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覺得有些莫名，但祁笑也懶得去思考這個問題，他直接忽略了陸星涼目光，轉向周重羽道：“你最喜歡吃什麼？”
周重羽略一怔，回答道：“沒什麼特彆喜歡。”
林知窈忍不住說：“這個問題也太沒意思了，一點爆點都沒有。”
祁笑扯了下嘴角：“我本來就沒什麼想問嘛。”
察覺到他興致不怎麼高，林知窈也就不再開他玩笑了。
之後又休息了一會兒，便又繼續上課了。
因為祁笑有點無精打采，後半截課都顯得冷清了不少，眾人練習時候，周重羽特意走下來到了他身旁，低聲道：“我明天上午臨時有個工作，下午出去可以嗎？”
祁笑茫然地抬起眼看他：“出去？”
周重羽聲音一如既往柔和：“明天是約會環節。”
“噢……”祁笑差點都忘了這件事，雖然他一開始就知道，不出意料對方會選擇自己作為約會對象，他打起了精神，想了想，問道：“你要工作很久嗎？”
“是一個廣告拍攝，應該不久。”
“那我可以去看你嗎？”祁笑問，反正他明天也沒事，既然是周末約會，那還是一整天比較好吧？
像是沒料到他會這麼說，周重羽略一沉默，忽地笑了：“突然有點緊張。”
祁笑疑惑地看著他。
周重羽解釋說：“還是第一次有人探我班。”
聽了這話，祁笑微微愣住了，雖然沒談過戀愛，他還是見過豬跑，像這種第一次事情當然是很重要、很有紀念意義啊！
他試探著道：“你要是介意話，我還是不去了？”祁笑覺得還是讓周重羽未來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去比較好。
周重羽卻搖頭：“我……很期待。”
*
為期一下午節目錄製很快結束，因為想著要和陸星涼儘量避嫌，之後課上祁笑都沒怎麼和對方互動了，一直到出了教室，陸星涼忽地叫住了他。
回過頭，聽見對方說：“那個簽名，麻煩你再加一句話。”
這其實也不是陸星涼刻意找話題，剛剛季寥陽給他發了消息，特意叮囑了是他妹妹要求。
“好哦。”祁笑便往回走了兩步，陸星涼將本子和手機一並拿給他看：“寫這句話。”
因為是懸空寫字，底下沒有東西做支撐，祁笑下筆時不由略吃力，陸星涼見狀便上前了小半步用手幫他托著本子。
從他這個角度來看，正好能看見對方安靜斂下睫羽，或許是眉宇間本就有些愁容，平添了幾分憂鬱氣質。
陸星涼終於忍不住道：“看你狀態好像不太好。”是有什麼事嗎？
後半句問話他沒說出來。
沒想到陸星涼竟然也注意到了，祁笑愣了下，轉而笑了笑：“沒有啦，謝謝前輩關心。”
簽完字，他將本子遞了回去：“那前輩，我先走啦？”
原本聽慣了前輩，在這一刻突然顯得有些刺耳。
陸星涼終於意識到，一旦對方不主動，他們之間其實可以毫無關聯。
本來就是工作上關係，私下也確實沒有交往必要。
可捏著本子手卻不自覺加大了力度。
*
剛走出琴行，季寥陽就給他打來了電話：“簽好了沒？待會兒一起吃個飯唄。”
陸星涼單刀直入道：“你那部戲我沒興趣。”
之前季寥陽就是為了聊他要執導第一部戲才找上了陸星涼，雖然劇本很不錯，可那個男二號角色陸星涼並不感興趣，普普通通，沒有什麼挑戰性，硬要說話，男主人設倒是很特彆，不過他年齡和長相上都不怎麼適合。
季寥陽也不跟他客氣，歎氣道：“男二角色也確不是非你不可，我這不是請不到其他有名演員嘛。”
陸星涼：“……”
“男主定了嗎？”他問。
“沒呢。”提起這個季寥陽就發愁，“太難找了，既要演技好，臉也得過得去，還不能太老了。憂鬱美少年那種調調，放眼整個圈裡也沒幾個合適。”
上了車，陸星涼說：“先不說了，剛錄完節目，我要回去休息。”
季寥陽便道：“你才剛錄完啊，怎麼樣，進展如何？”
放在平時陸星涼還能和他隨口扯兩句，今天卻不願意多談，敷衍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按下掛斷鍵，陸星涼忽然想到什麼，打開了手機裡視頻軟件。
鬼使神差般，他在搜索框裡輸入了祁笑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