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的錄製總算是告一段落了,祁笑覺得自己的當務之急還是要拍好電影。
雖說因為自己家世的曝光,網絡上出現了一些不一樣的聲音,但他又不是想做網紅,若是真的想繼續從事演員這項行業,怎麼也得把演技給提升一下。
演員到底還是要靠實力說話的,純靠臉隻能算花瓶。
節目錄完沒幾天,季寥陽便給祁笑打了個電話,想必他也是聽說了一些消息,加上之前又說過陸星涼想退出的事,說話時格外的不好意思。
“這電影也快拍了是吧……我還是希望你能儘量保持平常心,不要影響了你的發揮。”
季寥陽其實也有點心裡沒底,之前的玩笑歸玩笑,但再怎麼說這也是他的首部作品,他並不是想隨便混混進圈玩,是真心想拍好電影。
早知道他就不該邀請陸星涼加入電影,這下好了,現在兩個人的關係弄得這樣僵,之後在片場裡還怎麼拍對手戲?
在季寥陽看來,喜歡歸喜歡,可要是表白了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在沒有表白前,總還是有些退路的,一旦表明了心跡,就不是簡單能解決的了。
況且他看祁笑也不像是那種心大的人,不可能轉頭就忘了。
故而季寥陽試探著道:“其實你沒必要太在意陸星涼說的話,他……”
再怎麼也不好去說自己好朋友的壞話,故而季寥陽頓了頓,他的猶豫反而讓祁笑產生了錯誤的理解,不由追問道:“他什麼?”
季寥陽隻好說:“他還是很專業的,在拍戲的時候絕對不會過界。”
祁笑本來就被助理的話弄得有點狐疑,又聽季寥陽這麼說,不由想,難道說前輩真是那種對待感情比較隨意的人,所以才會輕易向自己告白?
可如果是這樣,為什麼這些年對方都沒有傳過緋聞呢?
按照約定,下個月電影就要開拍,為期一月。因為整部電影裡其實沒什麼特彆大的場景,主要角色也就那麼幾個,所以拍攝周期並不長。
不過這是在一切都完備的情況下,如果中途有什麼意外的話,可能還會延長時間門。
電影的開頭是身為刑警的嚴江上門去找褚斯語的場景,而故事也由這樁殺人案拉開了序幕。
在案件的調查過程中,嚴江得知褚斯語經常遭到父親的毆打與謾罵,甚至從去年開始就不允許對方出門,理由是他也會像他媽媽一樣離開這個家。
結合種種,警方認為褚斯語有很大的作案動機,可經過勘查,家中並沒有任何的打鬥痕跡,鄰居也說事發那幾天沒聽到過什麼異樣的聲音,似乎那裡並非是命案現場。
嚴江也算是經驗豐富,在他看來,那些精心謀劃的殺人案反而更容易有突破口,因為要提前準備的東西越多,就越容易留下破綻。而臨時起意殺人留下的很多線索沒有什麼緣由,反而會成為乾擾項。
這次的案件讓他久違地感到有些棘手。
整部電影的情節並不算特彆複雜,很大一部分是兩人之間門的心理博弈。
雖然沒有指明,但大家都猜得到凶手應該就是褚斯語。
褚斯語並非是預謀殺人,而是那天父親醉得不省人事回家,他不希望自己的人生永遠被對方掌控,便借機做下了那件事。
雖然是臨時起意,他卻在冷靜之後想到了曾經看過的一本推理,完美地複刻了凶手的作案手法。
隻不過觀眾是站在上帝視角上觀看,嚴江本人自然沒辦法做出這樣的判斷。
在電影的前半段,嚴江先入為主,褚斯語的經曆喚起了他的共鳴,不免對對方產生了同情,也被褚斯語的柔弱外表所迷惑。直到影片中期,一個重大線索浮出水麵,他才不得不重新審視起這個少年。
之後種種箭頭都指向了褚斯語,嚴江隻能承認自己在辦案過程中存了私心,影響了自己的判斷。
而在最後他也找到了決定性的證據,將褚斯語定罪。
所以總體來說,嚴江這個角色有點偏被動,褚斯語的那部分會更出彩一些,這也正是祁笑所擔心的地方。
他接下來可是要和陸星涼對戲,彆說出彩了,要和對方達到持平的水準都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