
智子夫人看著她坐在秋千上,從稚齡兒童,成長為妙齡少女,再然後變成這一束花。
清晨的霧水讓她的頭發沾了點濕氣,有侍者來報。
“夫人,宇智波富嶽族長請見。”
智子夫人動了動有些僵硬的手指,淡淡道:“請他回吧。”
她
知道富嶽想要乾什麼,但她已經老了,也累了。
不想再參與到這些紛爭之中。
火影誰愛當,誰去當吧。
·
橫濱,冬日的天空帶著刺骨的涼意。
宇智波晚空正在院子裡修秋千,美紀蹲在一旁給她遞小錘頭。
把最後一顆釘子錘進木板中,宇智波晚空伸手按了按秋千。
“好了,美紀要試試嗎?”
“嗯嗯!”
宇智波晚空剛剛把美紀放在秋千上,就被旁邊蹲著的黑色太宰治嚇了一跳。
“哎?你回來了?今天很早啊。”宇智波晚空抬頭看了看天空,那是一種霧蒙蒙的灰白色,帶著刺骨的寒意。
太宰治蹭了蹭頸邊柔軟的藍色圍巾,從大衣拿出一袋麵包朝她晃了晃。
“因為今天麵包大叔要提前關店,就隻好先回來給你送麵包,結果就看到你倆背著我偷偷玩。”
現在他下班的時候,都會順路從那家麵包店帶個牛角麵包回來,不多,就一天一個。
宇智波晚空次次都覺得不夠吃。
宇智波晚空笑道:“那要我抱你上去玩嗎?”
太宰治撇嘴,“你把我當三歲小孩了嗎?”
美紀坐在秋千晃了晃腳,秋千也隨著她的動作搖擺起來。
“你看上去明明很想坐啊。”
太宰治被宇智波晚空掐在掖下,強行從地上抱起來。
“試試嘛!”
美紀移了移屁股,留出半邊位置給他。
“誰說我要玩了,空醬快放開我。”太宰治掙紮著。
掙紮無果,被強行按在秋千上。
“誰要玩這種小孩子玩的東西啊!”
背後被輕輕的推了一下,秋千搖蕩起來,寒風輕拂他的臉頰,他晃了晃腿,嘟囔道:“真是的,要是讓人看到了,我黑手黨乾部候選的麵往哪擱?”
宇智波晚空隨口道:“拿把菜刀唄。”
“哈?菜刀?”太宰治“切”了一聲,“現在連黑手黨最底層的人員都不會用菜刀了吧。”
“不不。”宇智波晚空晃了晃手指,說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拿著菜刀砍電線,一路火花帶閃電,酷。”
說著,她還朝太宰治豎起大拇指。
太宰治:“……”
日子好像沒什麼變化,唯一有變化的是太宰治。
宇智波晚空半夜從夢
中清醒,無奈道:“快睡覺了,親愛的治先生。”
太宰治垂眼看著她,收回按在她脖頸動脈上的手,問道:“打擾到你了嗎?”
宇智波晚空歎氣,這種被一直按在命門確實不太好受。
她朝他招了招手,環住他的脖子,倒在床上。
“我怕你熬夜熬傻了,明天工作怎麼辦?”
太宰治打個嗬欠,“又不是什麼重要的工作,該處理的都處理完了。”
宇智波晚空輕輕“噢”了一聲。
兩人就乾瞪眼看著對方許久,久到太宰治忍不住揉了揉乾澀的眼睛,問道:”你怎麼還不睡?“
宇智波晚空說:“你什麼時候睡,我什麼時候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