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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個世界已經一個月了,鹿言還是第一次觸發原著劇情。
係統隻在最開始出現過一次,具體的東西都沒告訴她,所以她隻能小心翼翼地扮演著“鹿家的女兒”,一邊等待觸發劇情,一邊摸索這個世界的情況。
好在原主的記憶都還在,不會讓她直接露餡。
鹿家的故事非常狗血。
十八年前,已經有了三個兒子的鹿夫人終於生下一個女兒,全家人都非常疼愛這個小女兒,嗬護著她養了她十八年,卻突然得知了一個晴天霹靂。
原來他們養的女兒不是親生的,十八年前因為醫院疏忽大意,被人偷偷調換了剛出生的女嬰,而鹿家真正的女兒卻被凶手遺棄,要不是一對好心的老人收養了她,可能早已夭折。
直到老人去世後,在醫院辦理後事的鹿雪被鹿夫人瞧見,一種無形的血緣牽引,讓真相終於一點一點被揭開。
聽完這個故事的鹿言很想抓一把瓜子來嗑。
但很可惜,她身為這個故事中的主要角色之一,必須得發揮作用。
所以不等黎蓉把話說完,鹿言就抓起書包衝出了家門,留給眾人一個決絕的背影。
“怎麼樣,這個情緒拿捏得很到位吧?”
離開家後,鹿言收起那副傷心欲絕的表情,頗為得意地問係統。
出來之前她用餘光瞄了一眼,那個便宜老爹鹿振軒的臉都黑了,這簡直就是對她演技的最佳褒獎。
但係統一聲不吭,完全沒有反應。
鹿言撇了撇嘴,對這個廢物係統已經不抱任何期待。
她抬手看了眼手表,發現時間還早,決定直接去遠一點的地方逛逛。
來這裡一個月了,除了學校和家裡,她還沒去過彆的地方呢。
另一邊,鹿家。
老大鹿行深最先趕回來,他剛下飛機,手裡還拿著公文包,滿身的風塵仆仆。
進家門之前,他就知道氣氛不會很好,但親眼看見父母的臉色後,還是下意識皺了皺眉。
隨後他掃了一眼客廳,低聲問:“小妹呢?”
黎蓉拿手絹擦了擦眼角,回答:“氣衝衝跑出去了。”
鹿行深頓了頓,開口道:“讓她一個人冷靜下也好。”
一旁的鹿振軒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地開口:
“你從進門到現在,關心過小雪一句嗎?”
黎蓉和鹿行深都是一愣,氣氛變得更僵了。
還是鹿行深最先開口,“爸說得是,我疏忽了,後備箱裡還有我買給小雪的禮物,我去拿一下。”
他轉身就出了門,等走遠了,黎蓉忍不住抱怨道:“兒子剛下飛機就趕回來,連口水都沒喝,你這是乾什麼?還嫌家裡不夠亂嗎?”
鹿振軒一句話也懶得再說,起身就上了樓,隻留下黎蓉一個人在客廳。
沒多久,客廳裡再次響起低低的哽咽聲。
鹿行深一個人在院子裡站了許久。
他抽了一根煙,又等身上的煙味都散了,才拿起禮物轉身進了家門。
客廳裡的黎蓉已經擦乾了眼淚,隻有眼角還泛著紅,見他進來,她連忙擠出一個笑。
“我帶你上去見見小雪,她有點怕生,不愛說話。”
鹿行深點點頭,跟在她身後上了三樓。
鹿家是四層樓的獨棟彆墅,二樓是鹿振軒和黎蓉的臥室、書房,三樓是幾個孩子的臥室,但兒子們長大後都搬出去了,隻有鹿言住在家裡。
——現在又多了一個鹿雪。
鹿行深暗自歎口氣,跟著黎蓉進了鹿雪的臥室。
麵對這突來的變故,每個鹿家人都沒辦法逃避。他身為老大,尤其要承擔更多。
隻是不知道小妹現在該有多傷心,對她來說,這個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鹿言現在爽得不行。
整整一個月以來,她每天戰戰兢兢,生怕一不注意就露餡了。因為不知道任務到底是什麼。
但現在鹿言不怕了,就是演個戲嘛,還是青春疼痛文學的劇本,不痛不癢的,可比上刀山下火海容易太多。
而且好歹還是個大小姐,有錢又輕鬆,簡直不要太爽。
離開家後,鹿言一路坐車到了市中心,隨便找了個熱鬨的地方閒晃。
沒想到這一晃,就讓她逮到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三中的人也太遜了,下次彆跟他們搞聯誼賽了。”
繁華熱鬨的商場裡,一行高大的少年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他們一個個都穿著籃球隊服,看起來剛打完一場比賽,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青春的鮮活氣息。
再看那樣貌,更是一個比一個俊俏,連路過的阿姨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少年們卻已經習慣了這些注視,一路閒聊著,往待會兒聚餐的地方走去。
“誒,那個是不是鹿言啊?”
走在最前麵的程橙忽然停下來,問旁邊的人。
正低頭翻手機的安成星頓時抬起了頭,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果然瞥見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他默不作聲地收回手機,正要開口,程橙就笑嘻嘻地推了推他,“去吧,教練那邊我幫你說。”
“謝了。”安成星將單肩包一甩,就脫離了隊伍,朝著前麵的噴泉廣場快步走去。
身後的眾人哄笑起來,全都心照不宣地目送他離開。
鹿言正坐在噴泉池邊,十分艱難地擺著姿勢,力求讓自己看起來形單影隻,可憐兮兮。
她的餘光已經捕捉到了那雙籃球鞋,趕緊低下頭,擺出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
那道高瘦的身影停在麵前,片刻後,一隻手在她頭上揉了一把,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你在這裡乾嘛?”
他手心的溫度很高,在這冷得要死的天氣裡,顯得異常溫暖。
鹿言一個不爭氣的,就鼻子發酸了。
原主的十八年記憶都在她的腦子裡,讓她發揮起來特彆順利。
她此刻的情緒半真半假,真實的那一部分,也許來自於真正在鹿家生活了十八年的那個小姑娘。
對現在的鹿言來說,這種情緒倒是幫她入戲更快,也算是一種優勢。
站在鹿言麵前的大男孩頓時有些無措。
“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安成星說著蹲下身,把背包扔在地上,去幫她擦臉上的淚水。
他此刻的關心都是情真意切,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感情再真也沒有了。
可惜了,他馬上就會是彆人的男主角。
鹿言在心底感慨了一句,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委屈。
但按照劇情的發展,這時候的她什麼也不能說。
好在鹿言也不是沒有準備,在看到安成星的那一瞬間,她就有了想法。
“你今天有比賽為什麼不告訴我?”
鹿言抬頭看向他,開口就是一句控訴,語氣非常蠻橫。
這種莫名其妙的理由,是個男的都會覺得她在無理取鬨。
鹿言拿到劇本後就找準了自己的人設,她現在是個被寵愛著長大的大小姐,麵對晴天霹靂的最真實的反應,那當然就是鬨,鬨得天翻地覆,雞犬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