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被諾斯維亞磨練了整整三年,要說長進最大的,也就是心理素質了。
所以她麵不改色地讓人為諾斯維亞收拾行李,目送了他踏上這次的“出差”之旅,隨後就讓人訂了機票,準備跟過去伺機行動。
與此同時,愛麗絲也更加信任鹿言,她在回信時總稱鹿言是她的“仙女教母”,無論什麼願望都能幫她實現。
鹿言利用了她的信任,長期給她灌輸一些看似祝福,實則加深潛意識的念頭——你一定會遇見你的真命天子,當他出現後,你便能結束你的苦難,走向幸福。
對鹿言來說,這本就是事實,是原著裡寫的結局,所以她做起來毫無心理障礙。
而對飽受生計之苦的愛麗絲來說,這就是她每天晚上入睡時,最想做的夢。
在兩手準備之下,鹿言順利地達成了自己的目的。
她很清楚諾斯維亞這個人的自製力,所以直接換成了適量的安眠藥,不給他任何清醒的機會。
隨後再讓人把愛麗絲騙去諾斯維亞的房間,等她進了門,就會有專業的女保鏢將她弄暈,再跟諾斯維亞塞進同一個被窩裡。
而鹿言假裝成一位“想給未婚夫驚喜”的深情未婚妻,直接闖進房間來“抓奸”。
再智多近妖的諾斯維亞,也不會想到這一切都是他的未婚妻、他一手教出來的好學生,乾的好事。
鹿言也沒給他反應的機會,直接一套“借題發揮、無理取鬨、歇斯底裡”的組合拳,三兩下就將他打蒙了。
她還能忙裡偷閒,給慌亂無措的愛麗絲寫信,告訴她——這是她的機遇,讓她彆害怕,抓住機遇就能獲得幸福。
那之後的幾個月裡,鹿言就沒給過諾斯維亞好臉色,婚禮的進展自然也停滯了,就連婚紗設計師圖諾奇也沒見上。
她為這個任務做了整整三年的準備,自然有充足的備選方案,無論諾斯維亞怎麼應對,她都擺出“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的標準模式,然後使勁兒地作妖,把整個諾爾頓家給攪得不安寧。
諾斯維亞幾次想跟她談談,都被她給拒之門外,後麵更是被她的蠻不講理給逼得不再回家住。
鹿言就再一次借題發揮,順便推動著愛麗絲去諾斯維亞在的地方,製造了無數次巧合,然後再拿這些巧合來對諾斯維亞發難。
有時候鹿言也覺得挺累的。
吵架太費精力了,尤其是麵對諾斯維亞這樣極為聰明的人,她的壓力更難以言喻。
但係統的“倒計時”每天都懸在她頭上,每當她停下來,想喘口氣,順便回想一下自己到底在做什麼的時候,係統就會冒出來,提醒她——“時間所剩無幾”。
鹿言就隻得不停地前進,戴著鐐銬,背著罪惡感,繼續前進。
就這樣,她成功地跟諾斯維亞解除了婚約。
而諾斯維亞似乎也被她折磨得身心俱疲,多一句話都沒留下,帶著遺囑分給他的那部分產業,就從諾爾頓家族搬了出去,到鄰國定居。
鹿言寫信引導著愛麗絲,讓她也去了鄰國做交換生,資助她繼續學業。
後來事情進展得很順利,鹿言的線人不斷發回消息,讓她知道,愛麗絲和諾斯維亞重逢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愛麗絲住進了諾斯維亞的家裡,兩人將在愛麗絲畢業之後,正式舉行婚禮。
鹿言還是按兵不動,繼續觀察情況。
直到線人傳回消息,說諾斯維亞再次請動了圖諾奇,準備為愛麗絲設計一件婚紗,鹿言才終於徹底鬆了口氣。
她同樣身心俱疲,卻又不得不奔赴下一個任務,在忙碌之中,慢慢地將諾斯維亞忘在了腦後。
就連那件婚紗是什麼樣子,她也隻是在愛麗絲寄來的信裡掃了一眼,連文字都沒去細讀。
直到今天,這闊彆了整整三年的此時此刻。
鹿言站在玻璃花房的木門內,仰著頭,第一次看清了它的模樣。
這盛大而又華美的、由無數紫色薰衣草的樣式編織而成的、璀璨奪目的婚紗,就靜靜地出現在她的眼前。
那上麵點綴的一顆顆綠寶石,和她手上的祖母綠戒指,竟是如出一轍的顏色。
鹿言看著它,久久忘了眨眼。
八六(),,書架與同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