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彥章被擒(2 / 2)

好在李存勖和梁打仗多年,對路熟悉,此次帶來的也是精銳,眾人在水裡趟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晚上,終於走出泛濫區,進入鄆州。

進入鄆州後,李存勖卻沒直接進城,和李嗣源彙合,而是精兵繼續領兵往前,趁夜,偷襲了中都。

中都說是都,其實不過是鄆州西麵的一個縣城,甚至連高大的城牆都沒有,而李存勖之所以來這,是因為行軍之前,李嗣源報捷,上王彥章張漢傑領軍攻鄆州,被他打退,退到了中都。

李存勖本著摟草打兔子,先來樓一把。

結果,還真被他摟著了。

話說當時天色漆黑,李存勖突然偷襲,中都城牆不高,壓根就不能拒守,所以裡麵的梁軍遭襲之下,都四散逃跑。李存勖帶一眾騎兵四下追殺,李存勖麾下大將夏魯奇亦跟在李存勖左右,結果在追殺梁軍時,突然聽到一個梁兵聲音有些耳熟,夏魯奇就一槍戳了過去,然後提起來一看。

眾人才發現,這個人居然是王彥章!

李存勖摟草打兔子,打著虎了!

*

帳篷裡,馮道勉強替王彥章裹好傷,拍拍手,走到旁邊水盆洗手。

李存勖掀開簾子進來,“怎麼樣?”

“魯奇那一槍正戳了後心,傷的不輕。”馮道洗完手,走過來。

李存勖也看向王彥章,隻見王彥章趴在榻上,臉色慘白,氣息微弱。

李存勖不由走過去,摸了摸王彥章脈搏。

王彥章此時卻睜開了眼。

李存勖放下王彥章的手,突然想到王彥章以前說過的話,挑眉,“你當初說我就一鬥雞遛狗的小兒,如今卻落在我手裡,現在服了吧?”

王彥章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李存勖又說:“你也是名將,中都這破地方,又沒城牆,又沒糧草,你怎麼退守這裡,後麵就是兗州,城高牆厚,你怎麼不退守那?”

王彥章歎息,“這事情又哪裡是我能決定的。”

李存勖看了王彥章一眼,同為武將的李存勖挺同情這家夥的,明知道中都不能守,卻因為監軍張漢傑,不得不守在這,這家夥也有點太慘了。

乾脆讓這家夥跟自己混好了。

想到就乾的李存勖當即說:“朱友貞那家夥就會聽一群小人嘰歪,你不如跟朕算了。”

王彥章聽了一愣,突然笑了,“我本是一介草民,蒙先帝賞識,才成為上將,和你們晉軍血戰多年,如今被擒,死就是了,就算你不殺我,我難道還有顏麵活下去。”

李存勖撓撓頭,覺得王彥章說得有道理,他們打仗多年,手上人命不少,已是死敵,確實難降,隻是想到王彥章的勇猛,還是心裡癢癢。

這樣的猛將,不在他手底下太可惜了。

馮道看著李存勖勸降失敗,就提了一句,“嗣源將軍快要到了,陛下不去看看。”

李存勖眼睛一亮,王彥章和李嗣源年紀差不多,兩人打仗多年,肯定惺惺相惜,可以讓他來。

“朕去看看大哥,”李存勖掀簾子出去。

李存勖出了帳篷,沒走兩步,就看到李嗣源帶著石敬瑭李從珂匆匆而來。

“大哥!”

李嗣源翻身下馬,抱拳,“恭喜陛下得了中都,生擒王彥章。”

李存勖拍拍他,拉他到一邊,“朕來之前,所慮者不過王彥章,如今王彥章被擒,是天要滅梁,如今段凝還在河北,你在鄆州,更了解這邊情況,你覺得朕是先拿下兗州,還是帶大軍直襲汴京?”

前麵就都是梁境,屬於真正孤軍深入,哪怕李存勖向來跳脫,這時也征求一下意見力求穩妥。

卻不想李嗣源直接開口說:“兵貴神速,如今陛下已經在這了,從這到汴京,前麵一馬平川,輕騎不過三天就可抵達,段凝為人素來優柔寡斷,遇事不決,哪怕王彥章被擒的消息傳到段凝耳中,隻怕段凝也得先派人來探查,一來一回,三日都不止,而且就算段凝立刻回軍救援汴京,也會因為‘護駕水’阻擋,隻能繞道滑州白馬渡口過河,他好幾萬大軍,等全渡過河,隻怕梁帝屍體都涼了,不過陛下親自領兵孤入,確實風險太大,不如這樣,我帶敬瑭、從珂,領精騎一千,做前鋒,先去汴京,陛下帶大軍隨後跟上,這樣進可攻退可守,風險也小。”

李存勖眼睛一亮,他不怕死,可也知道自己身份特殊,一旦他出事,晉軍將萬劫不複,所以才遲疑,如今李嗣源這法子,卻是穩妥多了。

“那就有勞大哥了。”

李嗣源點頭,“那臣回去準備。”

“等等,”李存勖一把拉住李嗣源,指了指裡麵帳篷,“王彥章在裡麵,朕見他不錯,想收他為麾下,大哥幫我去說兩句吧!”

勸降?李嗣源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直接帶著石敬瑭和李從珂進去,結果還沒等李嗣源開口。

榻上的王彥章就抬抬眼皮,“這不是邈佶烈麼?”

邈佶烈,李嗣源小名!

李嗣源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居然敢叫老子小名,勸降,勸個毛啊!

去死吧!

作者有話要說:參考自《五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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