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宇智波晚空醒了,就去晃太宰治。
太宰治拉起被褥蓋住自己的頭,嘴裡哼著:“再睡五分鐘。”
這句話放在休息日就是一句屁話。
他已經許久沒有過休息日了, 還時不時地晝夜顛倒。這次休假也算是無良黑心老板給他的一次補償。
宇智波晚空問他:“要吃早餐嗎?”
太宰治從被窩裡伸出一隻手, 捏住她的後脖頸, 向下一按。
他親了親宇智波晚空的嘴角,半眯著眼睛看著宇智波晚空。
宇智波晚空歎了口氣,給他掖了掖被角出去了。
太宰治睜開一隻眼,扒拉過旁邊的被褥抱在懷中, 又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休息室是和餐廳連接在一起的。老板娘正坐在櫃台後麵接待其他人。
今天又來了個新的顧客, 是個年輕的男人,帶著頂針織帽, 眼神有點凶,墨綠色的眼眸下還掛著黑眼圈。
宇智波晚空隨便看了他一眼, 發現他正看著休息室的另一個方向。
那裡是昨天晚上玩遊戲的大桌子,幾個網球少年和四個小學生都坐在桌子邊寫作業。
美紀和泉鏡花也已經起床了, 早上把作業寫了, 下午就有大把的時間去玩耍。
結果有個海帶頭的網球少年有些菜,他的學長們正逼迫他學習,甚至向那個名為灰原哀的小學生請教化學題。
宇智波晚空:“…… ”
就在那一瞬間,她知道這個女孩子像誰了。
那個男人就靜靜地看了他們一眼, 剛才還吵鬨的一群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他從容的將行李交給了服務員,然後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開始點餐。
美紀抬頭,看了看那個針織帽男, 又看了看身邊不斷發抖的女孩子, 出聲問道:“灰原, 你怎麼了?”
灰原哀看向她,女孩子眼睛澄澈,擔憂的看著她。
美紀的作息十分規律,早上一起床就洗漱好,帶著泉鏡花來休息室寫作業。
她和柯南也被毛利小五郎丟了過來,讓他們和這兩個小女孩一起寫作業。
“沒事。”她的聲音在不停地發抖。她認出了那個戴著針織帽的男人了。
那個人是…… 背叛了組織的諸星大。
雖然他已經剪短了頭發,但灰原哀還是一眼就將他認了出來。
他在兩年前背叛組織時,還是自己的姐姐宮野明美的男友。
已經背叛組織的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她低下頭,看著手裡的作業本,手還在顫抖著,但卻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了一道輕柔的女聲。
灰原哀抬起頭,看到宇智波晚空坐在那裡,拿著手機,很隨意的和朋友講著話。
她注意到這通電話,僅僅因為她提到了一個名字。
“明美。”
這個名字不算少見,但她就是忍不住去在乎。
特彆是她說了一句話。
“如果不是年齡對不上,我都懷疑遇到你妹妹了。”
“是的,就是我家八五折的小家教。”
灰原哀腦海裡好像被投下了一個炸彈,渾身血液倒流。
在姐姐死前,她聽到過姐姐曾經說過一件事情,她去橫濱出差的時候,遇到一個很有趣的忍者小姐。
那個忍者小姐還提出要讓她當八五折家教的事情。
她顫聲道:“美紀,你們是不是橫濱來的?”
美紀眨巴下眼睛,點了點頭。
她還想確認一件事情。
當初姐姐死的時候,誰都找不到她的屍體。
會不會有可能,姐姐沒有死?
她腦子裡亂糟糟的,但是不能上前去確認,因為剛才宇智波晚空的那番話,顯然也吸引了諸星大的注意。
宇智波晚空晃了一天,都沒等來那個女孩子主動來找她,反倒是那個針織帽男頻頻注意她,她有些鬱悶地坐在長廊上晃著腿,玩著手機。
她側頭看著隱藏在暗處的人。宇智波晚空偷看過老板娘登記的本子,那個名叫赤井秀一的人隱藏的功夫很好,可是存在感很強。
他很在意今早自己的那一通電話。
然而,宇智波晚空垂眼看了看手機,上並沒有今早的通話記錄。
今早她就是演給小女孩看的,沒想到還釣出另外一個人。
長廊外的空地,幾個網球少年正揮灑著汗水。
“哢噠”身邊落下一個茶盤,裝著兩個杯子和一壺熱茶,還有一碟子抹茶大福。
紅葉一撩衣裙,坐了下來。
“真是群活力四射的孩子們。”紅葉說著。
明明她也沒有多大多少,卻已經在這紅塵歲月裡走了許久,曾經的少年爛漫都已經徹底褪去。
宇智波晚空拿起盤子裡的抹茶大福咬了一口,看著他們,輕輕笑了一下。
他們倆沒說話,就坐在長廊上看他們打球。
輕風拂過,廊上的風鈴清脆作響。
宇智波晚空端起茶杯,朝紅葉舉了舉,一口飲儘。
紅葉輕笑一聲,也朝她抬了抬茶杯,又拎起茶壺,倒滿一杯茶。
這份安寧直到太宰治打著嗬欠,一手牽著美紀,一手牽著泉鏡花走過來才被打破。
“空醬,午飯吃什麼?”
太宰治穿著墨藍色的浴衣,領口敞開,露出纏在胸口上的繃帶,看樣子才剛剛睡醒,隨口就問出世紀難題。
宇智波晚空看向紅葉,求助於這個社會經曆更多的大姐姐。
大姐姐也不知道,從袖中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中也,午飯吃什麼?”
她成功把問題拋給了自己的部下。
中原中也的聲音也帶著點惺忪,看樣子也是剛剛才起。
他們就坐在長廊上等著中也過來和他們彙合。
“這是異能嗎?”太宰治饒有興趣地看著網球少年們,剛問出口的問題又否認了。
“不對,應該不是異能。但總覺得很有趣。”
宇智波晚空說:“或許是另外一種力量體係?”
“小心!”那邊有人大喊著。
宇智波晚空抬起手,網球砸進她手裡的時候,還在飛速旋轉。
她輕輕一捏,網球才在她手中停了下來。
海帶頭少年朝她跑來,嘴裡還不停地道歉。
宇智波晚空隨意將球拋給他,再攤開掌心,竟然有被灼燒的痕跡。
太宰治摩挲著她的手掌,歎了一口氣,可惜道:“要是被這個球砸到,一定能夠自殺成功。”
宇智波晚空說:“…… 然而你先前並不知道這件事情,要是剛從被砸到,那叫意外事故。”
“而我們還在這裡,怎麼可能讓你被意外?”紅葉晃了晃手中的扇子。
等中原中也過來的時候,幾個人討論了許久中午究竟去哪吃飯,好不容易定下一家店,結果卻有新的事情發生了。
“我們被困在裡麵了!”老板娘慌張地說著,服務員還不停地踢著門。
大門紋絲不動。
“為什麼…… 打不出電話?”
“我的手機也上不了網!”
“信號被屏蔽了!”
溫泉旅館的前身是一個貴族的宅子,差不多有百年的曆史。後麵被落魄的後人改了一下,就成了旅店。
位於山頂的溫泉旅館,有大門一扇,還有許多側門,被老板娘喊去看門的人回來告訴他們,側門也被鎖住了。
手機在這裡沒有信號,如果山下的人不主動發現他們失聯,沒有人會想到溫泉旅館出事。
“發生了什麼?”其他還在溫泉旅館的人也走了出來。
宇智波晚空他們並沒有出聲,憑著他們幾個,就算大門被鎖死,隻要中原中也一腳,就能踢開。
就算不走門,爬個三四米的牆對他們來說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過他們都默契地沒有行動,處於看戲的狀態中。
出來玩遇到什麼事情,要是隨隨便便就出手解決,不就失去樂趣了麼?
於是,不用煩惱中午去哪吃的一行人往後院的空地上一坐,開始拿出野炊的道具。
這還是上次和織田作之助去東京的時候順便買的,一直留在她的空間中。
在那個中年大叔、小學生偵探忙著找線索的時候,他們在架燒烤架。
等他們在拚暗語的時候,宇智波晚空隨手一個火遁,烤盤上的東西發出滋滋的聲音,香氣撲鼻。
海帶頭少年問道:“你們都不怕嗎?”
宇智波晚空隨口問:“怕什麼?”
海帶頭撓撓腦袋,看了看封閉的大門和休息室裡慌亂的人群,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美紀往他手裡塞了個紙盒子,裡麵裝滿了剛剛烤好的食物,懇切道:“不管怎麼說,吃飯最重要。”
切原一想,好像是這個道理,再看了看手裡的食物,道了一聲謝就回去了。
他們甚至還有閒心聊天,柯南路過他們的時候,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在這樣被封閉的環境之中,最容易引發群體性恐慌,但有了這幾個悠閒野炊的,大家好像都淡定了不少。
“再過兩個月就是太宰的生日了吧。”野炊小分隊還有心思閒聊,紅葉便想起了這件事情,隨口一提。
宇智波晚空和美紀對視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詫異。
說起來慚愧,他們在一起三年的時間,竟然連對方的生日都不知道。
太宰治掉著一個蟹棒,含糊不清地說:“好像是呢。”
“晚空…… 不知道嗎?”紅葉猶豫地問道。
宇智波晚空搖搖頭,“太宰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太宰治“唔”了一聲,“6月19,空醬呢?”
“…… 我的生日?”宇智波晚空點了點下巴,說道:“我隻知道是七月,具體的時間不清楚。”
美紀撓了撓頭,說:“我也不知道我的生日。”
她和她的大姐一樣,好像天生就不知道自己何時來到這個世界。
“還有兩個月。”宇智波晚空若有所思地說著。
他們這邊的燒烤野炊辦的快樂,那邊柯南已經找到留在溫泉旅館中的暗語。
一群人湊上去看了一眼。
毛利小五郎:“什麼啊!這裡麵怎麼可能會有炸彈!臭小子你該不會弄錯了吧?”
他那著書東湊湊、西看看,自己又解了一遍,留下來的訊息就是旅店裡有炸彈。
柯南推了推眼鏡,開始飛速思考歹徒留下來的線索。
一聽到有炸彈,太宰治變得異常亢奮,加入了他們找炸彈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