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噢了一聲:“她知道……這是我的問題,我不太聰明才交友不慎。現在也沒有彆的證據,所以搬家是最簡單的辦法。我臨時退租,給您添麻煩了,不好意思。陳先生可以隻退我一半押金……”
“我還能欺負你一個小姑娘嗎?”陳偉嗬嗬一笑,“你先去坐著等,我去拿錢。”
陳宇陽招呼雲初喝茶,雲初因為之前的事,看到韓湛銘竟有點“社恐”起來,在沙發上坐著分外侷促。
陳宇陽給他們煮著功夫茶,先給了韓湛銘一杯,然後給了她:“謝小姐現在挺紅了,我看過你演的那個《蘭陵繚亂》,演得很好呀!”
“謝謝……”雲初乖巧微笑。
陳宇陽笑道:“你之前的作品,我也看過一些,你怎麼都演惡毒女配角?”
雲初尷尬撫額:“我……我現在就是走‘惡毒女配專業戶’的戲路。”
韓湛銘的事不適合當著彆人的麵談,雲初拿了退給她的房租就會離開,所以陳宇陽就跟雲初閒聊。
陳宇陽還挺喜歡這個絕世顏值的美女,作為男人,看到她賞心悅目隻是一種本能。隻不過她是個演員,這樣的絕世顏值的美女一般人也承擔不住。
陳宇陽調侃道:“你喜歡演‘惡毒女配’呀?演員把自己的戲路定窄了不好。”
雲初聽出他的戲謔,她的自尊心湧上來,反而顧不上不尷尬了。
雲初抬起頭:“不是我定了自己的戲路,因為我接不到女主角。所以乾脆把惡毒女配演得深入人心,那麼導演和製片人有反派角色就會想到找我了。”
雲初覺得好沒意思,演員因為不紅,在圈內要被人踩,在圈外也要被人戲謔。
陳宇陽發現了她的敏感,表情轉為端重:“我相信謝小姐一定會紅的,以後,女主角會任你挑。”
雲初敷衍地笑了笑,這時陳偉從臥室取了錢過來,遞給她:“這是一萬二,你點點。”
雲初怔了一下,忙說:“陳先生,您可能記錯了,這個季度已經過了一個月零二十三天,所以您隻要退我一個月房租和兩千押金就好了。”
退租一般要提前半月告訴房東,之前他們也商量好,如果臨時退租的話,沒有住滿半個月就按半個月算,超過半個月沒有住滿一個月按一個月算。
“已經這麼久了?沒關係,你拿著吧。”陳偉當著韓湛銘的麵對著一個小姑娘不想顯得自己錙銖必較。
雲初接過錢,然後忙點了五千塊放還在案上:“這是五千塊,謝謝陳先生關照。我就不打擾三位了。”
陳偉並不推辭,他的為人雖然不錯,倒底是個房東,房東收租是天經地義的。但見這女孩不會仗著長得漂亮占小便宜,非常懂做人的分寸,心中多一分讚賞。
陳偉微笑:“以後你要是遇上騷擾你的人,可以打我電話。你大紅大紫後,我們也可以合作。”
雲初發現韓湛銘看著她,他的目光比原主記憶中拍戲時被鏡頭給人的壓力還大,也因為“烏龍寵粉”的事讓她更加侷促。
雲初乾乾笑了兩聲:“嗬嗬,不管紅不紅,我會努力的。那麼鑰匙……”
“你可以搬完東西後把鑰匙放到小區的便利店王阿姨那裡。”
雲初點頭:“好的,那我告辭了。”
陳偉見雲初站起身,忙道:“宇陽,送一送謝小姐。”
陳宇陽應聲送雲初離開客廳,韓湛銘渾然不覺瞟向那道離開的俏影。韓湛銘想著之前她救了自己和她誤認為他是她的粉絲,嘴角不由得勾著一抹淡笑。
陳偉發現了,不由得笑道:“她是個年輕的小演員,叫謝雲初,怎麼樣,光彩照人吧?”
韓湛銘轉過頭,輕咳了一聲,說:“因為在樓下發生了一點趣事,所以有點好奇。”
陳偉沒有多糾結在這事上,轉過話題:“湛銘還是前年回國來看過,這兩年在國外過得不錯吧?”
韓湛銘做了一個深呼吸,道:“去年曾回國,是為了公事,隻去看了看爺爺。陳叔,現在你能不能來幫我?”
陳偉笑道:“我一個……粗魯武夫,能幫到你什麼?你們集團的事,我可不懂。”
韓湛銘知道他誤會了,解釋道:“現在老爺子準備讓我進入‘隆盛集團’董事會,我自己也有些想做的事。但是我家裡的情況有些複雜,我的日常安保的工作我不放心交給彆人。”
陳偉微笑道:“我的公司不大,有你這樣的大客戶,我求之不得。”陳偉的公司確實不大,但他招募的員工分為幾檔,其中最貴的是退伍軍人中的高手,人品比較可靠。
韓湛銘剛剛回國,要做的事太多了,私人安保上的事是大後方,這一定要交給專業又可信的人。陳偉對韓湛銘來說不僅僅是被雇傭的職員,也是老師、長輩、朋友,他幼時受難,要是沒有陳偉的訓練和陪伴,他恐怕難以克服狂病。
現在韓湛銘白天已經多年沒有發病了,他在國外多年,從來沒有因為這些發生過什麼意外。就是晚上要是做了那個夢仍然會有些狂躁,這估計也是因為他正值壯年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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