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坑人的空間(2 / 2)

婉儀將紗布解開一點點,隨即抓了一把沙子,撒到了露出的傷口上。

半天過去,那傷口竟然沒有什麼變化。

而且撒了沙子的傷口,更疼了!

還有,坐在沙子上,沒有什麼倚靠,婉儀感到自己越來越支撐不住了。

害怕阿蘿和鐘媽媽回來,發覺自己不在,嚇著了她們。

婉儀隻好帶著一把沙子,退出了空間。

婉儀剛躺好,就見鐘媽媽,披散著**的頭發進來了。

見婉儀手上的紗布開了,傷口上麵還有沙子。

她忙打來水,重新解開紗布,邊替婉儀清洗,邊責備她不省心。

等鐘媽媽清洗完,婉儀冷冷問道:“這裡誰是主子?”

“當然是你,”說到這裡,鐘媽媽神色一變,竟然是悲從中來:“我從小將你帶大,明裡咱們是主子,實則我待你如同母女呀!我說這些,可都是為你好哇!”

“夠了!”婉儀眸光冰冷:“鐘媽媽的哺育之恩,二姑娘自然領情!還請鐘媽媽以後,記住自己的身份,做好你份內的事情就行了!”

她實在不想被這樣的人,哩嗦一大堆,實則從頭至尾,連一句關心問候的話都沒有。

說得好聽點兒是忠仆,其實是私心太過,以至於現在,連掩飾都懶得掩飾了。

鐘媽媽這才發現,自家姑娘今天變得有些陌生起來。

她定定地瞅著婉儀,想看清眼前的姑娘,到底還是不是那個,總愛撲到她懷裡撒嬌的姑娘?

婉儀彎彎唇角,目光投向鐘媽媽身後。

阿蘿正帶著,一背著藥箱的大夫進來。

此時,婉儀的手上的傷口,已經被鐘媽媽洗出了絲絲血跡來。

大夫十分敬業地給婉儀上好藥,又開了方子。

鐘媽媽早已收回對自家姑娘的猜疑,提心吊膽地問大夫:“大夫,我家姑娘的手不會廢吧?會不會留下疤痕?”

大夫捋著山羊胡須搖頭:“傷口太深了,還不知道傷沒傷到手上的筋脈?是以現在很難下決定。”

阿蘿一聽,急忙跑到婉儀麵前安慰道:“姑娘,你彆怕……。”

她才開口,就被鐘媽媽一連串的話語打斷了:

“這可怎麼辦呢?手殘了就不好嫁人了!伯爺會打死我的。”

見姑娘的麵色變了幾變,阿蘿就去拉鐘媽媽。

可是鐘媽媽依然手足無措地嘮叨著。

“鐘媽媽!送大夫出去,順便拿藥吧。”

婉儀冷冷地出了聲,這聲音不算大,可是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地威嚴。

讓鐘媽媽忍不住猛地一激靈,連忙收起眼淚,恭敬地送鐘大夫出去。

鐘媽媽剛送完大夫回來,就見這宅子裡的管事老劉,帶著武大家的媳婦潘氏進來,給婉儀請罪。

劉管事一來,就跪在了地上,一個頭磕了下去:“是小老兒無能,小老兒管教無方,這才讓潘氏衝撞了姑娘!

小老兒現在把她帶來,給姑娘賠禮道歉!希望姑娘能原諒她的一時糊塗。”

衣衫不整、鼻青臉腫的潘氏,也跪在那裡請罪:“姑娘,是小婦人一時被鬼迷了頭,這才無意中冒犯姑娘的!

還請姑娘大人不計小人過,看在小婦人真心悔過的份上,原諒小婦人這一回吧!”

看來,這道歉並非潘氏的本意,是以她並沒有多少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