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親自下場(1 / 2)

站在最前麵的樂家保鏢伸出手臂,攔住了韓暮的去路。

其他保鏢的反應也特彆快,將樂陽護在中間。雖然對這位少爺的人品非常不屑,但少爺就是少爺,絕不能讓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到傷害。

韓暮扒著白齊的肩膀,焦急的道:“白叔,我有話要問他。”

白齊身為樂家的保鏢大隊長,經常跟著兩位決策人出席各種場合,所以,他在這些小輩身前還有幾分麵子。

但他卻沒給韓暮麵子,恭敬的道:“站在這裡也可以說。”

在心裡暗罵了一句,韓暮看向樂陽,卻發現他被擋得密不透風,連一根頭發絲也瞧不見。韓暮磨了磨後槽牙:“出來。”

“你讓我出來就出來?憑什麼啊?”話雖這麼說,但保鏢畢竟不是樂陽雇傭的人,平白讓他們遭殃,不是樂陽的風格:“想說什麼?”

“樂斐怎麼樣了?”

“我怎麼知道?”

“你!”韓暮氣得頭頂冒煙,聲線也高了幾分:“不能好好說話嗎?”

到現在樂陽也算看明白了,這位是真著急,並不是衝動要打人。

白齊皺著濃密的劍眉,語氣淡了:“韓二少,這裡是醫院不能喧嘩,還有,四少不是您可以隨便斥責的,請慎言。”

韓暮瞳孔中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

“四少確實不知情,”經曆過無數風險的白齊並沒有膽怯,態度依舊,穩穩的將人困在原地:“三少從高處跌下導致小腿骨骨裂,大少去了H市,整個首都隻有四少能簽字,他不僅來了還獻了血,現在非常虛弱需要休息。我不指望韓二少包容,隻希望您彆繼續針對他了。”

一番話說下來,周圍所有人都感動了。

唯有韓暮暴跳如雷:“彆開玩笑,醫院會沒有O型血?”

“昨天晚上高速公路出了連環車禍,O型血用光了,再從彆的醫院調恐怕來不及……”

“你們為什麼不獻血?”韓暮打斷白齊的話,指著樂陽的鼻子:“明知樂斐覺得對不起他,現在還要加上救腿之恩,是不是想讓樂斐一輩子活在愧疚之中?”

樂斐隻是普通人家的小孩,弄錯後一直頂著樂陽的名字生活,被精心嗬護著長大,幸福快樂,學了一身本領,哪怕離開樂家也能過得十分精彩,活躍在頂級圈子裡。而樂斐的親生父母卻早早撒手人寰,樂陽邊打工,邊上學,身體不好,成績不好,就算給他一億也開不了公司。

差距擺在這兒。

樂斐是受益方,內疚是應該的。

包括白齊在內的所有人,全麵無表情地望著發飆的韓暮,保持沉默。

臉色慘白的樂陽揉揉太陽穴,無奈極了:“白叔,我想躺會。”

“抱歉,讓您受累了,”在四少清醒之前樂陽得留下來做主,一向公事公辦的白齊斂下目光,有點心疼,於是看向站在一旁看戲的醫生:“勞煩你安排一間單獨的病房給他休息。”

“哦,好的!”

就這樣,樂陽分到一個高級單間,有漂亮的護士小姐姐專門照顧,外加四個鐵漢保鏢。有點暈,樂陽躺在軟軟的床上後一陣困意襲來,香香的睡著了。

殊不知,韓暮又不高興了:“白叔,你把三分之二的保鏢全派出去,樂斐怎麼辦?”

“不是還有您嗎?”

一時之間韓暮竟無話可說。

他不傻,白齊這麼做是在防備自己,省得有“精力”對付樂陽。一個兩個全告訴他不許動樂陽,好像他是凶神惡煞似的。

韓暮不開心,臉色更難看,低氣壓像無形的浪潮,帶著絲絲暴戾向四周散開。

習慣上位置氣息的白齊瞥了一眼,不得不承認,這位囂張至極的韓二少,給他帶來了很大的壓力。

隨著時間的流逝,指示燈終於滅了!

大家全圍著樂斐,就怕他有個三長兩短,等人醒了以後更是噓寒問暖,無微不至,流水一樣的各界人士一茬茬的來探病,留下的花海快把走廊填滿了。

韓暮坐在椅子上,親手打蘋果皮,切塊,再送到未婚妻嘴邊:“嘗嘗?”

紅潤爬上樂斐的臉頰,周圍全是親人多不好意思啊。他推了推未婚夫硬邦邦的手臂,溫度透過衣服傳過來,燙得樂斐趕緊鬆開。兩人從小訂婚,除了親臉,沒有做過其他親密的事,自然容易害臊。

“你看他們感情多好啊!”

“阿斐快畢業了吧?什麼時候結婚?”

“他才21歲,再玩幾年……”堂叔疼得齜牙咧嘴,老婆擰得真重,肯定青了吧?想到樂斐、樂陽、韓暮之間的曖昧緋聞,冷汗打濕了後背,他立即聰明的轉移話鋒:“咱們家小斐斐這麼優秀,不愁嫁,倒是阿暮怕是等不及了吧?”

韓暮點頭承認了,甜蜜的抬抬手:“寶貝,我胳膊酸了。”

“哎呦,當眾撒狗糧呀?”

“咱們快出去吧,把空間留給這對小鴛鴦。”

被打趣的樂斐像發燒似的脖子通紅,恨不得挖個坑藏起來,可韓暮不為所動,情意綿綿的盯著自己,樂斐索性趕緊吃了,免得再被大家調笑。

噹噹噹,白齊推門而入,貼著韓暮的耳朵說悄悄話。

心底掀起狂風暴雨的韓暮神色不變,放下果盤,熟練的拉住樂斐的手捏了捏,溫柔的道:“車停錯位置了,我去處理一下。”

“好,”樂斐沒多想。

關上病房門,韓暮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跟著白齊走到沒人的地方才發出質疑:“我潛規則誰了?”

白齊點開圖片:“已經攔下了。”

第一張是韓暮獨自走進大樓的背影照,上麵有時間;第二張是樂陽回家的背影照,上麵也有時間。隻要不瞎都能瞧出這是高檔的清風國度小區,一般人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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