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芒看見也許會心動,她對小王子沒有抵抗力。
就好像對塗滿奶油的蛋糕,或者是烤的鬆軟淋上金黃色蜂蜜的鬆餅。
可惜她對維爾亞斯的報複心強到讓自己痛的昏迷。
維爾亞斯對血跡是相當嫌棄的,他不情不願的抱起米芒,卻沒有聞到血的腥味,竟然是意料之外的甘甜。
他的嗅覺異於常人,能聞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女孩輕的像羽毛,身體柔軟到不可思議,維爾亞斯垂下睫毛,金發女孩縮在他懷裡,白皙的側臉有著未乾的血跡……她很放鬆。
維爾亞斯感到了他對她的信任,他覺得荒謬,還有種把她叫醒,嘲笑她的愚蠢,甚至是直接拋棄她的衝動。
讓她明白愚蠢的代價。
但總歸不難受,她很輕,味道很好聞,維爾亞斯又想到那雙清澈的藍眸,裡麵倒映著山川湖畔,沒有一絲一毫的**,是他不曾見過的乾淨。
維爾亞斯帶著米芒找到了一處山洞,裡麵的棕熊在聞到陌生人的氣息人立起來咆哮聲震的蟲鳥俱飛,然而下一秒它就瑟瑟發抖的匍匐在地上,野獸的直覺是人類想象不到的靈敏。
風刃削掉了棕熊脖頸上的一塊皮肉,血腥味在空氣流動緩慢的洞穴勾的人有嘔吐的**,維爾亞斯冷冷的注視著緊緊抱著自己頭顱的龐然大物,淡青色的風刃凝而不散,令人心悸的威壓讓野獸眼睛裡有了擬人的恐懼。
懷裡人突然動了下,像是有小貓咪輕輕地蹭他的胸膛,維爾亞斯低頭看了過去,她臉色慘白:“……冷。”
維爾亞斯看著她把臉埋進自己懷裡,金色的發絲散亂,似乎還是不滿足,她縮了縮身子,神情漸漸舒緩,睡顏有著嬰兒般的恬靜。
維爾亞斯想不到會有人和自己這麼親近,還是個差點被自己殺掉的人,匍匐到地上的熊察覺到致命危險已經消失,粘稠的水漬從它沒有閉合的嘴角滑落,獵守的天性在蠢蠢欲動。
麵容精致的少年看起來溫和無害,無弓無箭,甚至連一把象征意義的匕首都沒有,他雙手抱著名傷痕累累昏迷不醒的女孩,攻擊力基本可以判定為零。
維爾亞斯尋了
處溫暖乾燥的地方,他出來的時間不算短了,再不回去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他背對著身長接近三米的棕熊,托著少女柔軟的脊背把她安放在地上,在他起身的時候,袖口擦到了一絲已經暗沉下來褐色的血跡。
維爾亞斯用手指蹭了蹭,神經質的低頭嗅了嗅,深入肺腑的依舊是難以想象的甘甜,以至於身後的腥臭味格外明顯。
棕熊隻看到了維爾亞斯形狀優美的手背,少年背對著它,緩緩抬起頭,露出半邊白皙的下顎,棕熊撲過去爪子齊齊掉落,啪噠一聲摔倒地上,順著並不平整的地麵滾了很遠。
細入牛毛的風針刺進了棕熊碩大的腦袋,龐大的身軀怦然倒地,揚起一陣灰塵,維爾亞斯抓住了一隻熊耳朵,拖著它朝米芒走過去,昏迷的少女主動靠近了熱源。
維爾亞斯和他哥哥經常用這種方式取暖,熊現在還沒有死,它的體溫不會降低,直到第二天清晨,它才會慢慢變冷。
“該回去了。”維爾亞斯站了起來,到他這種程度,禦風飛行並不難,五星魔法陣粲然一亮,做了簡易的魔法陣。
維爾亞斯很快回到了城主府,作為遠道而來的貴客,即使城主府已經戒嚴,他還是來去自如。
奈寶尼爾和索菲婭的交談很是愉快,他甚至對這個清秀的姑娘有了好感,這會他麵帶笑意的拿著本書,細細的品味索菲婭每一個可愛的小動作,心有靈犀的朝前麵看過去:“回來了?”
維爾亞斯頗為冷淡的應了聲:“嗯。”
奈寶尼爾看到了維爾亞斯身上血跡,他把書放下:“是不是太魯莽了,維爾亞斯,你把碧姬帶去哪了?”
維爾亞斯用溫水清理著手,然後打開一邊架子上鏤空雕刻的純銀盒子,裡麵放著塊透明的玫瑰味四方塊,他摩擦出一些泡沫:“怎麼?”
“心情不好?”奈寶尼爾倒是沒有生氣,溫和的解釋道,“隻不過消失了半天而已,羅蒙城裡找她的人可真不少。她要是沒有死,你就藏嚴實一點,不然我們會有一點小小的麻煩。”
他看著自己的弟弟,語氣從頭到尾沒有一點起伏,容易讓人聯想到玻璃架上擺著的那精致華美卻沒有一絲生氣的精美器具:“我們的
旅程不太適合帶人一起走,等你玩夠了記得處理乾淨一點……我交了個新朋友,我不想她和我最親愛的弟弟起矛盾,不然我可是會傷心的。”
維爾亞斯想了想:“那個女孩?”
奈寶尼爾笑了笑,眸光溫柔:“索菲婭·利奧波特,是個好女孩。她還有著不錯的魔法天賦,和我們一樣,她也是自然覺醒的。”
維爾亞斯聽到這裡才有了一點興趣:“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