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編很累嗎?廢話,當然累,不然開始方景就不會撂挑子了。
從改詞到改曲再到混編後期製作,一套下來和重新做一首歌差不多,要是隻是換湯不換藥,那就談不上改編。
這麼多工作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能做完的。
前世的我是歌手有改編這個環節,但每個歌手後麵都是有團隊的,七八個樂師,好幾個專業音樂人,歌手負責改詞編曲就行。
更重要的是,改得不好容易被罵,敗人品,觀眾一聽,嘴裡罵罵咧咧,這是哪個孫子改的?
北非,戈壁灘上,方景拿出紙筆寫寫畫畫,要不是楊檸那邊親自打電話來他還真不想接這個爛攤子。
好在前世阿刁這首歌有過成功翻唱,也是在歌手這個舞台上,消失多年的張韶函憑著成功的翻唱再次出現在觀眾眼前。
照著記憶力張韶函版阿刁,方景開始改變曲調,大半小時後才弄了個初稿,校對,試著唱了幾句,全部弄好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
之所以花這麼多時間是因為他把張韶函版裡的說唱部分去掉少許,改編成唱。
手機拍照發給汪曉敏,剩下的事方景不管了。
湘南,汪曉敏剛準備休息就收到方景的改編,發現歌詞沒有多大變化後有點點失望,照著曲譜唱了一遍,眼睛一亮。
趙磊的歌彆人唱不出那種味道,人家本來是原創和原唱,論歌詞理解和感悟,你能比?
再怎麼模仿都是不可能超過原唱,既然不能超過,那就索性不超,以自己的感受來唱。
汪曉敏發現方景改編後又是另外一種意味,聲調更高,更顯得阿刁這個人物的豐滿。
以前,歌詞裡趙磊唱的阿刁是一個人,現在卻實一群人,千千萬萬個和阿刁一樣的女人。
十天後,第五期歌手播出,和之前一樣,汪曉敏首發。
“曉敏這次懸了,上次還有個趙磊,這次看她有誰?”
“難說,誰知道方景有沒有幫她寫歌,以方景的本事,再寫個三五個都不叫事。”
“大家彆猜測了,具體什麼情況一會不就知道了。”
趁著汪曉敏趕往前台,休息室裡歌手們爭相討論,言語間充滿著檸檬味。
誰都看不起汪曉敏接二連三靠新歌取勝,但誰都羨慕,巴不得那個人是自己。
西江省,一家青年旅社中,趙磊側身躺在床上,手裡端著手機看歌手播出,在他下鋪是一個剛來的年輕女孩。
汪曉敏好歹是他的大客戶,雖然沒能親自參與改編,但刷彈幕喊幾句六六六也算儘點綿薄之力。
汪曉敏一身濃妝出場,周圍十幾個樂師,敲鑼打鼓,談吉他鋼琴的都有,整體來說偏西式.
看著這個陣勢,趙磊輕笑,“有點意思。”
“灰色帽簷下凹陷的臉頰”
“你很少說話簡單的回答”
“明天在哪裡誰會在意你”
這裡音變了,高了,曲也變了,改得還行,嘶,方景有兩把刷子啊,意味完全不一樣。
一邊仔細聽著,趙磊嘴裡點評,越聽越覺得方景挺牛逼,早知道這廝有天賦,沒想到好到這個程度。
通過這麼一改編,完全不輸他的原唱。
“命運多舛癡迷淡然”
“揮彆了青春數不儘的車站”
“甘於平凡卻不甘平凡地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