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時簡是什麼人,怎麼可能被她纏上。“自己人?我跟你很熟嗎?”
“時簡,你就愛開玩笑,我們不是已經……”連寶兒麵色羞紅,欲語還休,柔情似水的模樣。
她豁的出去,為了達到自己的目標,可以不擇手段。
可惜,她還是太嫩了些,時簡的眼神冷了幾分,“已經什麼?”
連寶兒含羞帶怯,“你非要逼我說嗎?人家不好意思啦。”
她打定主意要纏上時簡,烈女怕纏郎,隻要她堅持,時簡遲早會被她拿下。
麵子算什麼?等她成了時氏的女主人,自然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時簡深感可笑,這女生的臉皮真厚,“去把吳律師請來,我要告她毀我的名譽。”
所有人都驚呆了,錢秘書也暗暗稱奇,“是。”
連寶兒不敢置信的看著時簡,見他神色厭煩,心裡一緊,“時簡,不要啊。”
她直呼其名,一口一聲時簡,把時簡惹毛了,連培生都不敢這麼叫他。
“給連培生打電話,告訴他,我們的交易到此為止,同時放出風聲,我跟連氏永不合作。”
“是。”
如一盆冷水從頭澆下,把連寶兒澆了個透心涼,怎麼會這樣?
她急急的撲過去,卻被秘書擋住了,她淚流滿麵的哀求,“時董,不可以,求你了。”
爹地那個人嘴上說最疼她,其實,是個利益至上的商人。
無事時什麼都好,一旦損定他的利益,六親不認。
晚了!時簡冷冷的看著她,“我最恨彆人耍手段耍到我頭上,算計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真當他是沒見過女人的毛頭小子,輕易就被人虜獲了?
他很挑的,像這種心術不正的女人避而遠之。
連寶兒又羞又氣又怕,“連苕不也耍儘手段嗎?你為什麼不討厭她?”
時簡不禁樂了,“你跟她比?你配嗎?”
連寶兒問出了憋在心裡的話,“我到底哪裡比不上她?”
“她會考第一,你呢?”時簡隱隱有一絲驕傲,但,驕傲什麼呢?
手下們忍不住暗暗記下了連苕這個名字,千萬彆得罪她,說不定是未來的老板娘。
連寶兒:……
會考成績早就出來了,連苕以第一名的成績高居榜首,傲視群雄。
而連寶兒隻有兩個b,其實都是c,成績慘不忍睹。
她勉強挽尊,“成績好不代表什麼,我是要考藝校……”
成績一出來,她就下定了決心,在學習方麵她拚不過連苕,但,可以另辟蹊徑。
她可以當風光無限的大明星,頂級流量,大把大把的賺錢,萬千粉絲擁戴,名利雙收。
名校畢業生又如何,賺的錢啊,拍馬都比不上十八線明星。
時簡冷冷的來了一句,“智商是硬傷。”
連寶兒:……
她還想說什麼,電話鈴聲響起,她一看屏幕臉色變了,深吸一口氣接起,“爹地,是我,不不不,不關我的事。”
連培生都氣瘋了,破口大罵,“你這個廢物,連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搞砸了!沒用的東西,你太讓我失望了。”
聽到這話連寶兒的心都涼了,以前聽他罵連苕隻覺得快意,但輪到自己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爹地,我覺得還可以挽救一下。”
連培生暴跳如雷,“閉嘴吧,時氏的律師已經給我發了律師函,要告你,你趕緊離開,不要再糾纏。”
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一點進展,結果,全被她攪黃了。
“爹地。”連寶兒不想就這麼回去,她不想失去在連培生心中的地位。
連培生不耐煩極了,“我不想去警察局撈你。”
連寶兒打了個冷戰,還真有這種可能,時簡這個人冷肚冷腸,沒有心!
她顧不上其他,飛快的走人。
她滿心的羞辱,眼淚不禁奪眶而出,淚流滿麵。
哭的太投入,出電梯時她跟人撞了個滿懷。“啊。”
高大的男人一把接住她,微微低頭,不禁愣住了。
懷中的女孩子嬌豔如花,巴掌大的小臉精致美麗,淚眼迷蒙,楚楚可憐,這一幕擊中了男人的心臟。
“小姐,你沒事吧?沒撞疼你吧?”
連寶兒太傷心了,一肚子的委屈無處發泄,擦了擦淚眼剛想發脾氣,卻發現眼前的男人手上戴著一塊百達翡麗腕表,價值幾百萬。
她咬著嘴唇,將到嘴的怒斥咽了回去,柔弱的搖了搖頭,“不關你的事,是我不小心,抱歉,我失態了。”
她含著熱淚又強裝堅強的樣子,讓男人心裡發軟,忍不住安慰道,“彆哭了,沒有什麼過不去的。”
她的長相太適合他的審美了。
連寶兒可憐兮兮的點頭,“嗯嗯,但我就是忍不住,好討厭這樣的自己。”
她的聲音軟軟的,帶著一絲哭後的沙啞,如敲打在男人的心扉,他的心跳一下子加速。
這是傳中的一見鐘情嗎?
“你去哪裡?我送你一程。”
連寶兒拿出紙巾擦淚,小臉微紅,“不用不用,謝謝你的好意,但好姑娘不該隨便搭乘男人的車。”
男人愣了一下,隨即笑開,還挺新鮮的。“都什麼年代了,你的思想怎麼這麼保守?”
連寶兒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我爹地從小就教我,要做一個得體大方,自尊自愛的淑女,不好意思,我知道你是好人,並不是針對你。”
男人對她的好感值一下子飆升,如今的女孩子太開放了,他不是很喜歡。
保守靦腆的女孩子才值得娶進門。
他越看越喜歡,忍不住開了個玩笑,“哪裡看出我是一個好人?”
男人嘛,在外麵玩的再花,但對妻子的要求是忠貞純潔,就是這麼雙標。
連寶兒太清楚男人的心思了,“你安慰了我。”
她信任的眼神,讓男人忍不住生出一絲歡喜,“你爹地沒有教你,不要憑一麵就判定對方是什麼人嗎?”
連寶兒很堅持,“我相信自己的直覺。”
男人覺得她被父母養的太天真了,但也保住了最美好的品質,純真。
現在這樣的姑娘不多了。
“真是個傻姑娘,我叫時鴻哲,你呢?”
“我叫連寶兒。”姓時?是時家人?跟時簡是什麼關係?連寶兒的腦子轉的飛快。
時鴻哲連念了兩聲,聲音溫柔而又綣繾,仿若在念自己戀人的名字,連寶兒的耳根都羞紅了。
“好名字,一聽就是父母捧在手掌心的寶貝……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彆哭啊。”
豆大的眼淚滾落下來,越發顯得她楚楚可憐,“我從小沒媽,我……”
時鴻哲歉疚不已,“對不起,我說錯話了,為表歉意我請你喝咖啡。”
這一刻,命運的齒輪開啟了。
時簡很快知道了這一切,眉頭緊皺。
他知道小叔買了回來的機票,但沒料到他一下飛機就來公司,就這麼巧跟連寶兒遇上了。
難道真是命定的戀人?
那,他和連苕還能擺脫即定的命運嗎?
“繼續盯著他們。”
“是。”
“時鴻哲怎麼回來了?”連苕在電話裡很驚訝。
“特意回來給我爺爺祝壽。”時簡的心情沉甸甸的,“命運到底是什麼?”
心智再堅定的人,偶爾也會脆弱,也會失落,也會彷徨不安。
連苕聽出了他話裡的彷徨,挑了挑眉,“命是定數,運是變數,不是一成不變的。”
她頓了頓,“改變慣性就能改變命運,而我就是那個變數。”
彆看她外表沉靜如水,其實骨子裡是張揚而又霸氣。
聽著她堅定的聲音,時簡的心漸漸平複,是啊,人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
他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
當然,他更相信連苕是改變命運的最大變量。
否則,怎麼解釋那一場夢?
“快回來吧,我邀請你參加我爺爺的壽宴,要不要打個賭,我賭,連寶兒也會參加!”