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對紀明德的愧疚和對自己上了個男人的震驚讓馮文彬一整天一直精神恍惚。
可能是心理壓力太大, 一直惦記著這事兒,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會夢到那天晚上荒誕不經的種種片段。把模糊不清的記憶像放電影一般重現出來。
他和紀明德擁抱著親吻、啃咬著對方,像一對陷入熱戀中的情侶,要在對方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烙印,瘋狂而熱烈……
在夢裡馮文彬清晰地看到被他壓在身下的紀明德剛毅的臉色似痛苦又是歡愉的難過表情, 不再是一成不變的嚴肅與死板。
夢醒的馮文彬像經曆了一場無比艱難的鬥爭, 疲憊地舒了一口氣。
腿間黏膩的感觸提醒馮文彬他做了什麼。他居然對紀明德夢遺了。
羞愧和羞恥摻雜,馮文彬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
他明明不喜歡男人,那晚都是誤會, 可他心底又帶著一股隱秘的騷動,是因為紀明德而起的。
一想到一向嚴肅的那人在他身下露出那麼極力克製又沉淪放縱的表情,馮文彬心底就湧起他自己雖然不想正視但卻強烈到無法忽視的波動。
像是一種征服那人的滿足又像是他自己欲罷不能的沉淪,又或者兩者兼有。馮文彬說不清這是什麼感覺。
還是說他隻是貪戀那天晚上身體上所帶來的快感?馮文彬知道不單是這樣, 要不然他也不會對紀明德擔心中帶著一絲占有欲。
想把那晚的紀明德藏起來隻有他自己知道的占有欲。
可是他一向喜歡的是善解人意的溫柔女孩兒,怎麼都不會是紀明德這樣冷冰冰看著就沒情趣的大男人。
一做生情也太扯了, 因為那意外的一次, 能讓他的性向和喜歡的類型都改變?
即便是萬花叢中過,一向活的肆意明白的馮文彬, 這回遇上紀明德這根草也開始迷茫困惑了。
想想昨天頻繁出錯, 基本為負的工作效率, 馮文彬乾脆給秘書打了個電話說今天不去公司了,他得好好靜靜。
可是在家不工作腦子胡思亂想更靜不下來。他很想知道紀明德現在怎麼樣了?
那個地方的傷口他會處理嗎?馮文彬越想越覺得依紀明德的性格他就算隱忍著也不會放下臉麵去買藥。
實在不放心, 馮文彬撥了一個號碼:“喂,江兒, 問你個事,你們紀總這兩天看起來心情怎麼樣?”馮文彬的一個熟人在紀明德公司工作。
“怎麼問這個,這是跟我打聽商業機密,竊探敵情嗎?”對麵的於江開玩笑道。
“不跟你開玩笑。”
聽馮文彬的語氣不太好,於江了解馮文彬的人品,而且就問問紀總的心情也不是什麼大事,就照實說道:“紀總昨天早上比較晚,臉色不怎麼好,我昨晚下班的時候他好像還沒走,不知道加班了多久才回去。不過今天他還沒來上班。紀總是出什麼事了嗎?”
於江有些好奇,要是紀總加班是常事,但遲到不來可真是難得一見。
“沒事。”馮文彬說完就沉著臉掛了電話。
都那樣還去工作!還敢加班!就這麼不顧惜自己的身體嗎!
今天沒去上班,是出什麼事了嗎?能讓那個工作狂不去工作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馮文彬又氣又擔心,想去看看紀明德又怕他不願意看到自己,在家裡坐立難安地轉了兩圈,最終還是拿起車鑰匙出門。
那天被馮文彬拉著去江邊發泄完,馮文彬送紀明德回去時。紀明德不想太麻煩他,紀家距離那太遠了,紀明德就讓馮文彬把他送到距離比較近的一處彆墅區。
紀明德偶爾加班晚了怕回去影響家人休息就會住那兒。
估摸著紀明德現在也不會回家,馮文彬一路踩著油門開到那天送紀明德去的那個彆墅區。
也不知道紀明德是不是有其他私家房產,馮文彬不知道彆處隻能期待著紀明德能在這,要不他真的找不到人了。
雖然距那天過來有還幾天了,彆墅區的保安倒還記得馮文彬,主要是他那輛跑車夠騷氣,這片開跑車的人不少,但紀總會坐這樣的車就讓那保安很意外了,就這麼記住了馮文彬。而且這彆墅區的住戶不多,每天進出的也沒幾個人,所以保安也沒忘了馮文彬。
聽馮文彬說是來找紀明德的,保安讓他登記完就把人放了進去。
保安也有點擔心那紀總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雖然人家是偶爾住這兒,但他可記得這個紀總可是從沒上班遲到過的,都是準時出門的,而今天都這個點兒了還沒見出來。
保安熱心提醒馮文彬道:“紀總昨天晚上十點多才回來,今天也沒出去,不是生病了吧?”
“謝謝,我知道了,我這就去看看。”馮文彬心裡更急,匆忙跟保安道了聲謝,就開著車進去。
到了紀明德住處,馮文彬按了兩下門鈴也沒人來開門,急的他砸門。
給紀明德打了個電話也沒人接聽。
不知道紀明德到底怎麼了,馮文彬心裡沉沉的,怕紀明德一個人在家裡出了什麼事。
馮文彬退出門口,抬頭往上看著圍著彆墅轉,想看看有可以進去的地方嗎。
一樓的門窗都是緊閉的,馮文彬突然看到二樓一處窗口的窗簾隨風飄出窗外,那兒的窗戶沒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