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今天剛好休息,父親就讓他來看著二姐點兒的。
誰曾想,一來就見到了這一出。
他憑直覺斷定,這福郡王將來一定不是池中之物;並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心裡,一定把二姐當成了自己的獵物。
杜晚熙想到此,就遍體生寒:二姐那麼好一個人,這個混蛋到底是打著什麼目的?非要娶二姐不可呢?
這樣想著,他看向成安的眼裡,就帶了些怒火。
成安裝作看不懂的樣子,望向杜晚熙:“杜二弟,聽說你現在在柳將軍門下,你真厲害!小小年紀就能得柳將軍的賞識,真是了不起!”
杜晚熙一撇嘴:“福郡王過謙了,我隻是投到了柳將軍門下兵營,現在還隻是一個新兵而已,離得將軍的賞識,還差得遠呢!”
成安卻一本正經地誇道:“杜二弟那次在宮宴上的壯舉,是有目共睹,簡直令人刮目相看。再說杜二弟小小年紀,就不怕苦累地投身軍營,實在令我望塵莫及。”
杜晚熙眨眨眼,彎彎嘴角望向婉儀,一本正經地問她:“二姐,啥叫望塵莫及?”
他又嬉皮笑臉的看向成安:“福郡王,晚熙隻是一粗人,又不愛讀書,是以並不明白福郡王的意思,還請福郡王勿怪。”
不待成安說話,婉儀就已經開口,認真地跟杜晚熙解釋起來:“望塵莫及的意思,就是看見灰塵了,不要去觸摸它。”
“哦!”杜晚熙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轉頭看向成安:“多謝福郡王提醒,福郡王有才有學,說出的話就是不一樣。”
成安憋著笑意,擺擺手:“杜二弟過謙了。”
沒想到,婉儀聞言不高興起來,她皺眉逼視成安,狠狠質問:“你是不是在笑我,我解釋錯了?”
成安忙搖頭擺手:“沒有、沒有!我怎麼敢取笑杜二妹妹?”
“你胡說!”婉儀雙手叉腰,跺腳反駁:“你沒笑,那你剛才彎嘴角乾什麼?”
“我真的沒笑,杜二妹妹解釋得沒錯。”成安著急辯解。
“不!你就笑了!”婉儀不依不饒的,還借故狠狠給了他一腳。
隻踢得成安下意識地就去揉腿,眉頭抖動了幾下後,掩飾住了眼裡那一抹一閃而過的惱怒。隻是裝作越發小心翼翼地樣子,好似生怕再次惹怒了婉儀似的。
正在這時,阿蘿端過來一杯茶。
婉儀直接拿過茶,就潑在了成安臉上,隨即拉著杜晚熙,氣呼呼地走了。
這裡,成安抹了一把臉上的茶水,望著婉儀遠去的背影,笑了:“有趣,這個女子真有趣,我田成安要定了!”
至於她的所謂不學無術,成安知道,她是裝出來的。
畢竟能讓金口玉言的皇上改了口風,依舊還她嫡女身份,能是這麼不學無術,又刁蠻任性的人辦得到的嗎?
成安這麼想著,又定定站了會兒,暗暗握緊拳頭,這才轉身離去。
等回到老郡王妃身邊。
老郡王妃問他:“怎麼一個人回來了?杜二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