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我身體裡有另一個人(1 / 2)

符子棲說是要坑高辛瀛一把但也不是隨便說說就能成的,高辛瀛再怎麼樣也“活”了一千多年,再降智也不會真的一點腦子都不剩。

所以這其中的事情還需要好好籌謀。

符子棲是一定要拿到另一幅古畫的,現在她沒有舍利子的下落,隻能寄希望於此,她也實在想不出能夠讓明枝與法慧一同聯手要告知她的事情還有什麼。

符子棲也暫時沒有把她想用菖澧被封的國運與天道做交易的打算告訴晏九弦。

一是現在她還沒找到舍利子,說這個還太早。

二是,她自蘇醒,便再也沒能與天道溝通,她還得思量該如何讓天道低這個頭。

至於其中,符子棲自己也無法保證會不會發生什麼。

畢竟,在她的記憶裡天道從來都是個小氣的家夥。

而她如今想要做的,其實也是一種對天道強硬的逼迫,她賭天道如果想要修補自身就一定會要拿回這部分氣運,可如果天道這小氣勁兒上來了,高辛瀛的下場就是一個前車之鑒。

同樣是用的氣運和天道做交易,這自願的和被逼迫的,差彆可不就體現出來了?

晏九弦和天道怎麼說也打過交道,如果他知道符子棲的打算不一定會樂意讓她這樣去逼迫天道。

可符子棲心裡清楚,這是她能找到的最好的法子,也是她目前手中最大的籌碼。

……

商議過後,他們一起敲定了最後的章程,整件事情現在也隻有符子棲、晏九弦和晏昭明三個人知道,接下來,如何不動聲色把消息送出去,那就是晏昭明的事了。

晏昭明雖然嘴裡嘀咕著怎麼又是他來乾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

晏九弦好不容易醒來,要晏昭明說,他也不想讓他太操勞。

不過私底下,晏昭明還是忍不住偷偷問符子棲,他小叔公的身體算不算徹底好了。

符子棲不好瞞著,但她還是篤定地告訴他,“放心,我已經找到根治的辦法了。”

晏昭明知道晏九弦不是生病,而是受因果所累,但他也的的確確知道符子棲的厲害,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對她還有了一種蜜汁信心,聽她這麼說,自己這七上八下的心也才終於緩了一緩。

在給高辛瀛下套的同時,歸一組也並沒有停止對付破靈組織的腳步。

歸一組能夠這麼快把破靈打擊成這樣,其中還有已經死去的韓幀的功勞。

韓幀一直被菖澧皇族的奴契製約,但在見過陶惜後,他做的最後的事情就是在奴契給他帶來的巨大壓製下留下了一點線索。

韓幀最後也是死於奴契。

當他的主人察覺到了奴契控製的人的反叛之心,隻需要一個念頭,就能讓他五臟俱裂。

歸一組近期就查到,邪修竟然滲透了凡俗界的權勢中心。

這就不單單是古武界可以解決的了,因此歸一組正在和凡俗界的政權組織扯皮。

這事兒也是晏昭明在乾。

所以他才說自己真的要吐血了。

晏九弦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他覺得晏昭明從前太過跳脫,這段時間也長進了很多,這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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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子棲和晏九弦在靜靜等著高辛瀛跳坑。

事情還是很順利的。

在晏九弦找到了破解古畫奧秘,可以追尋國脈位置的消息一傳出去,加上晏九弦又親自見了幾家的核心子弟,交代了讓他們幫助歸一組一起尋找另一幅古畫的任務。

幾家一向以晏家為首,因此在晏九弦的號召下,他們也沒什麼可推辭的。

這對於高辛瀛來說,是一招險棋。

符子棲能猜到,高辛瀛這麼多年來應該沒有少掠奪彆人的氣運,這事在張明洋一事後符子棲就有所猜測。

高辛瀛把自己所有的氣運給了天道,偏偏又這樣苟活了下來,而且他與天道的交易不像晏九弦是個長線交易,加上他是逼迫性質地和天道做了交換,因此淪落至此,但人怎麼能沒有氣運呢?

每個人身上不管是多是少,都有氣運,如果氣運耗儘,那就是死期將至,高辛瀛沒了氣運卻有“永生”,但沒有氣運的永生,真的快活嗎?

看他現在就知道了。

所以高辛瀛會去掠奪彆人的氣運這就有跡可循了。

相比於一個人兩個人的氣運,一個王朝的氣運可比這些要豐厚得多。

可以說,符子棲當初坑了天道這一把,就讓他失了三分之一的氣運,換一步來想,高辛瀛打著這些氣運的主意又是為了什麼?

若是符子棲走到了他這一步,她絕對不樂意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既然他前世作為一個普通人就有逼迫天道的膽子,又焉知……一千多年過去,他沒有在這種壓抑中變得瘋魔,而起了更加大膽的心思呢?

比如,取天道而代之?

當然,這目前也隻是符子棲的一個猜測。

她隻是覺得,失去了一部分氣運的天道似乎已經衰弱了很多。

這並不是她的錯覺。

反正,現在破靈已經被打擊得很厲害了,高辛瀛的布置籌謀被毀了大半,如果符子棲沒有猜錯,現在破靈的勢力損毀這麼多,掠奪而來的氣運遠遠不夠他運轉,符子棲賭的就是他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