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畫的事情,還有幾人知曉?”
“此事我們一家除外,就我目前所知,就隻有馮老三知曉了。”
“那舅舅以為,慶國公府的正主們知道這件事情嗎?”
溫宇揚遲疑地搖了搖頭:“應該還不知道吧!”
他望向婉儀的麵容,有些凝重:“以他們的性子,他們要是真知道此事,也不會拖到如今。再說慶國公府,可是巴不得我們溫府倒大黴呢!”
想起往事,溫宇揚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哀傷憤恨之情不自覺地就寫在了臉上。
婉儀抿了抿嘴,忙轉過話頭:“那個叫遲暮隱的,現居何處?”
溫宇揚回過神來:“我也不知道。”
“我覺得咱們要儘快找到他,問問他到底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情?如果就是馮老三一人知道,咱們隻要想辦法,讓他閉嘴就好了。”
“嗯!”溫宇揚點點頭,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儀姐兒,難道也要把遲暮隱滅口嗎?”
婉儀搖頭笑了笑:“舅舅想到哪裡去了?這種殺人放火的事情,我哪敢乾?”
“那就好、那就好!”溫宇揚的神情這才鬆弛下來。
看著外甥女那張人畜無害且稚嫩的麵龐,溫宇揚又暗笑自己想多了。
這麼想著,他麵上不自覺地就帶上了笑容。
婉儀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對了,此事史叔叔知道嗎?”
史叔叔就是溫宇揚姐姐溫氏,現在的丈夫,姓史名梧量。
聽婉儀提到史梧量,溫宇揚愣怔了片刻,這才遲疑地說道:“他應該不知道吧?當年遲暮隱送畫,並沒有幾個人見到畫的真容。後來我父親叮囑我們不得說出去,是以除了你娘外,應該沒人會告訴他的。”
“那這幅畫現在何處?”
“我把它藏在一個秘密的地方,連溫叔也不知道。”
“哦,”見溫宇揚不願意說,婉儀雖然好奇,但是素來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習慣,是以馬上就改變了話題:
“舅舅,那遲暮隱長什麼樣子?您能把他畫下來嗎?”
“畫下來做什麼?”
“我想幫舅舅找人。”
“你?”看著還不及他肩膀處的外甥女,溫宇揚揚了揚唇角。
“怎麼,舅舅看不起我?”婉儀撅著嘴,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她這個樣子,把溫宇揚逗笑了,心也跟著暖化了,不禁連聲哄勸起來:“好、好、好,舅舅依你就是了。”
他隨即喚溫老實進來,拿來紙墨筆硯,在溫老實的幫忙下,將遲暮隱的肖像畫了出來。
溫宇揚畫工精湛,筆下的人物翔翔如生。
婉儀見此,便纏著他讓他再畫一幅出來。
見外甥女喜歡自己的畫,作為舅舅的溫宇揚自是分為高興,忙不迭地鋪紙磨墨,更加仔細地又畫了一幅畫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