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明德默默地在心裡告訴自己,沒有什麼可難過的,這不是你早就預料到的嗎?
就算沒有袁澤嘉也會有彆人不是嗎?是你自己沒有選擇盛唐。
努力的避開盛唐,讓自己不去見到他,用超負荷的工作塞滿自己的行程,不讓自己去想他。
可還是難受的無法言喻。
以為慢慢就會放下那個人了,可知道了那人和彆人在一起,明白以後他們兩人是真的不可能再有關係了,心裡絕望的感覺壓的他要窒息一樣,比他想象的還有痛苦。
“謝謝諸位百忙之中來參加馮某人的生日宴會,感謝感謝。”人到的差不多了,馮淩誌在宴會廳前的主持台上發言道。
“馮某年紀大了,趁著這老胳膊老腿還能動,享受一把人生,以後馮家就交給年輕一輩的了,還請各位老夥計多多照顧犬子。”馮淩誌說著拍拍站在他旁邊的馮文彬的肩膀。
馮淩誌這次大辦壽宴,主要就是為馮文彬接管馮家的公司造勢。
接下來馮文彬跟著馮淩誌和那些叔伯長輩們敬酒,一圈下來,馮淩誌不俗的談吐和見地讓這些商場上的老狐狸對馮文彬改觀不少。
主要是馮文彬以前就跟個混日子的二世祖一樣,外麵雖然沒他什麼過分的傳聞,但總歸讓人沒什麼好印象。讓他們以為馮家的這個獨子沒什麼能力和作為。
如今看來卻絕非如此,這馮家少爺說起話來滴水不漏,是個聰明的人。傳言果然聽聽就行,不能真信。
等馮文彬終於清閒了一會兒,想找個地方坐下休息一下,環顧了一圈,馮文彬發現了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喝酒的紀明德。
馮文彬跟那些人說話說的嗓子都乾了,暫時不想讓人打擾,便朝紀明德走去,被人看到他身邊有人,那就少有人過來跟他閒聊了。
馮文彬走近了才看清,紀明德身邊擺著一個空的紅酒瓶,還有一瓶已經下去了一半。
“都是你喝的?”馮文彬做到紀明德對麵,見紀明德看起來還很清醒,拿起那個酒瓶晃了晃問道。
“嗯。”紀明德點點頭,端起手中的杯子,把玻璃杯中剩下的酒液一飲而儘。
“你這是想把禮金都給喝回來啊?又心情不好?”馮文彬問道。
馮文彬覺得有點無奈又好笑,紀明德心情不好的時候怎麼老是被他碰上。
他都快成了專門安慰紀明德的知心大姐姐了,不對,是大哥哥。
紀明德沒說話,要繼續倒酒。要是其他人在這紀明德肯定會注意禮儀,即便心裡不痛快也會隱忍著。
可不知是不是在馮文彬麵前狼狽的次數多了還是怎麼,馮文彬過來了他也沒什麼感覺地放任自己喝酒。
馮文彬奪下紀明德拿到手的酒瓶:“彆喝了,再喝下去我們家老頭辦壽宴的錢都收不回本了。”
紀明德一直低垂的眼皮抬起,看了馮文彬一眼,也不跟他搶,又垂下眼皮就那麼安靜的坐著。
馮文彬被他那一眼驚到了。
這人眼底濃濃的哀傷像是化作實質要溢出來一樣。
挺高大的一人,這個樣子竟格外地惹人心疼。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糾結接下來的發展(?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