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晚空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房間裡麵亂糟糟的一片。
“這是……發生了什麼?”宇智波晚空迷惑道。
年輕的彭格列首領看見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而他的手下則是將他護在後麵,虎視眈眈地盯著宇智波晚空。
太宰治伸手,將她從桌子上扶下來。
太宰治說:“小晚空給彭格列的人練了練危機反應。”
他和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裡包恩對視一眼,笑道:“結果可能不太好。”
何止是不太好,在危險來臨的時候,反應不及時,導致首領被劫持。
相比對麵訓練有素的港口黑手黨,這就有點不夠看。
其次,在首領被劫持之後,負責談判的竟然是港黑的人,用一盤三文魚壽司把首領換過來。
裡包恩看著這群半大的少年們,在看看對麵那個歲數差不多、但已經成人精的乾部候選,歎了口氣。
心想還得練。
“空醬衣服上這是怎麼了?”太宰治指了指她背後沒被完全擦乾淨的奶油。
宇智波晚空眨下眼睛,敲了敲腦袋,腦海一片空白。
她搖搖頭說:“我也不記得了。”
她腦海裡有多出五分鐘的空白記憶,但那種淡淡的喜悅還留在心口。
太宰治的眼睛落在她的背後,眸光一暗,說道:“去換件衣服吧,這樣穿著也不舒服。”
他跟著宇智波晚空出去,站在休息室門口替她拿著換下來的衣服。
他抖開那件付下和服,奶油構成的圖案有些奇怪,組合在一起是他自創的暗號。
除了他本人和他的直係手下,彆人並不知曉。
“不要和……留合照?”他輕聲念了出來。
“和”後麵應當有個人名,但已經有些模糊了。太宰治比劃了一下長度,在心裡麵默默一個一個想,最後隻找到一個人。
美紀。
不要和美紀留合照。
這是十年後的太宰治留給他的訊息。
但是,為什麼?
信息留的太少,就算是太宰治也想不太明白,在宇智波晚空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托人把衣服送去洗了。
宇智波晚空正準備往回走的時候,太宰治忽然拉住了她的手。
“等等。”
宇智波晚空回眸看著他,
等他說話。
太宰治靜靜地看著她的眼睛,溫潤帶著點水光,好像可以讓人溺死在其中。
他忽然笑了起來,捧住宇智波晚空的臉頰,輕輕啄了一口。
“沒事,回去吧。”
他們換了一個房間,這頓飯吃的有點壓抑。
彭格列的幾個少年一直在沉默,吃了幾口就停下了筷子。
唯有裡包恩吃的儘興。
太宰治笑道:“哎呀,彆這樣,回去訓練訓練就好了。”
裡包恩用童稚奶氣的聲音附和道:“我已經為你們製定好了專項訓練計劃。”
不知道是不是宇智波晚空的錯覺,在裡包恩的話說完之後,那幾個少年身上的氣壓更低了。
吃完飯後,太宰治去賠了燈錢,走的是港黑的公帳。
他們晚上就要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他們得去參加大佐先生以及死在這場戰爭中的成員們的追悼會。
太宰治先走一步去處理事情。
她也要過去,正對著鏡子梳頭。
美紀抱著玩偶問道:“大姐,死是什麼?”
宇智波晚空沉默片刻,看著鏡中的自己。
她是死過兩次的人,就算這樣,她也說不清死究竟是什麼。
靈魂徹底陷入虛無,失去一切東西,失去身體、靈魂和思考。
那種感覺讓她害怕。
她看著美紀,小女孩雙眼靈動,不染一塵,她舍不得讓這雙眼睛蒙上一點陰影。
於是,她說:“死亡就是去另一個世界冒險而已。”
美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問道:“那會去到星星的世界嗎?”
星星是她漫畫的主角,那是一個由她的筆逐漸構造的童話世界。
“沒準有可能哦。”
·
葬禮上來的人很多,雖然無人哭泣,卻也陷入悲傷沉痛的氛圍之中。
來的人也有許多非港黑的人,宇智波晚空看到田口議員也來了,正在和彆人交談。
除他之外,還有許多政府政要。
宇智波晚空看著黑白照上年輕儒雅的人,緩緩放下自己手中的花。
這是大佐先生之前自己挑的,他說他想用最好的一麵作為留著這個世界上最後的痕跡。
下葬的時候,他身邊多了一個小小的墓碑。
那是大佐先生養的小翠鳥。
在主人離開後,它不吃不喝,把
自己餓死了。
·
後來,種田山頭火來找過宇智波晚空一次,朝她詢問關於澀澤龍彥的事情。
她是如今唯一一個中招後還能活下來的攻擊性異能者。
他似乎並不知曉宇智波晚空又死了活過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